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靈色甚至能夠清楚的數出來自己的心跳聲,她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唾沫。
她閉了閉眼睛,小手握著浴室的門把手,卻遲遲不敢推門而入。
「沒出息!」
暗暗在心裡罵了自個兒一句,真是沒出息極了!
且不說老夫老妻這件事兒,也不提柚子都已經七歲了這件事,單單就是她跟葉承樞,那也都不是第一次做了,怎麼還心臟狂跳成這樣?
顧靈色一直在心裡默默的提醒自己,沒什麼好羞澀的,這是夫妻間正常的小情趣,很正常,很正常。沒什麼的,不用覺得羞澀,到了她這個年紀還要因為這檔子事兒而覺得羞澀,那就真的是矯情作死了。
反反覆覆的給自己做了好久的心裡建設,顧靈色這才一狠心,一跺腳,一咬牙,推開了浴室的門。
她裹了裹他的白襯衣,光著腳丫子走了進去。
而葉承樞,此刻正靠在大理石的溫泉邊緣,雙手向後撐著,腦袋枕在匠人根據人體原理特意開鑿出來的枕頭上,那雙瀲灩了風華的鳳眸閉著。白色的霧氣縈繞在他的周身,看起來如夢似幻的,特別不真實。
水珠,順著他精壯的胸膛緩緩的流下,卻滑到鎖骨的時候,被阻擋了。精緻的鎖骨之下……就是泛著淺粉色的水花兒了。
顧靈色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真不知道……到底是她這個做妻子的魅惑老公,還是他葉特助在用美色迷惑她了!
這男人,有時候真是妖孽的不得了。
妖氣衝天!
別看葉特助平日裡西裝筆挺,特別嚴肅的模樣。可他一旦脫了衣服……嘖嘖,顧靈色忍不住『滋兒』了一聲,丫才是禍國殃民的妖妃!妖妃!
似乎是聽到了她發出的感嘆,葉承樞這才緩緩的睜開了那雙蘊藏著夜空星河的丹鳳眼,看到是她,他的唇邊立刻蕩漾開淺淺的微笑。
他沖她招招手,「老婆,我的驚喜呢?」
顧靈色板著臉,故作鎮定的嗯了一聲,「剛才睡著了?」
「一直等不到你,是快要睡覺了。」
其實,她一出現在浴室門口的時候,他就知道她來了。他也知道他這小妻子臉皮薄的很,便裝作不知道的模樣。直到她發出聲音,他這才好像剛剛察覺到她的模樣。
只要是她,他永遠都能第一瞬間就發現她。
從來不會例外。
顧靈色走到溫泉池邊兒,伸出腳丫子輕輕的碰了碰男人的手臂,清了清嗓子:「咳……!葉承樞,驚喜來了。你準備好,我怕你流鼻血。」
那丹鳳眼中的期待,不是偽裝。葉承樞含笑的頷首,「我儘量忍住不給老婆丟人。」
顧靈色哧溜一下,跟泥鰍似得跳進了溫泉中,葉承樞下意識的伸手虛環住她,怕她滑到。
一鑽進溫泉里,有水花兒的遮擋,雖然也遮擋不住什麼,但顧靈色卻覺得能喘過氣兒了。心裡作用,有時候也挺重要的。
葉承樞眯了眯丹鳳眼,望著水霧繚繞中的她。
或許她還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多誘人,有多美。但她的美,他最清楚。
男式的白襯衣,穿在她身上又寬又大,空蕩蕩的,卻難掩她傲人的身材。沾了水花兒的白襯衣,立刻緊緊的貼服在她的身上。越發是將她曼妙的曲線勾勒的凹凸有致。
美!美極了!
丹鳳眼中的眸光,沉了、暗了、晦了。
「老婆,你真好看。」
他的聲音,啞了、沉了、卻更加的性感了。
似乎是在他的誇獎下,給了她什麼勇氣,顧靈色眼皮一垂,一掀,說不出的水波流轉。
巧笑嫣兮,美眸盼兮。
大抵也不過如此了吧?
她的手指,慢條斯理的解開著白襯衣的紐扣。隨著她每解開一個紐扣,男人的眸光便越是深沉一分。而她無名指上的鑽戒,卻最為耀眼。
將她完全將白襯衣的紐扣解開,男人的呼吸已經明顯加重。
「葉承樞。」顧靈色覺得喉干舌燥的厲害,她舔了舔嘴唇,「我繼續?」
殊不知,她這一舔嘴唇的動作落入男人的眼底,更是要命的媚!
如果放在一個定力稍微不足的男人身上,恐怕她連那句『我繼續』的話都問不出來,因為男人會直接撲過去將她撕碎。
可顧靈色面前的,是葉特助。是以冷靜與自持力著稱的葉特助。
連他自己也很驚訝,他竟然能忍住將她擁入懷中的衝動,平靜的點點頭,「繼續。」
似乎,也只有他沙啞的不行的聲音,暴露了他此刻並不如他表面那般的冷靜。
顧靈色吞了口唾沫,將白襯衣褪下,隨手放在溫泉池邊兒,撲閃撲閃的大眼睛,帶著點無措的望著他。
她在鏡子裡已經看到了自己的模樣,可她並不能確定,他看到之後是什麼感受。
「老婆,我真想……弄壞你!」
一向優雅的葉承樞,也說了這樣的話,可想而知她現在該是一種怎樣的美,怎樣的誘惑!
不足手掌寬的絲滑綢緞,成x形的纏繞在她的胸前。黑色的緞帶,越發襯得她肌如雪白的嫩滑。她身材傲人,上圍卻並不會誇張的厲害。挺立的糰子,又白又嫩。那觸感,他最清楚不過。但最讓男人喜歡的,還是她不足盈握的小蠻腰。
那麼細的腰,他真怕把她弄斷了。
再往下,那條黑色的緞帶,在她的秘密小花園上淺淺的遮住。葉承樞太清楚這件『衣服』的構造了。它就是一條黑色的綢緞罷了。只有一條……
而那黑色的綢緞底下,包裹的便是她……最讓他瘋狂的地方。
他直起身子,慢吞吞的走到她旁邊,大掌順著黑色綢緞的紋路,停留在了那柔軟的糰子之上,「老婆。」
顧靈色像是沒了骨頭一樣,軟綿綿的靠在他胸前,輕輕的嗯了一聲。已經不敢拿眼睛去看他了!
自己這幅模樣有多青色,她很清楚。
「你體溫太高了。」
她現在都快自燃了!
猛地,男人伸手在水中將她打橫抱起。顧靈色輕呼了一聲,雙手連忙環住他的脖子,大眼睛亮晶晶的盯著他。
「這邊水太深,等下不方便。」
不方便?
什麼不方便?
還用問麼?
顧靈色將臉頰貼在他的胸口,咬了咬嘴唇,真的、真的快要自燃了!
男人將她輕輕的放在浴缸里。奶白色的牛奶浴,甚至遮不住她上圍的一半。另一半,則在水面兒上,尤抱琵琶半遮面。
惹人遐想的很!
顧靈色紅了臉蛋兒,盯著坐在她對面的男人,聲音比蚊子還要細,「看什麼呢你。」
原本是一句乾巴巴的質問,卻因為她沾了霧氣的音兒,變得媚入骨,柔若脂。
磨人的不行。
男人在牛奶浴中,捉住了她的腳腕,細細慢慢的撫摸著。卻並不說話,只是帶著裸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她。
顧靈色被他盯著的有些惱了,其實更多的還是羞赧。
她一伸腿兒,腳丫子踩在男人的胸口,「葉承樞,你再這樣我就揍你了啊!」
毫無力道的威脅,一點都不會讓男人害怕,反而,越發的想讓他掠奪起來。
他低低的笑出聲來,修長的骨節分明的手指撩起水花兒漣漪,澆在她的小腿兒上,輕巧的指尖留戀在那光滑細嫩如牛奶綢緞的肌膚上。
他的指尖,跟帶著一股子魔力一樣。
只要是被他觸碰過的肌膚,立刻蕩漾開那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
顧靈色那張在霧氣後的小臉蛋兒,紅的能烤大蝦了。半響,她次啊動了動腳腕,「葉承樞,你,你說話!」
越是惱,她聲音越是柔軟。
江南女子本就是吳儂軟語的惹人憐,在這水霧之下,她的音兒更是又顫又飄。撓人心極了。
葉承樞終於開口了,但一開口,卻讓她臉蛋更是紅的能滴出血來。
「老婆,想要了?」
顧靈色咬了咬嘴唇,半響才憋出一句,「呸!」
不要臉!
可男人似乎覺得用話語逗弄她,特別好玩兒,「想不想要,嗯?」
男人騷弄著她的腳底,特別癢,而顧靈色又是個特別怕癢的人。
她一邊咧著嘴痛苦,一邊在牛奶浴里扭動著水蛇腰,自以為凶神惡煞,實則又軟又黏,「葉承樞!你找打!」
男人也不惱,手底下越發的撩撥了起她。
顧靈色連忙求饒,「葉、葉承樞,我錯了。求你了。」
「那你是要,還是不要?」
「……」死死咬著嘴唇,她明眸水晶晶的,但就是不好意思開口。
「老婆,我明兒可以不上班。」
擺明了威脅。
如果她不同意,他就欺負她一整晚。
顧靈色這時候都快哭了,「葉承樞,你混蛋!」
她都豁出去了給他驚喜,他卻這樣欺負人。
王八蛋!
「老婆,你不知道在床上罵你男人,其實是一種誇獎。」
「不要臉!」
「老婆。」男人晦明晦暗的丹鳳眼閃爍著精光點點,他微微抬起削尖的下巴,一字一句,慢條斯理,「老婆,我們有一晚上的時間,你慢慢做抵抗。千萬不要太早投降,不然我……」
沒有說完的威脅,才更具威脅力。
顧靈色現在特別想哭。
個臭不要臉的!
她都這樣兒了,難道能不要嗎?該死的腹黑男!一定要讓她開口求他,他才肯給。
真是討厭!
可她心裡也清楚,這男人就算不……他也多的是法子讓她要死要活。更何況,他最清楚她所有的敏感點,要是真給了他欺負自己的藉口,那她還要不要活啦?!
「葉承樞!你真混蛋!」
「老婆,那我就給你點更混蛋的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