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魂界,靜靈廷。
一番隊隊舍內。
「……以上,就是全部報告。」
傷勢恢復了的志波一心,站在山本元柳齋重國的面前,表情認真而嚴肅的將之前在現世發現特異虛的事件,以及被死神偷襲的事情,衝著山本元柳齋重國悉數匯報。
山本元柳齋重國頓了頓拐杖,沉聲道:「我知道了……」
「雖然擅自出擊理應問罪,但因為當機立斷的行動,將隊士的犧牲降至最低,並且現世也只受到輕微的損失,綜上所述,對此次違反隊規不予追究。」
「好耶!不對……」
聽到不用受到懲罰,志波一心瞬間恢復了逗比模式,然後立馬察覺語調不對,訕訕一笑後,連忙向著山本元柳齋重國鞠躬。
「十分感謝。」
「哼!我認為沒能將迷之虛的屍骸回收就是一項大罪。」
十二番隊隊長涅繭利不滿的輕哼了一聲,對於志波一心匯報的異狀虛,他可是很想弄過來研究一番的,可惜已經屍骨無存了。
志波一心最終隱瞞了被滅卻師黑崎真咲救了的事情,而山本元柳齋重國雖然似知道了什麼,但卻並沒有點出來,而是輕輕一帶就放過了此事。
……
數日後。
志波一心再次沒有通報,就前往了現世,而這一次則是一去不復返,就此失蹤,沒了下落。
志波一族對此大為震動,派遣了不少死神前往現世尋找失蹤的志波一心,但卻最終無功而返,也正因為一位鼎盛時期的隊長無故失蹤,導致尸魂界四大家族之一的志波一族,逐漸失去了在護庭十三隊內的力量,走向衰落。
志波一心的事情暫且不提,且說志波一心失蹤之後,十番隊隊長一職進入了空缺狀態,而隊長一職顯然不會一直空缺下去,在志波一心失蹤了一周之後,由山本元柳齋重國提議,中央四十六室批准,新任的十番隊隊長誕生。
新任十番隊隊長的人選,令靜靈廷和護庭十三隊的許多死神,都大為愕然,並不是十番隊的副隊長松本亂菊繼任隊長,也不是被譽為『預備隊長』的三席日番谷冬獅郎繼任,而是……由現任大鬼道長兼任!
羅亞得知這個宣布的時候,也是有些愕然,因為正常劇情的話,應該是日番谷冬獅郎被破格任命為隊長才對,沒想到這十番隊隊長一職,竟然落到了他的頭上。
他本就是大鬼道長,兼任十番隊隊長,看似是權力更大,掌握的勢力更多,但實際上卻明升暗降。
原本作為大鬼道長的他,是直屬於中央四十六室的,即便是山本元柳齋重國也無權隨便調動他,但現在他兼任了十番隊隊長,就名正言順的成為了山本元柳齋重國的下屬,受到山本元柳齋重國的節制。
「看來中央四十六室和山本老頭還是開始提防我了啊,不過這樣一來,鬼道部就徹底成了護庭十三隊的下屬機構,和隱秘機動一樣了呢。」
羅亞搖了搖頭,將傳遞消息的地獄蝶放開,然後站起身來,走出了鬼道部,前往護庭十三隊。
雖然他本就是大鬼道長,位高權重,但繼任十番隊隊長一事,仍舊由護庭十三隊舉辦了新任隊長歡迎儀式。
由於是新任隊長歡迎儀式,並非是隊長會議,而且是在十番隊隊舍內舉辦,就顯得沒有那麼嚴肅,到達的隊長也是零零散散。
當羅亞到達十番隊中央的隊長房間時,房間裡已經有了兩名隊長,高冷的朽木白哉,以及腹黑的卯之花烈。
「恭喜了。」
看到羅亞走進來,正站在窗戶口觀察一盆盆栽的卯之花烈,轉過頭來,衝著羅亞微微一笑,笑容中倒是流露出幾分莫名的意味。
以卯之花烈的聰明程度,自然是在得知這個消息的一瞬間,就猜到了是山本總隊長以及中央四十六室,對於羅亞這位擁有強大實力,而又具備過於自由的自主能力感到難以控制,於是讓羅亞兼任十番隊隊長,明面上擴大權力,實際上則加以節制。
看著卯之花烈的表情,羅亞聳了聳肩,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道:「唉,大鬼道長再兼任十番隊隊長,這麼重的擔子是能壓垮人的,要不卯之花隊長幫我分擔一點?」
「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羅亞隊長可不要逃避呢。」
卯之花烈微笑著開口,聲音仿若一陣春風划過,給人一種極為淡雅的氣息,但聽在羅亞耳朵里,卻讓羅亞翻了翻白眼。
朽木白哉對卯之花烈和羅亞的交流沒有發表任何意見,站在那裡擺著一張冰山臉,仿佛任何事情都無法讓他臉上出現什麼其他表情。
就在這時,隊舍的門再度被推開,一道嬌小的身影走了進來。
「沒想到你也兼任隊長了,讓你這種傢伙,同時管理鬼道部和十番隊,也不知道總隊長還有中央四十六室怎麼想的。」
穿著白色隊長羽織的碎蜂,有些不信任的看著羅亞,更多的則是一分怨念,原本她作為隱秘機動總長兼任二番隊隊長,在護庭十三隊中,權力是僅次於山本總隊長,在她看來自己的地位到底是比羅亞高一點的。
現在羅亞也兼任了隊長,和她的地位再沒什麼分別了。
「唉。」
看著碎蜂有些怨念的眼神,羅亞走到她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嘆了口氣,道:「孩子,這你就得去問山本老頭還有中央四十六室了。」
「……」
碎蜂對羅亞的突然接近並沒有什麼警惕,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羅亞的手已經摸到了她的腦袋上,再聽到羅亞的一句話,她的表情瞬間就黑了下來。
眼看碎蜂要發飆,羅亞迅速收回了手,咳嗽了一聲,笑道:「第三個來,不錯不錯,對我還是挺在意的不是麼?」
「呸!」
碎蜂惡狠狠的瞪著羅亞,道:「在意你個頭!」
說完這句話後,碎蜂自己也發現不對勁,她怎麼能做出這麼不雅的動作,說出這麼粗暴的一句話,連忙閉嘴。
朽木白哉:「……」
卯之花烈:「……」
連同羅亞在內,在場的三人腦海中都浮現出一個詞語。
年輕!
當然,不是因為被羅亞三兩句就弄的情緒不穩,生活不能自理,而是因為她居然沒有看出讓羅亞繼任十番隊隊長,並不是給羅亞增加權力,而是為了加以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