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的人都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就被輪迴樹直接轟了出來。燃武閣 m.ranwuge.com
在地面上翻了幾個跟頭後茫然抬頭,「咋回事?我怎麼好好的就被丟出來了?」
「誰進去了?」
「不知道,沒看淦,這麼大一根光柱!」
他們瞪大了眼睛看著差點巨大的沖天光柱,濃郁的將整個場子都包進去還不算,還在不斷的往外擴。
甚至讓他們看不清楚光團里現如今還坐著多少人。
坐著的那些人又是誰。
只覺得綠的發慌。
可光束裡頭看不見,不代表那巨大的光幕上什麼都看不見。
「看,柳如霜他們還在裡頭!」
有人驚喝一聲,就瞧見那柳如霜被輪迴樹震了出去,而羅炎四人急忙撲了上來,與那柳如霜扭打在了一起。
「都給我滾開!」柳如霜是最激動的人,甚至連臉上的冰冷神情都顧不上了,正是因為摸到過輪迴樹,讓她看見了認主的可能,才叫她徹底失去了理智。
「你說滾開就滾開,多沒面子啊!」
羅炎只覺得力量充沛,比之前進來的時候都要強很多。
他大笑著抬手一抓。
對身後西疾域的蘇風道:「蘇風,隨我一起出手制住柳如霜先!」
可他與柳如霜顫抖了好一會兒都沒聽見蘇風動。
這邊打的火熱,可外面看的人卻遍體生寒。
甚至已經詫異到說不出話來了。
落在最後的蘇風整個人趴在地上,身體重重的陷入地底,一隻手狼狽的從地底露出一半,鮮血淋漓,這自然不是真正的鮮血,只是幻境被絕對碾壓後的一種呈現方式。
蘇風半張臉狼狽的露在外面,一隻腳輕鬆的越過他的腦袋,半點灰塵都沒捲起,乾淨的像是同他們踩在不同的地面。
一指罷了。
眾人只看見蘇風是想衝上去幫忙的,可突然一指輕輕的戳在了他的身上。
他就成了這個慘樣,勢均力敵的對抗?不屈不撓的掙扎?
沒有那種東西。
殷念攏了自己的長髮,平靜的像是踢開了路邊一顆小小的石頭。
或許拼實力,她還未必有這些久入王師之境的天驕來的厲害,可在這裡,實力卻是排在之後的。
輪迴樹搖曳的枝條和不同於他們實力的強大能量在清楚的告訴他們。
看!
我剖開了你們的內心,做成了一面鏡子。
知大域的程算掏出了一面古怪的血紅色銅錢,只是將那銅錢托在手上,都已經滿身淋漓大汗,「我往前,是吉還是凶?」
說著就要將銅錢往天空上拋。
一隻手從身後蓋住了已經離開手背的銅錢。
程算渾身一僵,殷念已經靠近了過來,輕聲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別算了,等你算好,架都打完了。」
「而且。」殷念一笑,壓著他手掌的手指圈住手腕猛地一抖。
咚!
他整個人被掄起,狠狠砸出了光柱之外。
程算在外的本體猛地嘔出一口血,狼狽的在地上狠擦出一道痕跡。
殷念輕拍自己的衣襟,「肯定是大凶啊。」
具力聽見了『大凶』兩個字,頭皮一麻下意識轉身,對上殷念那張笑著的臉,消失的程算,被殷念一點就陷入地面無法再掙扎的蘇風。
讓這個大塊頭瞬間就舉起了兩隻飽滿肌肉的手,「虧你能走到這裡!」
北量大域天生具力,一力降十會。
「在絕對力量的面前,什麼計謀和技巧都是不夠的!」具力對自己的天賦深信不疑,所以才能爆發出天賦百分之百的能力。
可以這麼說。
若是在外面,殷念不用謀算不加技巧靈術什麼的,光拼力氣,兩個殷念也抵不過具力。
可這裡不是外頭,也不是比拼實力。
是輪迴樹在擇主。
殷念一隻手抵住了具力的拳頭,具力臉上露出驚恐神情,「推不動?」
唯有力氣一道,他自信不會輸給任何人,哪怕是在幻境裡也一樣。
這證明什麼?
剖開內心,十個他也不如殷念堅毅狠辣。
「具力是吧?」殷念笑,「再用點力啊,我還挺喜歡你的,就多陪你試一會兒吧。」
緊跟著,她就在眾人面前,將自己抵著具力拳頭的手掌一根根的鬆開手指。
鬆開手指的是她。
可越來越面紅耳赤的卻是具力,最後殷念之用一根手指抵住了她的拳頭。
甚至還遊刃有餘的說:「具力,你可以用兩隻手哦。」
在外直身而立的元辛碎聞言露出一抹很淺的笑。
五大域主喉耳發燙,垂在身下的手不自覺的緊握起來,背後湧出來的靈力控制不住的撕裂開了一大片真空之境。
知王的拳頭最先鬆開,「我知她這樣的身世,這樣年輕便有這樣的實力,定然是付出很多的,論起意志力,我是肯定他們比你我的子女更強。」
「但也只是強一些。」
「我沒想到」知王看著被打出來到現在還沒換回來的自家兒子程算,眼眸深了深,「我以為是四隻瞎眼雀,卻不知是五隻井底蛙。」
她哪兒有嘲笑其他四個域主的份兒呢?
她也小看了殷念。
具力深覺得自己被侮辱了,大喝一聲:「你敢辱我!」
他另一個拳頭猛地朝著殷念兜頭砸下,現實擊碎了他的心,「我不接受!我竟然比你差那麼多?」
可惜,滔天的氣勢砸下的拳頭帶來的不是勝利,是完整的摧毀。
殷念另一隻手用力與他對撞在一起。
瞬間他胸口的衣服全被殷念的拳風撕裂,殷念漫不經心的笑容收了起來。
「這叫辱你?」
她冷笑,在具力快飛出去喪失資格的時候,又被一把抓了回來,狠狠砸向地面,「我說少爺,小姐們,你們知道什麼叫辱嗎?」
「生來,無父無母,代號『賤種』『下流胚』,這叫辱。」
具力被殷念狠狠壓下的氣浪轟飛出去,又被她一把抓回來,再度轟出一拳。
「一根狗鏈栓脖子,十年沒吃過正常人吃的飯菜,瀕死之時吃自己的肉充飢,掙扎求生時再笑嘻嘻的將你砍成數段,成百上千人圍觀,在你啃咬手臂時架起烤架,在你喝下污血時就地烹茶,以你慘狀為題推杯換盞大開詩會,這叫辱!」
「將待你唯一好的下仆奴隸吊死在你面前,警告所有人不得對你有任何的好,憐憫也不行,這叫辱!」
具力的兩隻手已經完全垂了下去。
殷念神情平靜的看不出是在說她自己的經歷。
「豬狗同住,卻還要刷池洗污,你以為你是豬狗嗎?不,他們是讓你去伺候豬狗的,你豬狗不如,這叫辱!」
柳如霜和羅炎收了手,屏住呼吸看著她。
殷念垂著頭,是真的很不解,深深的困惑落在她眼。
她不以過去的自己為恥。
只是單純的疑惑,不就是讓他使點勁兒,可以用兩隻手嗎?她清楚的記得自己是笑著說的,很給五大域域主面子了。
「說真的,少爺小姐們,我辱你們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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