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瞄準後面那人的眼睛,用你的畢生力氣投擲出去,不要去看車廂裡面的狀況,那會影響你的準頭,接下來交給我即可。」
溫良恭平穩的語氣終於讓少女驚慌的心緒平復下來,畢竟頭一次遇到這種事情,這個車廂的人慘遭殺害,是個人都會不知道怎麼辦。
看著巴狗和喪槍慢慢接近,溫良恭輕聲倒數。
「三,二,一!」
溫良恭猛地探出手,如龍出水,筋肉鼓脹間,手臂生生漲大一圈,甚至連空氣都在手臂划過間,都帶出一道沉悶氣鳴。
就這麼一抬,那由高複合材料製造的槍械在碰到他手便直接碎成無數片,他手掌去勢不止,如毒蛇般咬住最前頭巴狗的脖子,一把將其提了起來。
一旁少女見溫良恭出手,不再有任何遲疑,早吸著口氣的她口中低吼一聲,踏地沉腰,借力達臂,手腕隨著這股力量一甩,手中匕首順手投擲而出。
匕首箭矢,速度之快,讓人防不勝防,少女的含怒一擊下,那匕首直接洞穿對方眼睛,插入顱內,強大的力道甚至將喪槍的屍體都後移了半米才倒下。
這少女的實力不賴,起碼暗器手法也不是人人可學,能學會的。
溫良恭瞥了眼便不再關注,一手將巴狗當作盾牌掩體,另一隻手提著最開始搶到的衝鋒鎗向車廂掃射。
頓時間槍聲大作,所有黑衣人都被這胡亂掃射的動靜打得抬不起頭,只能躲藏在椅子後面,抬槍還擊,
頂在他面前的巴狗甚至都來不及做出任何動作,便被他的同伴盡數打死,連身上的防彈衣都擋不住,直接被洞穿。
看著巴狗胸前冒防彈衣冒出的一個個凸點,溫良恭知道繼續下去後果就是巴狗渾身被打穿,自己也會陷入被動當中。
皮肉似鎧雖然讓他的防禦性大大增強,但終究是沒有專注修行過橫練功夫,想要硬接突擊步槍還是勉強。
將打空子彈的槍械扔在一旁,他頓時渾身肌肉賁張,悶不出聲,踏步間,頂著巴狗的屍身,硬生生將面前的椅子撞開。
整個場面極為火爆,所過之處那些桌椅如同紙糊的一樣,紛紛斷裂。
只是倏忽間,溫良恭便近身到一名黑衣人面前,迎著一身賁張肌肉將衣服撐得鼓鼓囊囊的他,對方大駭,剛想要回頭轉身逃離,下一瞬就感覺整個人飛了起來,狠狠撞擊到不遠處的同伴身上,同時伴隨著的,還有五六張被溫良恭扔在半空中的椅子。
這些固定得極為牢靠的椅子在溫良恭手中卻如同泡沫板一般,被他充血化為蒲扇般的大手輕易拎起,座椅底下撕裂的鐵板隨之而起,然後被溫良恭重重地扔了出去,砸得一眾黑衣人慘呼不止。
發覺此招好用的溫良恭當下每前進一步,便扔出兩三把椅子,近了黑衣人身前,一拳遞出不是將對方打飛出去,掙扎半會兒沒了生息,便是一腳踹起,活生生將人當場踢死。
任由對方如何射擊,槍聲大作,卻依舊無法有效命中。
等到一切平靜下來,溫良恭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地上,依舊死死抓住玉質龜甲的魁梧男子,面容淡然道:「看來你們沒想過會出現這一出不是。」
魁梧男子忍痛嘿笑一聲,奮力抬起手朝著破碎的窗外將手中玉質龜甲扔了出去,然而玉質龜甲在半空中就被一隻手輕輕接住。
『叮,你獲得一道神話氣息,技能點+1』
溫良恭目光一閃,頓時上了心思。
「這東西是什麼?」
魁梧男子沒有回應溫良恭的詢問,只是感慨道:「沒想到這次出任務,會遇到一名頂尖高手,終日打雁卻被雁啄。」
溫良恭隨意道:「你用錯詞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才是如此。」
他蹲下身,將魁梧男子的頭套掀開,露出對方一雙深邃眼眶,碧藍色的眼睛現實對方的身份是境外勢力才會有的樣貌。
溫良恭挑眉,看了眼魁梧男子肩膀上的記錄儀,這是警用裝備,曾經看過軍武科普的他知道,是夏國特有的警用規格品種,市面上流出的不少,這種記錄儀接收信號不會太遠,頓時明白對方的的後勤車應該是在附近。
他起身朝著車溪那個左右窗戶看了一圈,將目光鎖定道右後方道路上正在高速行駛的一輛房車。
雖然不及高鐵速度,但如此異常的速度,太過惹人注目。
念及至此,溫良恭一把提起魁梧男子,瞥了眼少女祝彩,留下一句。
「上報治安司,別供出我就行。」
撂下一句話後,不管少女發怔的表情,溫良恭直接跳窗出去,就地在田野中滾了十幾圈抵消慣性力後,不理渾身幾乎被摔殘了的魁梧男子。
雖然對方手頭上確實是有點功夫存在,但這只是相對普通人罷了,在他眼裡等於沒有。
看著極速停下的黑色特質房車,溫良恭緩緩全身肌肉一點點蠕動,膨脹,在虬結的青筋下,渾身一根根血管已是冒了出來,尤其心臟位置甚為密集。
條狀,塊狀肌肉不斷跳動下,宛如鋼絲鐵塊,就算是有著寬大的衣服外套掩蓋,已然讓旁邊強忍痛苦的魁梧男子瞪得眼珠子都快出來。
這還是人?
他剛想要指著玉質龜甲說些什麼時候。
下一秒,一隻腳重重落下,讓他眼前一黑,徹底沒了意識。
有了目標溫良恭也不再留著這魁梧男子,將這魁梧男子腦袋踩爆後。
身後的高鐵似乎也意識到出了問題,開始緊急制動,火車輪驟然鎖死,呲溜出一串串火花星子。
咚!
腳下土石飛濺,人已如拉了滿月的弓弦驟然放開,若離弦之箭飛射而出。
在短時間內直線距離的爆發下,幾乎讓他在極短時間內爆發出超過兩百公里每小時的速度,周身掀起的勁風更是吹拂周圍野草灌木都簌簌作響。
每橫跨出二三十米,便踏步落地,再次飛射而出,迸發的力量將土石炸裂出來。
只是兩個呼吸間,便撲向剛剛剎車停下,還在倒車轉向的黑色房車。
他猛地躍起,旋即高高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