葉城之前曾經聽說過,濱海是索倫布家族絕對控制的地盤,在他們的地盤,其他家族是不敢輕易進來的。
就像上一次,雖然葉城得罪了鳩山家族,包括陳昊然和這個殷綺夢,甚至還有傳聞是葉城殺死了那個北川。
可葉城回來以後,鳩山家族的人並沒有前來報復,這說明他們是有所忌憚的。
但今天,殷綺夢和陳昊然竟然能公然出現在濱海,葉城想,這恐怕和索倫布家族的內部問題有很大的關係。
葉城被他們蒙上了臉,然後開著車不知道要帶去哪裡。
車子開了很長一段時間,但葉城並搞不清楚究竟開到了哪裡。
車子停了下來。
葉城被那幾個人推搡著下了車,由於被蒙著眼睛,葉城一時間也並不知道這是哪裡。
他只是依稀聞到,這裡似乎有一股淡淡的紫羅蘭的香味。
然後很快,他就被帶進了一個房間裡。
他們這才給他摘去了蒙在眼睛上的黑布。
葉城睜開眼,發現是一個光線很暗的房間,房間裡什麼都沒有,空蕩蕩的,充滿了發霉的味道。
陳昊然和殷綺夢走了進來。
陳昊然看了一眼葉城,說道,「葉城,沒想到吧,這麼快就栽到我們手裡了,是不是沒想到報應來的這麼快?」
葉城一笑,說道,「你們要做什麼可以直接一點,沒必要跟我提什麼報應,當初不是你們先對我下毒手的?
只不過沒有得逞而已,所以這算什麼報應?」
陳昊然冷冷一笑,說道,「死到臨頭還嘴硬,我也給你交個底,今天把你帶到這裡,就沒有打算讓你活著回去。」
這不用他說,葉城自然也知道,落在這倆人手裡,他們自然是不會輕易給他生路的。
只是不知道馮麗穎那女人究竟給自己投了什麼藥物,讓他到現在也使不出一絲的力氣,只能暗暗著急。
當然,葉城判斷,這倆人應該不會很快的對自己下毒手,否則,他們不會把他費盡周折的帶到這裡來,隨便找個地方殺掉就是了。
「無所謂,如果你真是個男人,就給我來點兒痛快的。」
葉城說道。
陳昊然還沒有說話,殷綺夢示意他不要說話,然後對葉城笑了起來,「葉城,別說痛快的,你只要配合,我保證放你一條生路。」
這話葉城自然是不相信的,憑她當初恨的咬下他一口肉來的恨意,絕對不可能放他一條生路的。
她之所以這麼說,現在看起來,很明顯,他們是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麼的。
「行吧,你說吧,你們想得到什麼?」
葉城說道。
他打定了主意,決定拖延時間,馮麗穎給自己下的藥,一定是有時效的,他多拖延一些時間,等到自己恢復了力氣,一切不就都變得簡單了麼?
到時候他想逃出去,陳昊然肯定是攔不住自己的,至於殷綺夢,他們並沒有正兒八經交過手,但葉城覺得至少是有勝算的。
殷綺夢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態度就很好,但是我也希望你不要企圖跟我耍滑頭,你知道的,我對你是什麼態度,如果不是考慮到大局,恐怕你這會兒早就去見閻王了。
希望你不要讓我失去耐心。」
「我不傻,知道利害關係,你說吧,想得到什麼?」
葉城說道。
「好,」殷綺夢說道,「我想知道的第一件事就是,北川聖長究竟是如何死去?
死於誰手?」
葉城一愣,沒想到他們首先調查的,居然是北川的死。
「你們不是都懷疑是我殺的北川麼?」
葉城說道。
「你?
倒是確實有這種說法。」
殷綺夢說著,看了一眼陳昊然,說道,「不過我們也不傻,這顯然是那些為了逃避責任的人編出來的藉口罷了,企圖迷惑我們。」
葉城明白了,他殺了北川這個消息,是陳昊然傳出去的,因為當初就是他和桃子兩個人把葉城帶到北川那裡去的,所以北川的死,陳昊然自然也有責任,所以他只能以這種藉口來為自己脫責。
陳昊然顯然明白殷綺夢在譏諷自己,不服的說道,「殷護法,這件事不是正在調查麼,也並不能現在就完全排除他的嫌疑吧?
在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他都是有最大的嫌疑的。」
殷綺夢一挑眉,「我說陳昊然,你是本來就腦子不好使呢,還是只是想給自己找個替罪羔羊?
北川聖長是什麼人?
憑他這種癟三也能殺的了北川聖長?」
陳昊然明顯不服氣,但當著殷綺夢的面,明顯敢怒不敢言,憋了半天,才說道,「明著他當然不是北川聖長的對手,可架不住他來陰的呀。」
殷綺夢看了他一眼,說道,「芳子護法也在,他能來什麼陰的?」
「那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既然不是他做的,那還能有誰?」
「他一個人當然是做不了,但架不住有人跟他裡應外合呀。」
殷綺夢說道。
陳昊然一聽這話有些急了,「殷護法,您這話什麼意思?
難道您懷疑我和他裡應外合不成?」
殷綺夢淡淡一笑,說道,「難道沒有可能嗎?
北川聖長,帶著芳子護法,這兩大高手,豈是一般人就能傷的到他們的?
只有可能是他們信任的人偷襲所致。」
「你……」陳昊然氣的有些說不出話來,「如果我和他裡應外合,那我這耳朵怎麼解釋?
還有,芳子護法的下落至今沒有找到,很多事情都還沒有弄清楚,您憑什麼懷疑我?」
殷綺夢也不著急,淡淡一笑,說道,「別激動,我們現在不就在調查這事兒麼?
而且,田中聖長對你這麼信任,我懷疑是我懷疑,不能把你怎麼樣,但如果真的調查出這事兒跟你有關係,我想你知道是什麼後果。」
「這不用你說,如果真的是我乾的,讓我出門立刻被車撞死!」
陳昊然激動的賭咒發誓道。
殷綺夢只是一笑,說道,「這事兒遲早是會調查清楚的,你不用著急,葉城,你自己說吧,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北川聖長究竟死於誰的手?
芳子護法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