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會員卡,有這麼多說法?」
孫猛眼睛越睜越大,一臉不可思議。
「這就像好比LV包,很多人買它不是為了實用,而是覺得這是身份的象徵。」
餘年解釋道。
「LV包是什麼?」
孫猛一臉納悶。
餘年微微一怔,這才想起來LV包在90年代的內地,很多人都不知道。
「就是一個高端包。」
餘年摟著孫猛的肩膀,笑著說道:「算了,咱們不用想太多,你有空就去嵐圖會館溜達,在裡面交朋友,對了」
帶著孫猛邊往小洋樓方向走去,餘年邊問道:「吳撫最近在做什麼?」
「除了上班就是抗議,他聯繫了很多人來聲援你。」
孫猛說道:「忙前忙後,為你的事情出了不少力氣。」
餘年聞言,有些意外,旋即拍了孫猛的胸脯,說道:「回頭見了他,幫我說聲謝謝。」
「那是肯定的。」
孫猛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其實吳撫這個人挺好,就是栽在女人身上。」
說到這兒,嘆了口氣,滿臉瀰漫起惋惜。
「不是己經分手了嘛。」
餘年說道:「既然己經分手,那就斷的乾淨點,免得再鬧出問題。」
「是分手了,不過最近又談了個。」
孫猛聳了聳肩,無奈說道:「看樣子不是特別理想。」
「他的事情,咱們少操心。」
餘年說道:「說說你吧,你對象呢?」
「這個」
孫猛搓了搓手,紅著臉說道:「我最近沒打算找對象,對象的事情過段時間再說吧,這種事情我不著急。」
「你爸媽不是想早點抱孫子嗎?」
餘年笑眯眯的說道。
「我才讀大一,結婚這種事情不著急。」
孫猛看了眼餘年,解釋道:「況且你都沒談對象,我覺得,既然你都沒有談對象,那我更加不用著急。」
「」
餘年滿頭黑線,說道:「我這不是沒談成嘛,我要是能談成,你以為我不談?有人暖被子,誰願意獨守空床。」
走到門口,餘年看到戴佳正站在路邊,眼中閃過一抹意外之色。
孫猛注意到戴佳,覺得自己留在這裡不合適,立即識趣的說道:「年哥,我忽然想起外掛公司有事情處理,我過去看看。」
「好。」
餘年揮手道:「你有事你先忙。」
看著孫猛離開,餘年邁步走向戴佳,見戴佳眼神複雜的看著自己,餘年笑道:「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
戴佳搖了搖頭,沉默不語。
「有事進屋說吧。」
餘年打開門,走了進去。
戴佳跟著餘年進了屋,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餘年給戴佳倒了杯水,在戴佳對面坐了下來。
兩人無聲對視,皆是沉默。
窗外風聲呼嘯,時間卻彷佛在這一刻定格。
良久的沉默後,餘年開口道:「你上次為什麼走的那麼匆忙?」
「你喜歡我嗎?」
戴佳開門見山。
「啊?你說什麼?」
面對戴佳突如其來的問話,餘年猝不及防,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
事情是聽清楚了,意思卻沒明白,餘年想要確定。
「出去走走吧。」
戴佳起身,說道:「家裡有些悶。」
「好,那出去走走。」
餘年點點頭,兩人並肩走出小洋樓,往學校的方向漫步。
兩人的速度慢,卻步伐一致,非常有節奏感。
道路兩旁深秋落葉鋪綴,嚴格來說,己經進入冬天,卻有寒秋的味道。
餘年看著身旁的戴佳,發現戴佳表情沉重、情緒不高,心中意外之餘好奇發生什麼事情。
戴佳一向樂觀,平白無故不會這樣。
餘年的心頭升起一陣不好的感覺。
果然,接下來戴佳的話,讓餘年心裡一沉。
「我要走了。」
校門口,一首沉默的戴佳忽然開口。
走?
走去哪裡?
餘年懵了。
他一臉錯愕的看著戴佳,腦海里想到邢倩留學的事情。
馬上正式實施改革開放,甚至很多沿海城市在兩年前己經試點運行。
也正是因為這樣,交換生大潮來了。
尤其最近學校傳聞交換生的事情,這讓餘年第一想法,那就是戴佳要以交換生的方式出國留學。
事情也正如餘年所料,戴佳苦笑一聲,說道:「我要以交換生的形式去杜克大學留學。」
哪怕餘年預料到這個結果,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裡依舊一沉,如墜谷底。
是的。
戴佳要走了。
迎著深秋入冬的寒風,餘年的心仿佛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揪了一把,更像被奪走了什麼。
可是,很無奈,餘年沒辦法挽留,也沒身份挽留。
何況,那可是杜克大學呀!
與常青藤等名校齊名,甚至哈佛大學被稱為「北方的杜克」,是全球無數學子的夢想之地。
就算他有身份挽留戴佳,這種影響戴佳的決定,餘年不會做。
他應該做的,是鼓勵戴佳變得更加優秀,而不是成為戴佳的累贅。
良久的沉默後,餘年笑道:「好事,這是好事呀,恭喜你。」
「三天後出發。」
餘年苦笑道:「時間非常緊張。」
「三天後?」
餘年詫異道:「這麼急嗎?」
「是呀。」
戴佳無奈聳肩,「很多事情都趕到了一起,對了」
想到餘年撤回開除的事情,戴佳笑道:「這幾天發生了太多事情,我沒在你身邊,抱歉。作為朋友,沒能為你分擔絲毫憂愁。」
「沒關係。」
餘年說道:「小事,都過去了。」
「那就好。」
戴佳說道:「聽說你本碩博免考連讀,恭喜你,拿到了本校多年都未有人拿到的榮譽,你將成為中南財大的傳說。」
「其實我沒打算本碩博連讀。」
餘年笑著解釋道:「我只想讓我父母開心,想她們能夠在親戚中可以非常驕傲的說,看見沒,我兒子不是混子,是本碩博連讀的高材生。」
很少有人知道,餘年在重生之前的時間,大部分時間都不務正業,與三教九流混跡在各個場所,在親戚們中名聲早就臭了。
父母和親戚聚會時,各家父母談到自己孩子的時候,他的父母永遠沉默,仿佛每一分鐘都是煎熬。
這種感受,餘年能理解。
戴佳看著餘年,漂亮的臉蛋出現出一抹欣賞之色。
「你不意外嗎?」
餘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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