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厄彌斯正準備出來做晚飯的時候,見顧珩在沙發上擺弄一些物件,旁邊散落著一大堆快遞盒。
顧珩正巧抬頭和赫厄彌斯的視線撞上,他眼睛一亮,興奮的招手示意雌蟲過來。
赫厄彌斯不明所以的上前,停在距離顧珩一米的位置。
「你覺得這個光腦怎麼樣?」
赫厄彌斯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桌上擺著一個銀白色的光腦。
雄主買了一個新的光腦?
僅僅只是一眼,赫厄彌斯就看出這個光腦價值不菲,甚至比他之前用的光腦款式還新。
雄主哪來這麼多錢?
赫厄彌斯認得顧珩戴在手上的光腦,是帝國最基礎款的光腦,僅能保證上網的功能。
腦海中驟然乍現一些片段,赫厄彌斯的眉間籠上陰鬱。
他旋即薄唇抿成一條直線,評價,「挺好的。」
「那你喜歡嗎?」
赫厄彌斯沒注意到顧珩望著他的眼裡明晃晃的期待。
他不解,雄主為什麼要問他喜不喜歡。
「雄主喜歡就行。」
顧珩現在大概也知道赫厄彌斯誤會了。
買給他的,當然要他喜歡才行。
顧珩笑,「可是這是我買給你的呀。」
買給他的?
赫厄彌斯表情逐漸僵硬,慢慢抬眸,「給我的?」
雄主竟然是買給他的嗎?
雄主哪來的錢?
他自己用的都是最便宜的
這一瞬間,千般萬般疑惑都湧上了赫厄彌斯的喉間。
他想問,卻又都堵在了嗓子眼。
萬一他問出口,得到的又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一番掙扎後,赫厄彌斯喉結上下滾動,眼睛直視雄主。
「雄主是要納新雌侍了嗎?」
顧珩:「?」
為什麼突然扯到這個上面?
他眼神發愣,視線碰上赫厄彌斯隱晦冷澀的鎏金色眸子。
顧珩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赫厄彌斯誤會了什麼?
「沒這回事。」顧珩立馬否定,然後又試探道。
「為什麼會這樣問?」
雄主斬釘截鐵的回答,讓赫厄彌斯意外抬眼。
是他想岔了麼?
「上次門外的那隻雌蟲是雄主的追求者吧?」
赫厄彌斯垂眸,「我在雄主的外套里發現了他留下的名片,以為雄主已經接受他了。」
像是解釋。
他補道。
「是不小心看見的。」
顧珩恍然,上次醫院那隻帶花來的雌蟲的確很令蟲誤會,也難怪赫厄彌斯會這麼想了。
他正經,「我對他沒那意思。」
見雌蟲小心的語氣,顧珩安慰,「你看到也沒事,反正也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
就這樣,赫厄彌斯像是在做夢一樣,拿著新光腦回到了房間。
他研究了一會,發現這就是一個十分正常的光腦,沒裝什麼監聽和定位系統。
赫厄彌斯視線凝在光腦上,他思緒好一會才籠回來。
雄主,就這麼放心他嗎?
他登陸了自己的賬號,一長列以前的戰友映入眼帘,時間的邊界在此時好似被模糊,回到從前與熱血沸騰並肩的日子。
霎時,光腦急促的連閃了好幾下。
是他以前的副官發的訊息。
雷特:上將,您竟然上線了。嗚嗚,我等的好辛苦
雷特:您現在怎麼樣呢?現在方便說話嗎?
雷特:上將您不知道,您不在的日子裡,第二軍團的艾莫利可囂張了,經常打壓我們第一軍團。
對面消息不斷跳出來,像是要將這段時間的事全部講給赫厄彌斯聽。
赫厄彌斯手指微動,良久,只打下了簡短的話。
赫厄彌斯:雷副官,我不可能再回軍團了。這些話你不該跟我講,我現在只是一個雌奴而已。
赫厄彌斯:好好干,你是一隻有潛力的蟲。
雷特看到上將發過來的這兩條訊息時,又喜又憂。
上將很嚴厲,也很少給予誇獎。
這一次上將表揚了他。
但是雷特的心情卻很沉重,雌奴這個字眼深深刺痛了他的眼。
他是知道上將被強制匹配給了一隻沒有任何精神力的平民雄蟲,還是以一個雌奴的身份。
曾經耀眼的上將大人,可是連帝國最俊秀的雄蟲也不會多看一眼的雌蟲。
現在卻被他們如此羞辱。
雷特沒忍住問:上將他對您好嗎?
赫厄彌斯意會,雷特問的是他的雄主。
他想,好嗎?
雄主沒鞭撻過他,也沒要求他做過什麼出格的事和他預想的很不一樣。
甚至他現在手裡的光腦都是雄主給的。
赫厄彌斯想說的字打了又刪,最終只是簡簡單單的三個字:挺好的。
赫厄彌斯說的含糊,這話落在雷特眼裡就是不好。
也是,帝國的雄蟲都是一個德行。
上將怎麼可能過的好呢?!
他剛剛這問的什麼問題啊!這肯定戳到上將已經千瘡百孔的心了。
雷特嘴角抿直的發白,他不敢想上將這些天過的是什麼日子,甚至為了不讓他擔心,編造出這樣的謊言。
赫厄彌斯單方面的結束了這次對話。
雖然他也懷念過去,但是赫厄彌斯眸光黯淡。
他清楚的知道,他不會再有機會和曾經的戰友並肩作戰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