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站起來轉身去拿過來一塊白布圍在了父親的脖子上。
然後坐下來去端碗,康銘伸出手攔住了母親的手臂。
「讓我來吧媽!」對母親輕聲說道。
母親點了點頭把手裡的碗筷交給了康銘。
康銘接過來之後俯下身體:「張嘴,張嘴,對,慢點慢點!」康銘不斷的指引著父親。
將一勺一勺的飯菜放在他的嘴裡,可惜父親總是會吃兩口吐兩口根本咽不下去,康銘看的都有些著急了。
「別著急,你爸他現在就是這樣子,一碗飯只能吃下一點點。」母親在一旁看著康銘的樣子趕快安慰道。
康銘點了點頭繼續給父親餵飯。
咚咚咚!咚咚咚!房間門口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母親和康銘兩個人全都愣住了,誰會來這裡敲門?房費不是已經付過了嗎?為什麼還有人來敲門?
康銘將碗筷放在桌子上站了起來,走向門口。
「誰啊?」來到門前問道。
門外沒有任何的答覆,康銘透過門孔看了一下也沒有發現別人啊。
打開門走出去四處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任何的身影。
康銘有些無奈的返回到房間,關閉房門。
「可能是敲錯門了,沒事的。」康銘對母親說完後坐了下來。
咚咚咚!咚咚咚!康銘剛剛坐下房門又被人敲響了。
蹭!康銘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快步的走到房門口。
有些生氣的打開了房門,剛打算開口訓斥的時候就看到了古思涵的身影,古思涵氣喘呼呼的站在康銘的面前上氣不接下氣的看著康銘:「可算找到你了。」
康銘愣在那裡看著古思涵,一臉的蒙圈。
「你怎麼來了?」十分驚訝的開口問道。
「我怎麼就不能來了?我是你的女朋友,我為什麼不能來?」古思涵說完之後便從康銘的身旁繞了過去,直接背著背包走進了房間。
來到房間內站在距離康銘母親和父親不到兩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叔叔好,阿姨好,我叫古思涵是康銘的女朋友。」古思涵滿臉微笑著做出了自我介紹。
康銘的母親聽到之後趕快站了起來:「你好,你好,趕快坐下休息一會,累了吧!」母親十分和藹的拉著古思涵就坐了下來。
康銘心想這丫頭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她難道一個賓館一個賓館的找的?哎,這傻丫頭。
關閉房門回到房間,把父親面前的那碗飯給他餵進去。
母親的手拉著古思涵的手坐在床邊小聲的聊著。
「阿姨,我聽說這裡的日出很漂亮的。」
「他爸一直想看個日出,可是這裡的天氣太冷了,我沒有帶他去。」母親說著還有些自責。
康銘把碗筷放下,用紙巾擦了擦父親嘴角的飯粒把他脖子上的布拽了下來,給他蓋上毯子,然後站起來走到了古思涵和母親的面前。
「誰告訴你我在這裡的?你現在不忙了嗎?」康銘像是在審訊犯人一樣對古思涵質問道。
誰知古思涵沒有回答,反而母親卻開了口:「小銘,你怎麼說話呢?人家姑娘大老遠的來找你你還能這麼說嗎?....思涵啊,這小子說話不好聽你別介意啊。」母親給康銘訓了一頓之後又安慰古思涵。
古思涵對著母親笑了笑:「阿姨,沒事的,我太了解他了。」
母親聽完這些話後嘴角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這個閨女現在的心情就像當初自己看到康宇航的時候一個樣。
幾個人坐在房間裡面聊了很久,很久,吃過午飯之後母親悄悄的把康銘叫到了洗漱間,從自己的兜子裡拿出了一些錢遞塞進了康銘的手裡。
「帶著姑娘去玩一圈吧,這裡我看著你爸就行。」母親小聲說道。
康銘十分果斷的把錢又給了母親:「媽,我這次來是為了陪我爸的,不是帶她玩的。」康銘十分認真的回答道。
母親又解釋了一遍,康銘依然保持原樣。
「阿姨,您別為難他了,我們就好好的陪著叔叔吧。」古思涵推開了洗漱間的房門小聲說道。
說完後母親送給了康銘一個白眼然後跟著古思涵走了出去。
這孩子怎麼不知道哄姑娘呢?這麼好的姑娘可不能給弄丟了啊。
康銘被母親的表情搞得也是有點蒙。
一天的時間過去了,這一天裡母親都在給古思涵講著康銘小時候的事情,各種糗事全被古思涵知道了,兩個了人說笑著格外的嗨皮,康銘則坐在父親的身旁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
扭頭看著母親歡笑的樣子康銘心想,看來古思涵來到這裡也許是正確的呢,最起碼母親能狗換個思想去聊天了。
吃過了晚飯問題就要來了,這個房間內康銘都沒地方睡,現在又多了一個古思涵,那更沒有地方住了。
康銘先把父親安頓好然後看了看古思涵又看了看母親:「我去再給你開一間房吧。」康銘對古思涵詢問道。
古思涵眼點了點頭,目前看來只能如此了。
康銘讓母親先休息,帶著古思涵離開的房間,來到前台:「您好,在開一間房。」康銘對前台說道。
「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這裡的房間已經全部訂完了。」前台的收銀員十分客氣的對康銘回答道。
康銘聽完後扭頭看了看古思涵,古思涵直接拉著康銘的手往回走。
回到房間後母親詢問什麼情況,得知沒房間之後母親說要不然看看能不能讓他們在這個房間的空地上擺一個床墊先對付一下,康銘想了想也只能這麼做了,獨自離開了房間。
過了好一陣,康銘扛著一個單人床的席夢思床墊回到了房間內,把床墊擺在了床邊的一側,隨後又走了出去,然後抱著被子枕頭回來。
康銘把床鋪好之後說道:「你先在這裡對付一下吧,我給前台說了只要有人退房馬上通知我。」
「沒事的,這裡也很舒服啊。」
「你在那裡呢?」古思涵對康銘詢問道。
「我在我爸那邊,趕快睡吧!」康銘說完後關閉了房間的大燈,只留下了床頭的那盞檯燈,把燈光調到最弱然後拿著墊子依靠著床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