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韻的本意是想要借陳魚樂的手,好好的教訓一番林白。
在她的心中,一直還記恨著林白。
那怕風靈城城主羅琮始亂終棄,她心中依舊還是深愛著羅琮。
而林白來到風靈城後,將她的處境告知了陳王殿下,又讓陳王殿下去通知了陳家武者。
陳魚樂大怒之下,來到風靈城之內,早釀成了後來的災禍。
林白和陳魚樂失蹤在城主府內之後,羅琮便被陳家長老控制住了。
直到萬骨山血神教大敗,陳家長老才將羅琮交給了昭刑司。
陳韻覺得,羅琮落入此等境地,全都是林白所賜,所以她心中對林白還有恨意。
「白兄,請吧。」
「陳兄,請。」
白亦飛聽見能和陳魚樂交手,渾身都有勁。
畢竟白亦飛已經將自己當成了五家七宗之一天水宗的聖子,他覺得自己有資格進入楚國的天驕舞台,也就是有資格成為陳魚樂的對手。
剛才陳魚樂輕視了他,讓他心中格外不喜。
他正好借用這一戰,向陳魚樂證明自己的實力。
二人飛身落在水面上,微風習習,拂過二人的臉頰,吹起髮絲和衣角。
「聽說陳兄是劍修,為何不出劍呢?」
白亦飛瞧見陳魚樂兩手空空,便好奇問道。
陳魚樂平靜的說道:「該出劍的時候,自然會出劍。」
白亦飛冷笑一聲,目光逐漸陰冷下來。
他知道,陳魚樂還是在輕視他,根本沒有打算拿出全部實力與他一戰。
一個劍修,都不用出劍,那還算是完全實力嗎?
「也好!那我就打到你出劍!」
白亦飛心底冷哼一聲,猛然向前飛沖而出,化作道道殘影,轟向陳魚樂。
隨著白亦飛出手,立刻便有漫天拳印,猶如狂風驟雨般殺去。
這乃是天水宗之內秘傳的一套拳法,極其霸道強悍。
剛才白亦飛也是仰仗這一套拳法,將陳陌麟打敗了。
漫天拳影轟向陳魚樂。
但陳魚樂卻平靜的站在水面上,只是輕輕抬起手指往前一點,山呼海嘯般的劍意狂涌而來,將拳影擊碎,同時,這一道劍意還擊中白亦飛的胸口,將其擊退!
蹬蹬蹬
白亦飛在水面上連退數步,難以置信的看著陳魚樂。
「哎」陳魚樂心中苦嘆,剛才他還向陳韻保證這將會是一場精彩的較量,可是剛剛交手,陳魚樂便發現白亦飛與自己的差距有點太大了。
自己隨隨便便的一道劍意,便打得白亦飛差點都站不穩了。
這還算是精彩的較量嗎?
陳魚樂眼角餘光偷偷看向席位上的陳韻,瞧見陳韻根本沒有看比武,端著酒杯,百無聊賴的自酌自飲著。
就好像是一個被夫家拋棄的深閨怨婦!
被一道劍意擊退的白亦飛,面色一陣煞白,自覺自己面子有些掛不住。
他一直將自己當成天水宗的聖子,自認為自己有資格和陳魚樂坐在同一個席位上。
但卻沒想到,剛剛一交手,陳魚樂僅憑一道劍意便將他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可見,他的實力與陳魚樂相比,也有一定的差距。
「陳兄的劍意,果然強悍!」
「這應該是你陳家秘傳的《凌波劍意》吧?」
「凌波劍意,在下早有耳聞,這還是第一次遇見呢。」
白亦飛乾笑兩聲,想起陳家家傳絕學之中,便有一種劍意修行。
還以為剛才陳魚樂施展的劍意攻勢,便是這套劍意呢。
卻不料,陳魚樂的注意力一直在關注陳韻的喜怒,聽見白亦飛的問題,他隨口回答了一句:「不是,就是我隨手施展出來的一道劍意!」
嘶
聽見這話,全場武者倒吸一口涼氣。
尤其是天水宗武者,嚇得目瞪口呆。
他們還真以為如同白亦飛所說,陳魚樂是施展了家傳絕學,才輕鬆擊退了白亦飛。
但卻沒想到陳魚樂直言不諱的說道只是隨手的一道劍意而已。
這讓白亦飛面如土色,面子算是徹底丟到泥土裡去了。
「不必再打了。」
「我姑姑好像不喜歡看。」
陳魚樂沒有在理會白亦飛,腳掌踏在水面上,便走回了亭台上。
獨留白亦飛一個人站在水面上,氣得他渾身瑟瑟發抖。
當自己是什麼人?
是陳魚樂的陪練嗎?說來就來?讓走便走?
白亦飛自覺自己蒙受奇恥大辱。
陳魚樂也是極其狂妄,白亦飛再怎麼說也是天水宗的得意門生。
就算陳魚樂看不起白亦飛,但也不至於在大庭廣眾之下讓白亦飛如此難堪吧!
陳家長老也知道陳魚樂此舉,是駁了天水宗的面子,當即端著酒杯對三長老說道:「賢弟,別誤會,魚樂就是這脾氣。就因為他這個脾氣,他爹和長老們沒少責罵他,但他就是不改!」
「你們別生氣,魚樂並不是有意的。」
聽見陳家長老致歉。
三長老的臉色稍微緩和了許多,端著酒杯說道:「哈哈,陳兄嚴重了,依我看,這不是魚樂的脾氣太差,而是身為天驕的傲骨和傲氣。既是天驕,豈能與常人一樣?」
兩位長老和解後,一飲而下。
白亦飛面色陰沉的走了回來,坐在席位上,一言不發。
是個人都看得出來白亦飛心中極其不悅。
陳魚樂回到席位上後,便一直對著陳韻笑著說話。但陳韻臭著一張臉,有點不想理會陳魚樂的樣子。
陳魚樂面露苦笑,哄女人怎麼比自己修煉還難啊?
這宴席上的氣氛,瞬間跌入冰點。
「哎!」
林白搖了搖頭,頗感無奈。
為了緩和氣氛,林白主動站起來,對著陳魚樂說道:「陳兄,要不然我們倆打一場吧?」
林白主動請戰,令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陳韻眼中也浮現出了一抹喜色,對著陳魚樂說道:「魚樂,你聽見了,是他主動挑戰你的,你還不快去?」
陳魚樂都傻了, 剛才他回來後,給陳韻說盡了好話,但陳韻理都不理,反而是林白的一句話,便讓陳韻眉開眼笑。
這讓陳魚樂也是哭笑不得。
三長老急忙呵斥道:「林白,不要胡鬧,你身上有傷勢。」
陳魚樂也想了起來,剛才他之所以會拒絕陳韻的要求,便是因為知道林白身上的傷勢未能痊癒。
「林兄,你身上的傷勢,不要緊嗎?」陳魚樂擔憂的問道。
林白端著酒杯,笑了笑說道:「收拾你,完全沒問題!」
嘶!
全場傳來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陳魚樂狂妄,現在來了一個比陳魚樂更加狂妄,更加目中無人的主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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