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是沒有受傷的,就是看起來比較悽慘,好像他技不如人一樣。
哦,他就是技不如人。
虞知意看著自家哥哥的傑作,眸中染上了笑意:「哥哥,我們走吧。」
江流弈冰冷的面容頓時冰雪初融,俊臉之上一片溫柔:「好。」
杜子恆愣是沒發現身上的異樣,畢竟只是衣服被劃破了,又是皮膚被劃破了。
他愕然地看著虞知意,又看看江流弈:「意兒,你管他叫什麼?」
虞知意皺眉:「別叫我意兒,我們不熟。」
杜子恆心中一痛,原本因為比斗而通紅的臉色,霎時間慘白一片。
他們當了小半年夫妻,她竟然說他們不熟?
他想追上去,卻被江流雲攔了下來:「滾吧渣男,還說什麼想追回我姐姐,結果你帶著小三上門?」
「我呸!」
他翻了個白眼:「我告訴你,我們武林盟雖然比不上相府的門第高,可武林盟的女兒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你再敢湊上來嘰嘰歪歪說那些噁心的話來噁心我姐姐,小心我打得你滿地找牙!」
「我不是」
江流雲沒理會這人的狡辯,對著守門的護衛道:「把這個人的臉給我記住了,哦對了,還有那邊那女的,我們武林盟不歡迎這對狗男女!」
他冷哼一聲,又狠狠瞪了歹人上門的黎長淮一眼,這才朝著虞知意他們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黎長淮無奈:「佑霖兄,武林盟不歡迎我們,我們還是明天再來吧。」
杜子恆只是痴痴地看著虞知意離開的方向,並不回話。
黎長淮更無奈了:「你別看了,你再看她也不會回來了。我們還是先去城裡找地方住下來,明日再來參加比賽吧。」
雖然江流雲放了狠話,但他畢竟不是真正的主事人,最多只能讓武林盟的人不給他們準備住處。
其實他的住處是早就安排好的,他也能將杜子恆二人帶到她的住處去,反正地方還算寬敞,完全住的開。
但是吧,人家主人都表明了不歡迎他們,他們得有多大的臉才住到人家家裡去啊。
虞知意一行人已經到了山下。
因為是去救人,虞知意打算輕裝上陣,直接騎馬。
到了山腳,她習慣性地起了一卦,看到卦象顯示出的結果對一個侍衛吩咐道:「你先留下,去安排兩輛馬車,等會兒我們會在路上留下記號,你沿著記號找過來就行。」
那侍衛是跟著她從盛京出來的,聞言應道:「是。」
一行人這才準備出發。
早有人牽來了高頭大馬。
正準備翻身上馬,又迎面來了一行人。
赫然是宋家兩兄弟。
兩兄弟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姑娘。
虞知意沒見過那姑娘,但那姑娘在見面的時候就惡狠狠瞪了她一眼。
她莫名其妙地掃了一眼,這才發現她不是沒見過這姑娘,只是因為是個不重要的人,所以直接忘了。
之前武安侯世子招惹了一朵爛桃花,他本人的態度足夠堅決,而且也沒什麼特別失禮的地方。
即便這樣,生平第一次被人拒絕的小姑娘還是記恨上了,並且怨恨上了虞知意這個「僱主」。
「江二小姐,江二少,江五少,你們這是要去做什麼?」
宋大公子好奇地問道。
宋二公子雖然長了一張成熟的臉,性格卻和大多數少年一樣熱情開朗。
此時他正好奇地打量著虞知意,眸中是不加掩飾的探究與崇拜。
「有點事,要出去一下。」
虞知意囫圇解釋一句,只是這解釋了也和沒解釋一樣。
宋家兩人倒是沒什麼表示,魏小姐卻是不樂意了:「你那是什麼態度?」
她神情倨傲:「你可知道這兩位是誰?」
虞知意淡淡瞥了宋家二人一眼。
這麻煩是他們惹的,理應他們來處理。
她沒空理會這種莫名其妙的雌競。
宋大公子讀懂了她那一眼裡的含義,對魏小姐冷冷道:「我們不過是兩個白身而已,說白了和普羅大眾沒什麼區別,魏小姐你喜歡自恃身份,但別把我們和你混為一談。」
魏小姐又驚又慌。
雖說她最終的目的是要扯虎皮樹大旗,可怎麼說也是在為兩位宋公子立威,宋大公子不感謝她就算了,為何還要怪她?
看清楚了她的小算盤的宋大公子表示,不感謝,也不敢謝。
宋郡守的後宅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因為他只有宋夫人這一個妻子,沒有納妾,也沒通房。
不過這不代表兩位宋公子就不懂一些後宅之中的手段。
畢竟他們接觸的那些同齡人里,可不是所有人都和他們一樣就只有一個親兄弟的。
在高門大戶之中能夠平平安安活到成年的,不是心思絕對純澈的傻白甜,就是一肚子都是心眼的聰明人。
和那些後宅的隱秘事情比起來,魏小姐的這點小手段根本就不入流。
宋家有意要和虞知意交好,見她要外出,宋家兄弟便提出要隨行。
虞知意原本不想同意,可二人說要跟著她長長見識。
虞知意想到宋大公子送的那些那些已經超出了救命之恩的價值的玉石,同意了。
「我也要去!」
魏小姐壓抑著心頭的嫉妒,強迫自己裝出平常心。
只是一開口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泄露了一絲尖銳的氣息。
不用虞知意說什麼,甚至都不需要江家兄弟開口,宋大公子就沉下了臉,冷漠地拒絕:「不必了,我不喜歡和不熟的人同行。」
不熟的人!
魏小姐頓時一陣難堪。
她和宋家兄弟確實不熟,是從某些渠道打聽到兩人今日會上山,特意等在山腳的,為的就是來一場浪漫的偶遇。
她爹說了,如果她不能為自己找個好出路,就要嫁給唐門門主做續弦。
唐門門主武功很高,在江湖上的名聲雖然褒貶不一,但聲望卻是不錯的。
嫁給他,很有面子。
可問題是,他已經五十多歲了,這個年紀都快能當她的爺爺了。
之前想要收下那個小護衛,是她為自己爭取的唯一的一次放縱機會。
可惜失敗了。
狗男人不識好歹,她又不想嫁給老男人,便只能從天安郡身份最高的人入手。
然而這倆人,一個比一個不解風情。
還當眾說出了她的小算計。
饒是再怎麼心機籌謀,她實際上也還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臉皮還不夠厚,當即羞憤地跺了跺腳,眼眸濕潤地用輕功飛上了山。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