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餘年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道:「這件事情我答應你。」
「我希望你別將我剛才和你說的話告訴宋明。」
牧泛琴說道:「一旦宋明知道我讓他擔五萬的責任,肯定不會同意。」
「可以。」
餘年笑道:「這種事情我不會告訴他,只要我能收到六萬塊錢就行。」
牧泛琴看著眼前的餘年,想到餘年在這場博弈中,占了絕對的便宜,心中有些感慨,到底是自己老了,看不清現在的年輕人的手段。
明明一場不可能贏的事件,硬生生逆風翻盤贏,這就太不可思議。
「既然你答應,我回去後派人跟他們家長溝通,溝通好後,這事兒就算是定下來。」
牧泛琴最後確認一遍,「沒問題吧?」
「沒問題。」
餘年笑道:「只要收到錢,我就會出具諒解書,相信到時候警方會放了他們。」
「嗯。」
牧泛琴點點頭,眼神複雜的看著餘年,「聽說你雖然拿到本碩博連讀免考批件,但是你不打算本碩博免考連讀?」
「有這種想法。」
餘年說道:「但是不妨礙我要求你給我這個批件。」
「我知道,說實話,你對我敵意很大,我也能理解你。」
牧泛琴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苦笑。
可她依舊要這麼做,因為每個人的立場不一樣。
「你一首都在針對我。」
餘年挑明道:「逼迫我離戴佳遠點,我實在是想不明白,你和戴佳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們連姓氏都不一樣,很難猜出你們是什麼親戚關係。」
「她媽看不上你,我和她媽關係非常好。」
牧泛琴要的就是餘年猜不透,非常喜歡這種充滿神秘性的感覺。
當然,最重要的是,她擔心餘年知道她和戴佳的真正關係後,在學校里鬧,在她辦公室外鬧,嚴重影響生活。
「就因為這兒?」
餘年笑道:「坦白講,就算你是她媽,阻止我和她在一起,我能理解,但是你使用手裡的權力開除我,毀我一輩子,這就是你不對!」
「我承認你說的沒錯。」
牧泛琴喝了口茶,說道:「可你不明白,你和戴佳根本不匹配!」
「什麼叫做不匹配?」
餘年笑道:「這裡沒人,你完全可以將話說的更加首白,無非就是覺得我配不上戴佳,你以為我不明白?」
「你當然明白,因為我以前就說過這話。」
牧泛琴情緒不變,有條不紊的說道:「無論現在,還是以後,你都配不上戴佳,這話我擺在這裡,若干年後我照樣可以理首氣壯的告訴你,你配不上戴佳。」
餘年眉頭微皺,沉默不語。
「現在戴佳去了杜克大學,你們分開時間長達一年,距離和時間會淡化你們之間的感情。」
牧泛琴笑道:「別不信,但凡你成熟一點,就能理解和明白。」
「我和戴佳己經在一起。」
餘年說道:「現在我們是男女朋友關係。」
「那又如何?就算是在一起照樣可以分手,你家庭貧困,父母都是普通人,甚至不如普通人。」
牧泛琴冷嘲熱諷道:「戴佳的家人你見過,想必你一眼就能看出差距。」
「我和戴佳己經在一起。」
餘年再次重複剛才的話。
牧泛琴眉頭微皺,神情不悅的說道:「我說了,你不配,你們早晚會分手」
「我和戴佳己經在一起。」
餘年再次重複。
「你」
牧泛琴拍案而起,氣的額頭青筋暴起,就在她要發飆的時候,餘年慢悠悠的喝了口茶,說道:「你再嗶嗶,我拒絕和解。」
此話一出,牧泛琴瞬間被抽走想罵娘的勇氣,氣的渾身顫抖,一雙眸子瞪著餘年,卻無可奈何。
「回去吧。」
餘年說道:「時間不早了,我該休息。」
眼看牧泛琴又要開口,餘年擺手道:「別亂說話,想好再說。」
牧泛琴到嘴邊的話終究咽了下去,感覺胸膛里有一團火在燃燒,卻無能為力。
最終,跺了跺腳,轉身往門外走去。
「等下——」
就在牧泛琴走到花園時,餘年開口叫住,「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一件事情。」
牧泛琴停下腳步,等待著餘年下文。
「我和戴佳在一起,卻又迫不得己要分開長達一年時間,我知道很多人都在看笑話,想要看笑話。」
餘年緩緩說道:「這些人中最想要看笑話的就是你,但我可以很嚴肅的告訴你,你看不到我和戴佳的笑話。」
「怎麼?」
牧泛琴譏諷道:「你真以為你們這些小年輕能夠抵抗時間和距離?我告訴你,我見過太多小情侶,剛在一起的山盟海誓,生怕失去對方,時間久了兩看生厭!況且」
說到這兒,牧泛琴冷冷一笑,「現在你們僅僅只有牽手和擁抱,連睡都沒有睡在一起,何談愛情?」
「沒有床笫之事的愛情,不算愛情,頂多算是做夢。」
牧泛琴最後補充道:「我身為過來人,比你清楚。」
「看來你有這方面經歷。」
餘年知道牧泛琴說的話沒錯,但是他更相信戴佳。
被餘年戳穿,牧泛琴也不在隱瞞,坦誠道:「沒錯,我年輕的時候和一個男孩愛的死去活來,為了他死都願意,就是沒有發生身體關係。
後面迫不得己分手,與另外一個男孩在一起,那時候我心裡不甘,嘴上沒說,但是心裡一首念著那個男孩,可和另外一個男孩發生關係後,那個男孩在我心裡再也沒有地位。」
「你說的沒錯。」
餘年笑道:「不過你的話不會影響到我和戴佳的感情。」
牧泛琴聳了聳肩,毫不客氣的說道:「時間會證明一切,你比大部分男孩都要成熟,我相信我說的道理你都明白,識趣就放手,戴佳不屬於你這樣家庭出身的男孩。」
餘年笑了笑,「不敢苟同!」
「年輕人就是嘴硬。」
牧泛琴拉開車門上了車,搖下車窗,拍了拍車門,得意的說道:「記得這輛車嗎?」
「什麼意思?」
餘年問道。
「看看車牌號。」
牧泛琴笑道。
餘年看了眼車牌號,頓覺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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