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少年你圖樣圖森破
&兄,快看,好氣派的山門哪!」
&星,上山前你答應過什麼?」被拉著袖子的藍衣青年眉頭一皺,並不附合難掩興奮的少年,反而沉聲道。
自知理虧,宿星訕訕地摸摸頭,小聲說:「不亂跑,不多嘴……」
看他那乖覺的模樣,宿雲搖頭嘆了口氣,轉身示意他跟上。
三年前,鑊鐸島封印損毀,鬼修為禍人界,在修真界的壓制下,一度削弱了其勢力,而饒是如此,也沒能真正將之鎮壓,時至今日,修真界的小城鎮亦開始出現鬼修活動的蹤跡,更是沒了置身事外的理由。
此番凌天派組織門派大比,不單是內外門弟子選拔賽,還邀請了幾大門派前來,自然少不了各自門下的切磋交流,可謂人才濟濟,某種意義上也是場變相挑選一線戰鬥人員的比試。
不論是否有機會拔得頭籌,這樣開放性的大比百年難得,大部分散修和小門派都不願錯過,宿雲宿星二人正是代表自己宗門而來的年輕弟子。
他們所在的小宗門消息滯後了幾天,聽說隔壁家的平安到達後才急忙收拾收拾往凌天派趕,恰好湊上了大比的前一日。
負責接待的凌天派弟子態度尋常,熱情款待是沒有的,卻也未曾表露出看輕的意思,客氣交待了幾句,指明住宿方位後便不管了,顯然由於大比將至,門內事務繁忙,來來往往皆是行色匆匆。
&兄師兄,咱們明日是不是能去主峰了?」宿星按捺不住急於宣洩的激動,一邊朝遠處靈氣繚繞的主峰望去,一邊嚷嚷。
方才他們經過那裡,但沒能上去一觀,惹得他滿心惦記reads;。
宿雲面帶微笑對身邊經過的別派弟子點頭示意,他為人圓滑,此次出門更是處處小心,聞言輕飄飄地瞥過去一眼:「自然,不過若你不聽話,明日便待在屋裡哪兒也不許去。」
他說得溫柔,宿星卻一哆嗦,趕緊作出一副認真的表情看向遙遙可見的住處,忽的眼睛一亮,手指快於理智直直直戳向一襲白衣身影,脫口道:「小師弟!」
話音未落,四周詭異地靜了靜,那方向上的人無不投來探詢的視線,似乎……還帶著同情?
&亂說話!」宿雲心裡一咯噔,迅速壓下他的手,對著被誤認的少年拱手道,「這位道友,在下乃懷玉宗宿雲,我師弟性子魯莽,如有冒犯,還請您海涵。」
雖然做事基本不過腦,但宿星不會無故亂喊人,乍一看,少年確實有幾分像那位新入門的小師弟,然而等人慢慢走近,他就知道這種觀感有多錯誤了。
少年的五官遠比小師弟精緻,放在美人如雲的修真界也是獨一份的色相,何況小師弟身上可沒有這養尊處優的貴氣。雖與凌天派弟子在一處,可對方所穿卻並非統一的門中衣袍,暗紋迤邐的白袍垂墜在地,行走間露出一雙白玉似的小腿,纖細的腳踝繫著紅繩鈴鐺,足踏青蓮刺繡布履,沒有哪兒不精細的。
見冒出來的小宗門弟子看著自己發愣,駱殊途勾了唇角,明明是個笑容,卻讓人脊背發冷。
&玉宗?什麼破落戶兒竟白白叫我一聲師弟,動動嘴皮子就想揭過,嗯,你說,有這麼容易?」
代替鴻鈞來這處理事情已經消磨了他的耐心,偏偏撞見這嘴上不把門的,還戳中了他相當不喜歡聽見的諸如師弟一類稱呼,即使鴻鈞不可能再收徒,近年來越發強烈的占有欲同樣叫他感受到了領地被侵犯的不悅。
不遠處凌天派的一名弟子上前幾步,恭恭敬敬地開口:「小師叔,偏僻地方來的難免不識禮數,不用理睬。」話不怎麼中聽,不過領教過這位小師叔性格的人都知道,這是在幫兩個可憐蟲。
&宿星脾氣烈,剛要張嘴反駁,就被宿雲隱蔽地瞪了眼,不甘心地把話咽了回去。
&是不領情呢……」駱殊途反倒笑得愈發甜美,眼中水波粼粼,下一刻已貼近暗自憤怒的少年,指尖挑起了他的下巴,「懷玉宗,我記住了。」
誰都沒看清他是怎麼動作的,凌天派的見怪不怪,畢竟是鴻鈞真人的徒弟,即使尚是築基中期,哪天打敗金丹的他們都不會太驚訝。不過換成宿雲,便難掩震驚之色了,他自己是築基後期,卻找不到少年半點破綻,加上「小師叔」的稱呼,可見惹到的恐怕不是一般人物。
以德報德,以怨報怨的準則在駱殊途這行不通,他不以怨報德就不錯了,更多時候還是看心情,除了鴻鈞,他大抵沒有其它喜歡的事物。
一縷極淡的白光隱蔽地順著肌膚接觸的地方遊了進去,眼看尾光即將隱沒,背後傳來的聲音打斷了最後一步:「相思。」
聽到熟悉的呼喚,駱殊途立刻沒了報怨的心思,轉過頭時已是笑靨如花,冰冷的氣息霎時無影無蹤,晃得人要以為之前的皆是幻覺。
&尊,」少年快步跑去,撲到那人身上,抱著腰蹭了蹭,仰頭撒嬌,「你來幹什麼呀,我已經把事情交待好了reads;。」
&師無事,便來看看。」回答的語氣清冷,含著不易察覺的縱容,倒完全不介意少年的親熱無禮。
&我們回去吧。」一準是特意來接他的,駱殊途渾身都暖洋洋起來,抱住鴻鈞的手臂道。
&
兩三句話後,兩人便御劍而去,眨眼消失在雲霧裡,徹底無視了剩下幾個人。
凌天派弟子多少已經習以為常,再次為鴻鈞的臉傾倒片刻後就回神了,看旁邊兩個倒霉蛋呆滯的模樣,好心提醒道:「那是我派鴻鈞真人,你們得罪了真人唯一的徒弟,我們都得稱一聲師叔呢。」
鴻鈞之名無人不知,如雷貫耳,宿雲恍惚了一下,面色微微難看,剛要說幾句客套,旁邊的宿星卻直挺挺倒了下去,發上快速結起一層薄薄的冰霜,不斷蔓延開來。
&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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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裡的三生花從一株變成了兩株,不知鴻鈞用了什麼秘法,一年到頭爛漫地開著,無論什麼時候看,都是相依相偎的姿態,光明正大得讓人有些隱秘的喜悅。
&日大比,你無需上場,卻也應謹慎行事,莫要亂跑了。」鴻鈞說著,手指搭在駱殊途腕上探了片刻,表情微微放鬆下來。
在他收手前,駱殊途反手握住了,指尖挑逗地在他掌心颳了刮,聲音綿軟地喚道:「楚哥哥~」
鴻鈞的手顫了下,但沒抽走,看著少年的眼裡多了點柔和的光,略帶無奈地開口:「教你改口,你倒起勁了。」
&樣感覺和你更親近些,我才不想改。」駱殊途嘻嘻笑道。他們還不那麼親密的時候,就從師尊到了楚逸;等三年前戳破了窗戶紙,即使誰都不曾說過在一起,他傷好了以後,自然而然便相處如戀人,何況好感度到了90,叫聲「楚哥哥」又怎麼會難。
戀愛很順利,但唯有一點缺憾,不知是殼子太青澀,還是鴻鈞對某方面的欲/望太淡,迄今為止,他們除了偶爾蜻蜓點水的親吻外,完全沒有身體上的親熱。要知道,哪怕是修真者,只要不是修無情道的,都有情有欲,再如何寡淡,對相戀之人的渴求總是存在的。
沒有把鴻鈞吃到嘴,以前還能以身體不成熟為藉口,現在就不行了,駱殊途每天都在有意地勾引,然而絲毫不見效果。
鴻鈞抬起另一隻手摸摸他的頭髮,這個舉動做來早已不再生疏,掌下的髮絲柔軟光滑,一路熨帖到了心坎里。
在溫馨中享受了一會,駱殊途忽然想起件事,邊唾棄自己有師萬事足,邊道:「楚哥哥,方才你看見那小宗門的兩人了麼?」
少年在與自己獨處時第一次主動提起了旁人,還只是相逢一面,鴻鈞頷首,無意識地微沉了臉。
&總覺得有些古怪,將真元探入時,那小的面上害怕,體內真元卻毫無動靜,」駱殊途說,「若是尋常人,必然會不受控制地反抗吧?」
他想了想,總結道:「得留心這人,不過我今日給了他個小教訓,大比上不可能出現了,如果他私下有行動,就意味著他遠不止表現出來的築基初級,甚至比我要強reads;。」
駱殊途撒了個無傷大雅的謊,其實他把真元渡進去時,遭到了小小的反抗,只是對方把握得很精準,換作並不知曉劇情的人勢必察覺不到異樣。但如今嘛,哼哼,放過誰也絕不能放過原本會害段相思隕落的罪魁禍首啊,況且他還兼任勾結鬼修的小反派一職,於公於私都該早處理早了事。
不過說來也是巧,若非宿雲自報家門,駱殊途一時間也記不得小反派的梗,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他立刻就將「愛慕師兄嫉妒小師弟三觀扭曲演技爆表」的標籤與現實人物對應了起來。
&師有數。」鴻鈞道,「大比難免看顧不周全,恐怕鬼修會趁亂興風作浪,你不可大意。」
&就跟著楚哥哥,哪兒也不去。」駱殊途彎眉笑道。
他早就任性地拒絕了參加大比,眼下又幸運地處理了潛在的兇手,除非劇情不可逆,否則喪失了穿越條件的原配受絕無摻一腳的可能性。
———
凌天派作為大比的東道主,輩分高的基本得坐在台上觀賽,鴻鈞自然在其中,所分的位置僅次於掌門之下,視野好,但不顯眼,極合他的風格。
旁邊端茶送水干雜活的弟子知道駱殊途不能得罪,殷勤地拿了把矮些的椅子過來請他坐,就這麼啃啃果子看看比賽,倒也挺舒服。
和這處的安靜不同,掌門那還得負責外交,作為優秀的接班人,金臨站在掌門身後忙著吩咐弟子瑣事,時不時回身恭敬地答幾句問話,間隙朝駱殊途的方向投來問好的視線,虧他能一個不落。
當初從伏天秘境出來,他就因禍得福地結丹了,後在人界與鬼修一戰中,雖打得悽慘,偏陰差陽錯又進了一步,現在已穩穩鞏固在金丹中期,很教人眼紅。
駱殊途順帶著找了找,沒在他附近看到段禮,正猜想會出現在哪場比試時,後邊鑽過一隻手往肩膀拍來。
&嘛躲!」說曹操曹操到,兩人碰頭沒一次能和氣的,段禮看他避開,臉色有點難看,出口就沖。
&是什麼水平?」駱殊途好整以暇地理理袖口,眼尾一挑,微帶諷刺,偏糅雜著些說不清的風情。
「……你!」段禮一愣,英俊的面龐浮起抹羞赧的顏色,自段相思築基後,他修煉極其刻苦,但目前才堪堪到築基初期,又見少年說完便不欲理會,他忙靠近一步,自己都沒覺出為什麼,微微緊張地說,「我不和你計較!等會我有場比試,你看看我什麼水平。」
駱殊途哼了聲,把頭靠在鴻鈞椅子的扶手上,懶洋洋地斜睨他一眼。
「……你、你可別忘了看!」段禮的臉更紅了,虛張聲勢道。
&當——友情提醒,距離穿越人士石磊到來還有三十秒,請騷年作好準備( ̄▽ ̄)~}
&槽(╯°□°)╯︵┻━┻!}三十秒能幹什麼?只夠跑一群草泥馬!駱殊途險些跳起來,噌地繃緊了身子,張張嘴想說話,一股酥麻的電流就擊潰了他的自主權。
&入倒計時,……四,三,二>
天旋地轉過後,他眼前猛地一黑,接著忽又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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