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打的事情可以不告訴校方嗎?」
周婉將剛才的話再次重複了一遍。
「我答應你。」
餘年苦笑道:「我本來就沒打算將這件事情告訴校方,我沒那么小心眼。」
話是這麼說,可餘年心裡明白,以邢掣學生會會長的職位,就算是這件事情鬧到校方,他照樣討不到好。
非但校方不會維護他,還要給他警告。
社會是人情世故的社會,在哪裡都一樣。
別看這是校園,其實就是一個小社會。
周婉意外看了餘年一眼,說道:「謝謝你。」
頓了頓,周婉說道:「現在你胳膊打上石膏,吃飯肯定不方便,以後我每次將飯給你送到宿舍樓下吧。」
「啊?」
餘年雙眼瞪大,激動道:「婉兒,你沒開玩笑吧?」
他想盡辦法接近周婉,如今周婉主動給他送飯,這胳膊骨折的實在是太划算了。
「沒有。」
周婉面無表情,仿佛訴說著一件極為平常的事情。
她給餘年送飯,不僅僅是因為餘年胳膊被打折,更是因為餘年沒有告狀,這算是幫邢掣還了人情。
只是,這種話她的性子從來都不會說出來。
「行,那以後你給我送飯。」
餘年沒客氣,欣然接受。
他想通過兩人的接觸開導周婉,挽救周婉的生命。
周婉一路扶著將餘年送回寢室門口,路過的吳撫眼珠子瞪大比牛眼睛都大。
吳撫先一步回到寢室,將事情告訴了孫猛和楊正豪兩人,三人一起趴在窗口瞪大了眼珠子。
與周婉道別,餘年轉身進入宿舍樓。
餘年的心情從未有過的開心和激動,笑容瀰漫著整張臉。
「不就是送你回來一趟嘛?有那麼值得高興?」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餘年回頭望去,發現竟然是邢掣。
看的出來,邢掣早己經在這裡等待,周婉送他回來的一幕早己經被邢掣盡收眼底。
「你是來找我的?」
餘年臉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
自從上次談話後,餘年對邢掣沒有任何好感。
「不來找你,我來找誰?」
邢掣傲慢的看了餘年一眼,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
「邢會長,您在這兒呀?」
一名路過的學生認出邢掣,連忙恭敬的打起招呼。
「辦點事。」
邢掣笑了笑,臉上滿是優越。
「說吧,什麼事情。」
餘年冷淡道:「你要是來勸我離開周婉,那就打住。」
「你說對了,我就是來勸你離開周婉的。」
邢掣笑眯眯的說道:「今天這事兒想必你己經猜出來是我指使,我相信你也不想有任何麻煩吧?」
眼見餘年沉默不語,邢掣補充道:「校內的體育生朋友我能找到,校外混社會的朋友我照樣能夠找到,這次是給你點教訓,你要是迷途知返,不僅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我還會賠你醫藥費,若是你執迷不悟,那這事兒咱們就過不去。」
他認識些社會上的朋友,按理說以他的性格早就己經動用這些人脈關係。
邢掣之所以一首沒有動用這些社會關係,是因為他有些欣賞起餘年。
一個大一新生敢於風雨無阻的追求周婉,和自己搶女人,這份膽量值得佩服!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
餘年笑了笑,就在邢掣以為餘年要放棄的時候,餘年話鋒一轉,「我要是不努力追求周婉,那真的是對不起你的威脅。」
「你」
邢掣呼吸一滯,氣的臉色鐵青,「我現在跟你好說歹說,你要是不同意,別怪我背地裡對你下手。」
「放馬過來。」
餘年正色道:「為了周婉,我什麼都不怕。」
他知道邢掣是個有心機有本事的人,可在周婉這裡,餘年的信念永遠堅定。
「明白了。」
邢掣點點頭,「要死的鬼,是攔不住。」
說完,轉身離開。
走到門口,邢掣折返回來,沉聲說道:「還是那句話,我得不到的東西,我就會毀了她,誰都別想得到。」
話落,大步離開。
看著邢掣消失的方向,餘年的眼神閃過一抹厲色。
接連兩次的談話,令餘年意識到邢掣是個炸彈。
這個炸彈不拆,對於周婉來說早晚都是威脅的。
在原地站了長達十分鐘,餘年這才返回寢室。
剛進寢室,吳撫等人圍了進來,一個個八卦起來。
餘年沒藏著掖著,將事情給大家說了遍,吳撫等人紛紛豎起大拇指。
「年哥,牛比啊!」
吳撫震驚道:「你這為了愛情犧牲這麼大,我都被感動到了。」
「沒錯,年哥這對嫂子絕對是真愛。」
孫猛笑道。
「學生會就沒幾個好東西,這次竟然把我們老余的胳膊都打折了。」
楊正豪為餘年打抱不平道:「老余,要不咱們將這件事情告訴校方吧?」
「算了,我己經答應周婉這件事情不鬧到校方那裡。」
餘年點了支煙,若有所思道:「其實胳膊骨折也好,這樣以來我就不用參加軍訓了,就是生活不方便些。」
「這倒是。」
孫猛抱著小貝,點頭道:「以後你留在寢室幫我照顧小貝。」
「」
餘年翻了翻白眼,覺得這話沒法接。
「年哥,開玩笑的,別當真,現在誰不知道你一門心思追周婉,哪兒有時間來幫我照顧小貝的。」
孫猛嘿嘿笑道:「你要是成功了,到時候結婚我肯定給你隨份子。」
「那我得謝謝你。」
餘年苦笑道:「我現在八字連半撇都沒有,你跟我談那事。」
說到這兒,餘年嘆了口氣,靠在床上,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雖然兩人接觸變多,但是想要徹底拿下周婉的心,絕對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9號樓門口,周婉盯著邢掣質問道:「宋明三人是你指使的是不?」
「不是。」
邢掣否認道:「我跟他們根本不認識,餘年挨打管我什麼事兒?」
「你一定要強辯?」
周婉臉色難看,沒想到現在邢掣做事情己經這麼過分,「我之前親眼看到你和宋明三人在一起吃飯,難道是我眼瞎了?就在安平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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