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兩人聊的痛快,陳義山心裡又愁悶,不免多喝了幾杯酒,被夜風吹著,便微微有些上頭了。讀爸爸 m.dubaba.cc
借著醺醉,他的話也不免多了起來,道「陳某南去北來,東渡西歸,也做了不少大事,你們便從未聽說過我陳義山的名頭,也從來沒聽說過我麻衣仙派的事跡嗎?」
天鶴搖了搖頭,道「慚愧慚愧!實在是弊派上下孤陋寡聞,未曾聽說過。」
陳義山皺眉道「連你們所在的邪隴縣城隍都知道我。」
天鶴道「神仙畢竟不同,神好熱鬧,仙好清淨。中土大陸上修仙的門派並不多,個個閉塞,除了修仙,再不干其他俗事,絕少下山。天下間出了什麼大事,出了什麼大能,出了什麼新門派,只要與我們沒什麼關係,我們都是不管不問的,因此不知。」
陳義山笑道「兩耳不聞外事,一心只修仙道,倒也精誠。」
天鶴自嘲道「修來修去,與陳掌教一比,修的全是狗屁!容晚輩問句冒昧的話,陳掌教是來自海外十洲三島二十四洞的某個大仙派吧?」
陳義山「呵呵」說道「非也!陳某乃是土生土長的,中土大陸修仙者!」
天鶴又問道「那陳掌教的仙齡至少有千歲上下了吧?」
陳義山又「呵呵」了幾聲,對著天鶴伸出兩根指頭來。
天鶴驚道「才只有兩百歲?!陳掌教的天分也太驚世駭俗了吧!」
陳義山笑著搖了搖頭,道「哪有兩百歲?我快二十歲啦!」
「啪!」
天鶴手裡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陳義山醉眼乜斜,怪問道「怎麼了?」
天鶴訕笑道「晚輩醉了,醉了。」
他彎下腰去撿筷子,再起身時,也酒意上頭,嘴裡便嘀咕了起來「陳掌教可真會開玩笑。當然,打探年齡這種事情,確實很冒昧,陳掌教不說實話也沒什麼關係的……」
陳義山撓了撓頭,心道「看你老實,我才說了實話,你反倒不信……」
兩人說的投機,酒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醉意越來越濃。
到最後,陳義山索性放開了,問道「你們鶴嵐仙派那五絕仙劍陣很不錯,是誰創出來的?這其中訣竅是什麼,能說來聽聽麼?敢說麼?不說就算了。」
「嘿嘿~~~有什麼不敢的?」
天鶴也醉了,笑道「這可是弊派的鎮派至寶啊!不過在陳掌教這裡,仍舊是狗屁不如,啊,不對,是不如狗屁!」
「哈哈哈~~~」
「嘿嘿~~這陣法啊,是我們仙祖鶴嵐子創下來的,這個訣,訣竅啊,其實並不算難!晚輩說了,要說了啊!」
「別賣關子,你說嘛,我聽著呢!」
「不過,晚輩要是說,說了,陳掌教也得說點什麼!」
「好兄弟,咱都不要客氣!你要我說什麼,我就說什麼!」
「弊,弊派的仙法實在是太弱了,陳掌教能,能否指點指點,說一說我們的不足,說一說我們的缺陷和破綻,我們有破綻吧?有沒有!」
「好說,好說!你們的仙法確實有好幾處大破綻!嘿~~你恐怕還不知道吧,在你們內訌的時候,我就在大殿之中啦,哈哈哈~~看了你們很久啊。」
「那陳掌教怎麼不早點出手救晚輩呢?這可不夠意思啊!來,把這杯酒喝了!算,算是罰你的!」
「喝就喝!但是你的歲數比我大,我才二十歲,你,你一百好幾了吧?你不能自稱晚輩,你說錯了,也得罰酒!」
「罰!我罰!」
「哎,我說老鶴,你,你這酒里沒有下藥吧?」
「下什麼藥?我們鶴嵐仙派可是有仙丹的,要不然,僅,僅僅憑著修為,也,也活不了太大歲數……老陳你,你想聽我們仙丹的秘密不?」
「仙丹?誰稀罕你們的!我有返生香,返生香知道麼?那才是真仙丹!可惜啊,叫南星給帶走了,不然,白駒殺了你,我也能把你弄活!」
「真的?!」
「廢話!當然是真的,她,她還給我下藥呢。」
「到底下的是什麼藥啊?」
「其實下藥我也不怕,一點水酒而已,算什麼?我有個弟子,千杯不醉,萬,萬杯不倒!整個東海,都喝不過他!那,那是真正的海量!他還有醒酒丹,吃了就跟他差不多厲害啦。」
「老陳,你這話就是吹噓了吧?」
「你不信?」
「我,我不信!」
「這一壇酒,我現在就能跟你幹了!」
「你要是幹了,我也干!」
「……」
兩人越喝越醉,越醉越說,囉里囉嗦,咕咕咚咚,相互之間也不知道講出了多少秘密,又到底喝了多少酒!
直到最後,舌頭打結,頭疼欲裂時,兩人都滾落在桌子下面,昏昏睡去。
……
天光大亮時,一股極其濃郁的靈氣湧入到陳義山的體內,當即衝散了酒氣。
醉意方去,陳義山猛地醒來。
看了看身邊躺著的兀自酣睡的天鶴,再瞧瞧自己的麻衣,竟又多了一個補丁。
那是源自救了天鶴,就此結下的善緣。
陳義山呆了片刻,扭頭看看桌子上和地上扔著的空酒罈,心裡暗暗想道「這個天鶴不老實啊,酒里也下藥了吧?不然我怎麼會醉成這樣?」
再一想酒後說的話,似乎有不少隱私透露了出去,陳義山不禁羞愧懊惱,忖道「以後可不能這樣了,也忒過丟人了!」
不過,天鶴在醉後把五絕仙劍陣的訣要都說了出來,此時此刻還能清楚想起,回頭整理整理,傳授給弟子們,也不壞。
……
「掌教?」
有兩名女弟子輕聲走到了亭子外頭,細語呼喚道「天已經亮了,是否洗漱更衣?」
陳義山便說道「你們的掌教酒醉還沒有醒來。」
女弟子連忙說道「陳掌教醒了,要淨面麼?」
陳義山道「也好,有勞了。」
兩名女弟子便走了進來,端著兩盆清水,又拿著梳子、鏡子、面巾,一個給陳義山洗臉,一個給他梳頭,不時偷眼打量他,又不時的偷笑。
陳義山暗道「天鶴這掌教做的委實舒坦,我在家的時候怎麼就沒有這種福分?讓雨晴洗了一次腳,讓南星鋪過幾次床,到頭來都還指責我……」
又想到自己醉里答應了天鶴,要對鶴嵐仙派的仙法查漏補缺,陳義山便對那兩名女弟子說道「能否勞煩兩位姐姐取些筆墨紙硯過來?」
「陳掌教稍待~~」
兩個女弟子笑著答應了,盈盈一拜而去。
走到外頭很遠,陳義山還能聽見她們談笑風生
「真的好俊俏啊!咱們鶴嵐仙派就沒有這樣的人物呢。」
「浪蹄子昨夜還沒看夠麼?是不是思春了?」
「你才思春呢!你聽沒聽見,他方才叫我姐姐呢。嘻嘻~~」
「嘁~~人家分明是在叫我!」
「叫我!」
「我呀!」
陳義山「……」
筆墨紙硯送過來之後,兩名女弟子還磨蹭著不走,擠眉弄眼,暗裡頻頻竊笑,陳義山耐不住羞臊,便讓她們把空酒罈子弄出去,她們這才收拾了一番離去。
陳義山靜下心來,思量著,洋洋灑灑寫了好幾頁。
停了筆,天鶴還沒有醒來,陳義山便將流洲仙劍和玄英靈劍拿了出來,都擺在桌子上,忖道「那五絕仙劍陣法之中,暗含著煉劍合劍的要旨,不如我試著把這兩柄劍祭煉為一,取玄英之靈,也取流洲之利,合成一把真正的絕品仙劍,豈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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