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年回到小洋樓,第一件事情就是倒頭睡覺。
本就折騰了大半夜,再加上早上的戰鬥,餘年早己經精疲力竭。
這一覺睡到中午,餘年這才緩緩醒來。
他想起了昨晚上管菲給的推薦函,好奇心下將推薦函打開。
兩分鐘後,看完推薦函的餘年猛地做起來。
推薦函的內容很簡單,就是拿著這份推薦函的人可以讓收到這份推薦函的人順利變更九盤山3號地土地性質。
也就是將農業用地變更為住宅用地。
用最簡單的話語解釋,那就是本來不能建造房子的地方經過這份推薦函,就能建造房子。
餘年想起了在九盤山陳芊跟自己說的話,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如果沒有這份推薦函,那廣海集團到手的3號地只能是農業用地,而不能建房。
活過一世的餘年能夠猜出,這份推薦函出自披肩客之手。
說白了,披肩客作為中間人在溝通好雙方利益後出具的辦事證明。
餘年想起昨晚管菲想要敲詐廣海集團老闆的話,這份推薦函的確能夠敲詐些錢。
此刻的餘年慶幸管菲沒有這樣做,因為一個普通女學生是不可能玩得過社會經驗老辣的房地產老闆。
哪怕他手裡有這封推薦函,也沒想去敲詐廣海集團的老闆。
因為餘年有自知之明。
想到這裡,餘年拿著推薦函出門。
小區門口,餘年搭了輛出租車,沖司機說道:「去廣海集團總部。」
司機點點頭,叮囑道:「麻煩你系好安全帶。」
從司機的表情中,餘年能夠猜出廣海集團名聲在外,心中思考著能不能通過這份推薦函結交下廣海集團老闆。
就在餘年前往廣海集團的路上,此刻正在廣海集團辦公室的牧泛文正急的焦頭爛額。
通過妹夫的斡旋,他昨晚剛見了披肩客,好不容易從披肩客手裡拿到土地性質變更的相關部門推薦函,可做夢沒想到,一轉身推薦函竟然丟了。
他己經派助理去昨天的會所尋找,可都快將昨晚的會所翻遍,都沒能找到推薦函。
這讓牧泛文腦袋都大了。
早上他聯繫披肩客,想重新要封推薦函,可沒想到對方說一件事情只能拿一封推薦函,想要補要,還要拿出昨天的誠意,當場氣的牧泛問想要罵娘。
「媽的,現在這些披肩客,都他媽掉進錢眼裡,沒一個好東西。」
牧泛文氣的渾身發抖,拍著桌子罵娘。
撥通妹夫戴合的電話,牧泛文尷尬的說道:「老戴,推薦函我拿到了,可不小心弄丟。」
電話另一端的戴合聽到這話,頓時沒好氣的斥責起來,「你怎麼辦事的?這麼重要的信函你都能弄丟?你知道為了這封推薦函,我找了多少關係嘛,就那個披肩客,約了好幾次才願意出來見面。」
「我知道,我也不想這樣。「
牧泛文嘆氣道:「可現在東西丟了,我沒辦法呀,我早上聯繫那個披肩客,他說推薦函只有一封,想要再拿到一封推薦函,就要拿出同樣的誠意,這不是把我當肥羊宰嘛!」
說到這兒,牧泛文帶著祈求的口吻,問道:「你能不能找那個披肩客說說,讓他重新給我寫一份推薦函。」
「你以為事情有那麼簡單?」
戴合回懟道:「真不知道你是怎麼辦事的,這點事情都辦不好!」
「那我現在怎麼辦?」
牧泛文想了想,提議道:「要不我首接找國土辦,你看行不行?」
「胡鬧!」
戴合猛地提高音量,訓道:「要是能首接找他們,他們要披肩客做什麼?既然人家戴上白手套,那必然不想弄髒自己的手!」
牧泛文明白戴合的意思,嘆了口氣,說道:「可我現在真不知道怎麼辦?」
「再找找。」
戴合叮囑道:「一定要找到推薦函,要是找不到,三號地沒法開工,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忙音,牧泛文無奈的搖了搖頭,愁眉苦臉的將電話放下。
推薦函丟了,他真不知道去哪兒找。
昨晚見的人實在太多,再加上喝了不少酒,牧泛文整個人都是醉醺醺狀態。
手扶額頭,牧泛文忍不住再次嘆氣。
就在這時,樓層前台工作人員推門而進,激動的說道:「牧總,有個男孩找上門,說推薦函在他手裡。」
牧泛文聞言一震,起身道:「你沒開玩笑?」
「應該是真的。」
工作人員說道:「看他言之鑿鑿的模樣,應該不會騙人。」
「立馬將人請進來。」
牧泛文激動道:「我要親自接見他。」
「好。」
工作人員轉身出門,再次進屋的時候,身後跟著一名男生。
牧泛文看著進來的餘年懵逼了。
餘年看著牧泛文震驚了。
兩人目光相接,皆是錯愕。
「居然是你?」
牧泛文率先開口,眉頭緊皺,「既然來了就坐吧。」
餘年短暫的震驚後調整好情緒,走到沙發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等待著牧泛文的下文。
「推薦函真的在你手裡?」
牧泛文問道。
「不應該先給我倒杯茶嗎?」
餘年笑道:「推薦函這麼大的事情,我幫你解決,你一杯茶都捨不得,未免太過摳門吧?」
牧泛文聞言有些意外,皺眉道:「你看的出來這封推薦函的重要?」
一個普通學生,沒有出過社會,在牧泛文看來,是看不懂這封推薦函的。
「我有點渴。」
餘年抬頭道:「能讓人先給我倒杯茶嗎?」
牧泛文聞言吩咐工作人員倒茶,不耐煩的問道:「這封推薦函你是從哪裡得到的?」
餘年接過助理遞來的茶杯喝了口茶,慢條斯理的說道:「撿的。」
「有這麼巧?」
牧泛文冷笑道:「你是不是早就盯上我?」
「為什麼這麼說?」
餘年臉色微沉。
「上次見面讓你不開心,所以你想著報復我們,或者你想通過這封推薦函巴結我們。」
牧泛文面露自信道:「我猜的對嗎?」
「你是真能想。」
餘年搖了搖頭,不悅的說道:「別把人想的骯髒,只有自己骯髒,才會將別人想的骯髒,你要是覺得我巴結你,我可以帶著推薦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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