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的廚房一片空白,食材也沒有就位,幾人乾脆在附近的飯點點了一桌酒菜,吃了個飽。
等有了力氣,這才回去公寓收拾東西,不然的話,他們幾人只能繼續住露天帳篷了。
「尊者……在生氣麼?」一號回來的時候也看到屏幕上播放的新聞,有些忐忑。
「沒有啊,這件事情一號做得很好。天塌了還有高個兒頂著,你擔心做什麼?」仲孫沅故意拍了拍一號的四方腦袋,笑得十分自然。她在軍校學生中算矮的,一號更加矮小。
一號歪著腦袋想了想,貌似也是這個道理。既然尊者都說沒事兒了,一號乾脆寬心,也不擔心這件事情了。反正它的尊者是最厲害的,哪怕遇見天大的事情也能輕鬆解決。
面對一號單純崇拜的眼神,仲孫沅心下好笑,卻也不多說什麼。
收拾房子,她本來想動手的,不過一號卻不允許。對一號來說,這些都是它的事情,也是它發揮作用的領域,尊者怎麼可以搶?若是尊者也會這些了,它不是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一號很固執,到最後仲孫沅只能對著幾位小夥伴聳聳肩,一副欠揍的無奈表情。
公寓的裝修很精緻,像是壁櫥一類的東西都有。
他們之前大購物,東西買了不少,甚至連沙發組都買了,一號出馬直接接下大部分任務。
到最後,李軒他們也只是打打下手幫幫忙,並沒有多少體力活。一號很能幹,幾個小時之後,本來空曠的公寓已經收拾整齊,甚至連那間充當工作室的房間也被弄得乾乾淨淨。
三個女生的學生公寓收拾乾淨了,李軒他們的還沒有弄好呢。因為還有兩位陌生室友,客廳和廚房這些公眾區域不好擅自決定,但兩個人的房間卻可以動手收拾了。
當然,李軒和墨肇都不是尊者。一號就有些怠慢了,收拾主力變成了兩個男生。而一號呢?開開心心準備各種鮮榨果汁,每次尊者露出肯定的目光,它都會覺得十分幸福。
當然。和一號的幸福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兩個男生的怨念……性別不同果然很吃虧。
好不容易再累癱之前搞定房間裝飾,墨肇和李軒紛紛毫無形象地趴在樓梯上,「我覺得這樣的事情再來幾次,我就能順利出師了,到時候光是給人收拾房子也能養活自己了。」
「切。要不是你折騰那個破鳥巢,我們會這麼累麼?」墨肇忍不住吐槽的欲、望,沒辦法李軒對幼雕睡覺的地方十分上心,簡直比他那個破狗窩還要看重,「讓一邊去!」
李軒反唇相譏,說道,「滾,你什麼資格說我?別忘了,你弄了兩個鳥巢……」
仲孫沅在運輸飛船上的時候就找了個機會讓墨肇將兩隻幼雕孵化了,墨肇這個傢伙有了墨羽幼雕。別提多興奮。這兩天像是發了瘋一樣在李軒面前刷存在感,瞎嘚瑟,看得人心煩。
兩人正鬥嘴起勁,玄關處突然傳來一聲聲滴滴,兩人默契地停止爭鬥,看向大門口。
「呦,這裡已經有人過來了?我還以為自己來得最早呢……」隨著開門聲響起,外頭還傳來一個少年略含笑意的聲音,然而他剛剛走進來,就被待在客廳喝果汁的女生嚇到了。
少年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然後像是想到什麼,臉色爆紅地彎腰鞠躬,看著有幾分迷糊和單純,「抱、抱歉……我不是故意進來的。我走錯學生公寓了……」
說罷,少年不等李軒他們開口,提著行李箱就往外走。又過了一會兒,玄關又打開了,少年提著行李箱走進來,另一手叉腰。疑惑道,「不對啊,我看了門牌號,我沒走錯路。而且我的學生證件能打開宿舍的大門……你們……難道住在這裡?」
不是吧,他看得清清楚,他的室友都是男性……難道……這些都是他的室友,只是他們長得男生女相,看著十分娘們兒?可就算是爺們兒,還是覺得很尷尬。
「你沒有看錯門牌號,也沒有走錯,這裡的確是你的宿舍。我們住在隔壁的入學新生,現在是過來拜訪鄰居的。」仲孫沅十分自然地說道,「請問還有什麼問題麼?」
少年這才回過神,連忙搖了搖頭,臉頰閃過一絲靦腆之色,他說道,「沒有任何疑問……你們既然是來拜訪的,說明這間公寓已經有學生過來了……我的室友呢?」
躺在樓梯上險些累趴的李軒和墨肇弱弱地舉起手,氣若遊絲般說道,「我們在這裡。」
少年被這個詭異虛弱的聲音嚇了一跳,「……你們……你們沒事兒吧?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會一些醫術,身邊也帶了很多藥……算了,還是去醫院看看病……」
李軒聽到少年這麼說,一個鯉魚打挺就站起來了,收斂逗比的表情,換上嚴肅臉,然後擺擺手說道,「不用了,我們已經好了。之前只是收拾房子太累了,所以才趴在樓梯上……」
少年:「……」不明覺厲……只是收拾個房子有那麼累麼?他們的表現也太誇張了些。
這個少年生得白白淨淨,臉上還有一絲絲的嬰兒肥,看著有些稚氣未脫。
一頭墨綠色的短髮看著很俏皮,特別是頭頂微微翹起的呆毛,讓人看了很想伸出手將呆毛壓下去。除此之外,少年的眸子也是很深的綠色,眼底澄澈乾淨,是個心思很單純的少年。
看著少年的發色,仲孫沅很自然就想到擁有著同樣發色的阿蘭朵。兩人的外貌同樣優秀,不過眼前的少年十分單純稚氣,而阿蘭朵卻像是一碗濃得化不開的墨汁,也更加沉穩。
一群同年齡的少年少女,防備也不會太深。更別說這個綠髮少年心思單純,很容易就能博得女性好感,對他產生憐惜和喜歡。一來二去,大家互換了名字。
「我叫隼,很高興認識你們。」少年似乎很少和女性接觸,看到仲孫沅幾個都會臉紅。
仲孫沅幾人逐一點頭,介紹自己的名字。雖然隼的名字很怪異,不過他們也沒有多想。
畢竟星際種族多的是,相較於那些五花八門的古怪名字,隼還算正常。
李軒和墨肇都養了墨羽雕,雖然它們現在十分無害,但長大了也是十分兇殘的生物。
作為未來的室友,他們覺得有必要將三隻小傢伙介紹給隼,也算過了明路。
本以為隼會生氣或者要求他們別養,卻沒想到……隼對墨羽雕幼崽投入十二萬分熱情=_=
當李軒問他為什麼不怕的時候,隼十分自然地回答,「怕?為什麼要怕?鳥兒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朋友,我最喜歡它們了。它們還是墨羽雕的後代,自然更加喜歡……」
喜歡墨羽雕?最好的朋友?李軒嘴角暗暗抽搐,若是將這話告訴那些被墨羽雕折騰過的學生,估計他們都會炸毛吧?墨羽雕還可愛?那簡直就是一群兇殘的瘋鳥!
若仲孫沅不是控獸師,他們幾人說不定也會被墨羽雕追得雞飛狗跳,不得安生。
不過未來室友也喜歡幼雕,這倒是讓李軒兩人安心不少。學生寢室不是不能飼養寵物,但都是無害的觀賞性寵物,而墨羽雕卻是戰鬥力十分彪悍的食肉鳥類,隼若是不願意也正常。
隼喜歡幼雕,這就讓李軒對他的印象分數蹭蹭上漲,幾人間的氛圍還算和諧。
而遠在西薩蘭帝國的天辰星,權五卻有些發愁,因為大師的身體越來越差了,而他還不願意吃藥去醫院。白天纏綿病榻,晚上一旦有了些力氣,就起身去弄作品。
權五曾經猜測過,是不是大師對醫院有陰影,所以不願意去?
後來他請了家庭醫生過來,大師依舊固執地拒絕了,根本不給權五勸說的時機。
「大師,您就聽我一句吧。有病看病,沒病養身。」權五臉上的肥肉隨著他說話一顫一顫,臉上路出些愁苦之色,「您就算不是為了自己,也該為了您的學生著想……」
大師寡言少語,平時也只願意接觸仲孫沅。
但仲孫沅已經去七陽小行星考試了,具體成績要等到學生軍訓結束才會公布世人。
不過權五還算有些關係,他託了以前的同學去詢問成績,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仲孫沅已經確定被錄取了。看那位同學的意思,仲孫沅的成績似乎很優異。
「沅沅……」七號略顯晦暗的眼珠子轉了轉,胸口的呼吸十分微弱。
若不是權五聽力還不錯,估計也聽不到大師的話。權五看著大師轉頭看向門外,腦補一番,認為大師在彌留之際尋找仲孫沅,心中一酸,「那丫頭已經考上聯邦軍校了,只是現在還有事情,一時半會兒沒辦法聯繫我們……大師,你要不看看醫生,到時候我再聯繫她?」
七號是仲孫沅製作出來的機關人,它會循著仲孫沅的指令做出最正確的反應。演一場彌留之際的大戲,對它來說完全沒有壓力。只是……如何金蟬脫殼還需要斟酌……
「不用……」七號微微搖頭,然後按照仲孫沅的指令將一枚雕刻精緻的玉佩拿了出來,蒼老的手指顫顫巍巍,「這件東西……給你的……」
權五接過來,卻不懂這是什麼意思,一臉的霧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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