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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金水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談小天四人靜靜站立,穆文峰幾次想去看看熊金水死了沒有,但二哥沒動,他終究還是忍住了。
馬威看看地上狼狽不堪的熊金水,又看看岩石般面無表情的談小天,嘴唇蠕動了幾下,但最後也沒說出話來。
眼前的談小天,已經陌生的讓他認不出來了。
幾分鐘後,熊金水動了一下,他慢慢支起上半身,靠在牆上,不住喘息,滿臉鮮血甚是可怖。
他抬起眼,在一片血污中出現一雙眼睛,目光對準了談小天,一秒,兩秒,三秒……然後,他笑了,一張血臉中露出了兩排白牙。
「爺爺,您出氣了嗎?」
穆文忠、穆文峰、馬威三人六隻眼緊緊盯著談小天,生怕他再說出沒有兩個字。
穆文忠已經後悔的要死。
他是看在老三的面上幫這個忙,原本以為收拾一個農村的二流子能出多大事,可打死他也沒想到,山城來的這個談小天能這麼惹事,簡直是要往死里逼這個熊金水。
萬一真出了事,我這個警察可就幹不了了。
「沒有!」
談小天的回答很簡單,但卻讓其他三人心裡一緊,穆文忠差點罵出聲來。
你還真要弄死他不可嗎?
「好,那我接著來。」
熊金水真的準備再找一塊轉頭。
不知怎麼了,挨了這幾下,熊金水好像聽到自己內心破裂的聲音,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裡面破殼而出。
「算了!」
談小天揮揮手,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看在你現在像個爺們的份上,以前的事就算了,你應該慶幸遇到現在的我,不然……」談小天突然轉身出腿,一記極快無比的迴旋踢正踢在牆角那口藏錢的破缸上,咔嚓一聲脆響,堅硬的缸體應聲而碎,碎片落了一地。
「我叫談小天,你要是想報復就到盛天山好街,隨便找個人提我的名就能找到我。」
談小天說完,再也不看委頓在地的熊金水,乾淨利落的出了門。
五分鐘後,破吉普車在鄉間土路上行駛,雪亮的燈光隨著顛簸的車身上下亂晃。
車裡很安靜,沒人說話。
所有人都各懷心事。
穆氏兄弟和馬威都是警校出身,學習過擒拿格鬥,剛才談小天那一腳他們之前也見過,屬於硬氣功的一種,長期的鍛煉是人體脛骨異常堅硬發達,再選擇好合適的角度斷石裂磚並不是太稀罕的事,訓練多年的教官也有能做到的。
但是,談小天不過是個大一新生,並沒有接受過這方面專業的訓練,他隨隨便便一腳就抵得過十年苦功,這讓他們三個如何能不吃驚?
尤其是馬威,他和談小天從小長到大,但今天談小天展現出的狠辣卻是他從未見過的。
如果不是知道談小天上的確實是東海大學,馬威會以為他進了特種部隊。
穆文忠心裡驚駭萬分,談小天的腿法倒在其次,關鍵是他在對待熊金水的整個過程中,先是設局,用己方三人的背景身份壓他,利用平頭百姓對官員的畏懼敲了他一大筆錢,然後親自出面,打,嚇,侮辱,斷指,一步步將他的希望、尊嚴、自信磨沒打光,設計之巧妙,對熊金水心理控制之拿捏,簡直分毫不差,妙到巔峰。
任何一個步驟提前出現都不可能有這種效果,簡直就像是精心設計,演練了無數次的劇本一樣。
要知道,在飯店遇到熊金水可是偶然事件,他卻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布下近乎完美的局,這種心機平生未見。
穆文忠簡單回憶了一下,在他認識的所有人中,即便是局長,又或者是壽縣那幾位高官,都沒有這種能力。
這種人,千萬不要得罪。
和穆文忠想的這麼複雜不同,穆文峰的想法就簡單多了,今天晚上的經歷對他一個剛上警校的學生來說簡直太刺激了,堪比一場精彩的武打電影。
馬威的這個同學牛逼!半小時後,破吉普車開回到壽縣縣城。
坐在後排的談小天主動向前探身,「穆哥,這麼晚了,剛才的飯也沒吃完,咱們找個地方再墊墊肚子,就當我賠罪了。」
穆文忠現在只想找個地方睡覺,剛要開口,轉頭就想起自己剛才還在說千萬不要得罪這個人,急忙轉口道「那我找找,這麼晚了,還開業的飯店可不多。」
破吉普車在壽縣縣城了轉了半圈,終於在路邊找到了一家深夜營業的帳篷。
帳篷外支起一口大鍋,在昏黃的馬燈照射下,熱氣蒸騰,在這寒冷冬夜,很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
穆文忠回頭,有點為難,「那不就這家吧,壽縣地方小,不像大城市,能找到一家就不錯了。」
談小天一看到這頂帳篷就想到父母以前的麵攤,倍感親切,當即笑道,「穆哥是給我省錢呢,也好,咱們就這家吧!」
帳篷的老闆也是一對中年夫婦,見有客人來了,急忙招呼。
這家的吃食很簡單,只有包子和餛飩。
談小天點了四碗餛飩,四籠包子。
這四位演了半宿的戲,還真有點餓了,再加上天冷,一碗熱乎乎的餛飩簡直就是救命的良藥。
四人誰也不說話,埋頭苦幹,呼嚕呼嚕吃東西的聲音此起彼伏。
時間不長,四籠包子,四碗餛飩便消滅一空。
四人的胃都得到滿足。
這些人中最天真的穆文峰突然噗嗤笑出聲來,他沖談小天一挑大拇指,「小天,厲害!」
談小天一笑,掏出煙散了,「是你們演的好,有天賦,說你們是影帝都有人信。」
穆文峰顯然還沒從剛才的刺激中走出來,巴拉巴拉說個不停。
穆文忠和馬威只是抽菸,一句話也不說。
「二哥,今天的事謝謝你了,沒你的幫忙是不可能這麼順利的,給你添麻煩了,不過你放心,熊金水不會亂說的。」
談小天給了穆文忠一個眼神。
這三人里,只有他參加工作,有一定的社會經驗,必須要把他安撫好。
「沒事,都是朋友。」
穆文忠表情沒什麼變化,只擠出一句話。
四人抽完煙又上了穆文忠那輛破吉普車,談小天取出那個裝錢的報紙包,攤開擺在三人面前。
「二哥,這是從熊金水那弄得4萬多塊錢,怎麼分?
聽你的。」
談小天知道穆文忠對自己有意見,所以這句話是專對他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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