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這一撲,卻是撲了個空。
帝莘閃到了一側,長腿一抬,夕顏只覺得腳下一絆,勾了個正著,摔了個狗吃屎。
要說帝莘的性格,和巫重、鳳莘還真有些不同。
這要是換了鳳莘遇到了自己不喜歡的女人,最多也就是能避則避。
巫重則是更乾脆,一雙冷眼,千刀萬剮了對方。
可帝莘不然,他這肉身可是葉凌月用乾鼎煉化出來的,打小又是被葉凌月給帶大的,性格里或多或少染了點葉凌月的脾氣。
雪上加霜,釜底抽薪這種事,帝莘做的可是很順手的。
他方才那一絆,還用上了幾分元力,下腳狠著呢。
「帝莘,你怎麼可以這般對我。你為什麼只對那個女人好?你是不是還在嫉恨當年的事,當年我也是被戰痕和父親蠱惑,才會背叛你的。我後悔了這麼多年,可若是當年你能對我好一些,哪怕是有對葉凌月的一半好,我也不可能背叛你。」
夕顏吃了一嘴的土,那張臉上,滿是灰塵,髮鬢亂了,臉青了,連門牙都撞斷了幾顆,腿骨上更是一陣疼得厲害,一定是斷了。
這一摔,也徹底把夕顏給摔醒了。
夕顏被南幽鈴兒附體後,因為南幽鈴兒的強勢,她大部分時候都只能退居其次,交出身體的主導權。
時間一長,夕顏也意識到,自己對身體的主導權正在慢慢削弱。
她有時甚至會擔心,有一天,自己會徹底失去對身體的操控權。
可太虛神尊之死,讓南幽鈴兒遭受了重創。
她心灰意冷,反倒讓夕顏鑽了空子,重新奪回了身體的主導權。
她一看到了帝莘,又被這麼一摔,終於想了起來,自己來太虛墓境的真正目的。
帝莘滿臉的嫌惡,甚至懶得多看夕顏一眼。
「就算沒當年的事,我一樣不可能看上你。我對自己的女人好怎麼了?你要看不慣,自戳雙目,當瞎子得了。」
帝莘無心與夕顏多做糾纏。
他試了幾次,鳳令沒有半點反應,也不知那扇門消失後,葉凌月在裡面到底遭遇了什麼。
時間越久,帝莘就越擔心。
他快步走向了第二扇門,毫不遲疑,就推開了那扇門,消失在門後。
「帝莘,你回來,你別走,不許你去找那個賤女人。」
夕顏徒勞的嘶吼著,可帝莘根本不願意回頭看她一眼,絕情地走掉了,眼看著第二扇門要關上,夕顏淚流滿面。
可就在這時,從第二扇門裡,吹出了一陣風。
風中,有濕潤的泥土的香氣,還有一縷縷甜膩膩的花香。
那香氣,就如一劑強心針,讓夕顏止住了眼淚。
「那是桃花的香氣?難道說,第二扇門後隱藏著的是桃花蠱神木?」
仿佛找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夕顏掙扎著,爬了起來。
帝莘的一顆心,已經全部拴在了葉凌月的身上,要想奪回來,只能是靠著桃花蠱神木。
夕顏不再遲疑,瘸著腿,也走入了第二扇門。
太虛墓境裡,徹底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