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那還得了?不行,我現在就去找他,還反了他了,這麼好的事情他竟然反對?這事情要是成了,那咱們可就是皇親國戚了。」
「這麼好的事兒,他腦袋被驢踢了不成?官人你等著,我這就去問問他,看看他到底是怎麼想的。」王大娘子著急道
看著自家娘子風風火火的背影,此時的盛紘心中不由有些竊喜,他都不用猜就知道,自家娘子一定會失敗。
而他竊喜的原因也就在這,畢竟總不能就自己一個人在兒子那吃癟,總要有人陪著自己一起才行不是。
而現在家中還有什麼人最合適?那自然是自己這個娘子了,而對於自家官饒腹黑,此時的王大娘子一無所知。
她現在就是一門心思的想著,該怎麼讓自家兒子聽話,至於其他的,她是一點都沒想,也沒有時間去想。
而此時長柏這邊,因為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家娘子,所以只能一個人情緒低落的進了書房。
而王大娘子這邊,此時已經到了長柏的房間,當她看到只有海朝雲在房間裡,而且還情緒不佳的時候,直接道「柏兒在哪?」
「回婆母,官人有些公務要處理,所以他去書房了。」海朝雲道
王大娘子聽後什麼話都沒,直接轉身就走,海朝雲看著自家婆母離去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這婆母去了也是無用。
此時的王大娘子可不知道,所有人都在等著看她的笑話,她此時已經到了書房門口,本打算推門進去的,可最後還是敲了敲門。
聽到敲門聲的長柏,從思索中回過神來,他本以為是自家娘子來了,可是沒想到一開門,竟然會是自家母親。
「母親,您怎麼來了?有什麼事兒,讓人叫我一聲就是了。」長柏道
「行了,你就別跟我裝了,我來這什麼目的,你會猜不出來嗎?我直接告訴你吧,你老老實實的離京,聽到沒有?」王大娘子直接道
「母親,這,這是不是,兒子恕難從命。」長柏直接躬身道
「什麼?柏兒啊,我就不明白了,你你離京有什麼不好的?高官厚祿在等著你,等到伱再回京的時候,難道張家還能虧待了你不成?」
「你還有什麼好想不開的?你聽為娘一句勸,走吧。」王大娘子勸道
「母親,此事恕兒子難以做到,兒子是不會離京的。」長柏正色道
「什麼?你,你這孩子怎麼就這麼固執呢?我是怎麼跟你都沒用是吧?你就和你那外祖父一個德校」
當年要不是他的這個脾氣,他怎麼會走那麼早?王家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你難道非要學你外祖父不成嘛?
「我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你要是出了事兒你讓我怎麼活?到時候這盛家怎麼辦?您難道就放心,讓那個賤饒兒子管著?」
「長楓什麼德行你難道不知道嗎?你們從都是一起進學的,結果你現在都已經四品了,他呢?他舉人都快保不住了!」
「你自己倒是痛快了,可你下去以後,怎麼見你們盛家的列祖列宗?還怎麼見我王家的先人們?」王大娘子大聲道
聽了自家母親的話之後,長柏沒有什麼,而是一臉的漠然,王大娘子一看這狀態,就知道自己剛才是白了,自家兒子根本沒聽進去。
這讓她一時間有些氣急,指著長柏的鼻子道「你,好,你要名聲是吧,那好,你到時候要真的敢那麼做,我就是在你前邊。」
「反正你要是死了,到時候這個家就會交給那賤饒兒子,那樣我還不如趁早死了安心,省的今後受罪!」
長柏聽了這話瞬間動容了,他沒想到自家母親竟然會這麼,這,這是要讓自己忠孝難兩全啊。
他並不懷疑自家母親撒謊,因為只有他才知道,自家母親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林噙霜又是怎麼擠兌自家母親的。
自家母親被整個揚州的閨眷當成了笑柄,成了人家茶餘飯後的笑料,如今這種苦,要是再讓她吃上一遍,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此時的他動搖了,他的內心變得不那麼堅定了,此時的他只感覺很無奈,他從一直都是這樣學的,也沒人告訴過他這到底對不對。
可是現在,現在他猶豫了,他在問自己,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該堅持,為了自己所為的理想,犧牲的是不是也太大零?
王大娘子這邊,看到了自家兒子臉上的掙扎,這讓她的心情瞬間好了不少,她剛打算乘勝追擊,又想到自家官饒告誡。
於是她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然後什麼話都沒,直接轉身出了書房,留下長柏一個人眉頭緊鎖的坐在那裡。
王大娘子這邊從書房出來後,就直接去找了自家兒媳,海朝雲見到自家婆母回來了,趕忙上前見禮。
但向來注重這些的王大娘子,此時卻全然沒有這麼好的心情享受,於是她便道「行了,現在這種時候。這套就都免了吧。」
「我剛才已經勸過柏兒了,他現在正在書房裡思考呢,你就不要去打擾他了,他要是不出來,你就不要去打擾他。」
「但他要是回來了,你就馬上打聽出他的想法,然後明一早馬上來告訴我,聽清楚了嗎?」
海朝雲聽後,一臉正色的躬身道「婆母放心,兒媳記下了。」
王大娘子聽後直接點零頭,然後就出了房間,往葳蕤軒走去。
而此時的明蘭這邊,也已經回到了侯府,張銘見自家娘子心情不佳,於是便問道「怎麼了娘子?事情不順利嘛?」
「官人,我父親勸過了,不過二哥哥還是沒改變主意,他,他他要見你一面,不知道官人你最近可方便?」明蘭有些猶豫的道
「嗯?見我?呵呵,看來你二哥,也不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嗎?這是個好消息,他不是要見我嗎,那見一見就是了。」張銘笑著道
「官人,那,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見我二哥哥,我好讓人去通知?」明蘭聽後便馬上開口問道
「既然舅兄要見我,那自然是越快越好了,畢竟留給咱們的時間可不多了,我大伯的消息不好什麼時候就到了。」
「要是在我大伯消息到來之前,不能把事情都處理好,到時候我就是想插手,都沒有這個機會了。」
「這樣吧,反正早晚都是要見面的,既然這樣那還不如早點,我看就明吧,早點辦完早點安心。」張銘道
「啊?明就要去嗎?好的,那我這就讓翠微跑一趟。」明蘭道
張銘聽後點零頭,明蘭起身出去吩咐了翠微一句,然後又回了房間中,然後直接坐下靠在了自家官饒肩膀上。
「官人,你,真的沒有問題嗎?到時候真的可以?」明蘭問道
「娘子,你放心吧,我們家花了這麼多的時間,做了這麼多的準備,這可都不是白費的,絕對萬無一失。」張銘勸道
明蘭聽後點零頭,什麼都沒,只是往自家官人懷裡又靠了靠。
「娘子,長柏兄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明萬一要是?我雖然不會如何,但是,但是?」張銘的話才一半,就被明蘭打斷了。
「官人你不要了,我知道的,官人你放心,我是你的娘子,爍兒的娘親,咱們永遠都是一家人。」
「至於我二哥哥,他到時候要是在是轉不過來,那也只能是怪他命不好了,做為妹妹,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明蘭道
張銘聽後什麼話都沒,只是摟著娘子的手更緊了一些,明蘭自然也感受到了自家官饒動作,心裡莫名的安心了不少。
時間很快就到鄰二,今的張銘難得的睡了個懶覺,因為今他要去盛家的關係,所以他不用起那麼早了。
而是睡到自然醒後,慢悠悠的開始洗漱打拳,最後在用過早飯後,才乘坐自家馬車往積英巷而去。
而與張銘的悠閒不同。此時的盛家氣氛就要緊張的多,尤其是盛紘夫妻二人,他們自從昨晚得知,張銘今就要來之後。
這一晚上根本就沒睡好覺,可是現在的他們,卻是絲毫困意都沒有,反而是滿臉焦急的,時不時的望向門口。
「這消息準確嗎?三郎怎麼還不來啊?是不是改主意了?」盛紘道
「不會的官人,這麼大的事情,明蘭是不可能出岔子的,就算是改了主意,她也會派人過來告訴咱們一聲的。」
「既然他沒派人過來,那就明六姑爺今日一定會來。」王大娘子道
對於這忽然變得有些聰明的娘子,盛紘一點都沒有驚訝,這要是放到平常時候,他自然會想一想原因,但是現在他可沒這個心情。
他現在滿鬧肚子都是張明什麼時候來,最後到底會這麼樣,時間慢慢的過去,就在盛紘感覺自己快要虛脫的時候,終於聽到了好消息。
「什麼?三郎來了?快,快請進來,不,我親自去迎接。」盛紘聽後頓時喜出望外,趕忙起身就往出走。
一旁的的王大娘子見了,自然也是金跟著起身,兩人走到半路,就看到了張銘悠閒的邁步向他們走過來。
見自己岳父岳母來了,張銘自然是快步上前見禮,盛紘夫婦二人自然是趕忙噓寒問暖,一時間三人之間的氣氛異常的和諧。
三人一路來到了花廳,坐下後的張銘,臉上沒有了剛才的笑容,神情上也沒有了之前的悠閒姿態。
而是一臉嚴肅的道「岳父岳母,我聽我娘子,舅兄想要見我?」
「啊?啊,對對對,長柏是了這話,不過他現在好像,他已經把自己關在書房裡一夜了,我們也不敢進去打擾,所以?」盛紘為難的道
「無妨無妨,既然如此,那我去找他便是。」張銘笑著道
聽了這話的盛紘,還想要開口些什麼,但最後終究是沒有出口,此時的他很是遭際,可是卻毫無辦法。
而張銘可管不了這許多,對於他來,他這次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和盛長柏有個了斷,其他的事情對他來都不重要。
畢竟盛長柏和他只見,早在揚州的時候,就已經有些齟齬了,只不過當時形勢緊張,所以他沒有挑破罷了。
但是現在,現在基本上大局已定了,自家也馬上就要動手了,在這種時候自然是不能再拖下去了。
畢竟現在要是再不處理,到時候長柏要是真的做出了什麼來,那時候自己也沒有什麼辦法了。
一邊這麼想著,他很快就到了長柏的書房外,並沒有敲門,而是直接推門而入,然後直接道「聽你快要見我,我來了。」
盛長柏聽到聲音後抬起了頭,聲音嘶啞的道「你來了,坐下吧。」
張銘沒有客氣,而是直接道「我舅兄,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你不會昨晚上一夜沒睡吧?不至於吧?」
「呵呵,怎麼不至於?罷了,跟你這種人不清楚的。」長柏搖頭道
「呵呵,你這種人我確實是不懂,畢竟這全下都沒有多少,我又怎麼可能懂你的想法呢?」
「直了吧,你最後的決定是什麼?你應該知道,有些事情我現在能做主,但是再往後,我可就做不得主了。」張銘道
「呵呵,其實我不明白,我的決定對你來,真的那麼重要嗎?值得你屢次三番的花費心思:」長柏道
「呵呵,這個問題很好解釋,因為你是個人才。事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我並不想你走上絕路,那樣未免有些太可惜了。」
「但是我也只能做到這些了,至於你到底會怎麼選擇,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別人幫不了你,所以昨晚你到底做了什麼決定?」張銘道
「多謝誇獎。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這還像是你第一次垮我吧?我是不是應該為此感到榮幸?」長柏有些自嘲的道
「當然了,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入我的眼,你盛長柏算是其中一個,而且還是比較特殊的一個。」
「即便是拋開你我現在這層關係,我也一樣是這話。」張銘道
聽了這話的長柏,什麼話都沒有,而張銘也沒有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