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誰啊?大白天的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了?」
敲門的聲音剛剛響起,張獻忠那粗獷的聲音便從門後面傳了出來。燃武閣 m.ranwuge.com
這聲音當中有不少不滿,很顯然,他極為討厭這敲門聲打擾了他的清夢。
李定國站在門外,小聲說道:「父親,是我,有要緊事。」
張獻忠聽到了李定國的聲音,他對自己這個兒子也非常清楚,如果真的沒有要緊事情,他肯定不會過來煩自己。
雖然極其不情願,但還是從床上坐起,穿好衣服走了出來。
看著站在門口的兒子,他開口詢問:「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竟然還要親自跑過來一趟。」
李定國從懷中取出一封密信交給了張獻忠,同時解釋道:「襄陽的唐王朱聿鍵帶著兵馬南下了,恐怕他已經放棄了襄陽那個地方。
根據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南直隸那邊的局勢不容樂觀,一旦被孫賊拿下,咱們這邊的情況說不定會直接崩盤。父親還望未雨綢繆,多多打算。」
張獻忠確實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他本來以為自己早晚會和朱聿鍵對上,從而爆發衝突,可此時來看,這個擔心根本沒有必要。
但同時,朱聿鍵的南下,也給他敲響了警鐘。
以他對之前孫杰的了解來看,一旦孫杰拿下南直隸,那麼會放過他嗎?
這是顯而易見的,根本不會放過他。
於是,他那疲憊的臉龐上多了不少愁緒。
他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思緒在大腦里飛轉,良久之後,還是沒有說出什麼道理來。
現在的他已經在溫柔鄉里消磨掉了全身的骨頭,又怎麼可能會為這種事情,從而想出一個更好的辦法呢?
更多時間裡,張獻忠也不過是被逼無奈下意識的做法,指望他做出一件英明偉大的決定,無異於上青天。
思考了很久,什麼都沒想出來,將李定國趕了出去。
而他也像是鴕鳥一樣轉身又回到了房間,再次呼呼大睡。
走出門外的李定國不停的嘆息著他,沒有想到這才過去了,自己的父親就已經墮落成這個樣子了。
剛剛走出大門,孫可望那囂張的聲音就從後面傳了出來。
「我就說父親不會見你吧,你非要過去,現在吃癟了,這下知道了吧。」
那冷嘲熱諷的聲音,此時聽來卻如此刺耳。
但李定國沒有過多的想法,回到自己的住處。
把張春找了過來,商議下一步該如何。
張春也沒有什麼辦法,這是一個無法解決的局面。
再說了,作為孫杰留下來的探子,即便他真的有辦法,也不可能堂而皇之的告訴給李定國。
……
淮安府,一座重鎮之城。
原本的歷史上,這裡是抵抗建奴的重要之城。
可是如今,成了抵抗孫杰的重要之地。
淮安府中的守軍並沒有多少,除了當地的民團鄉勇之外,再無其他軍隊。
這些軍隊的戰鬥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何琦將手中的兵馬擺在城外,僅僅一輪炮擊,淮安府城中的守軍就投降了。
拿下淮安府後,稍作休整,和周朝的第十一新編軍一起來到了長江北岸。
還沒等他們渡江,金陵那邊就有人傳來消息。
說,如今的金陵幾乎就是一座空城。
得知這一消息,兩人又馬不停蹄的率領著軍隊,渡過長江,進入了金陵。
金陵城中的富戶,基本上全部逃之夭夭,只剩下那些普通老百姓以及貧苦人。
新編軍進駐金陵之後,立刻開始按照之前的規矩,在金陵城展開了新一輪的「清掃」活動。
死灰復燃的秦淮河,再次被搗毀,煙塵女子也盡數被解救。
在金陵城稍作休整,大軍再次啟程,以金陵為中心,往四周橫掃。
幾乎沒遇到什麼反抗,輕輕鬆鬆就將整個南直隸拿下。
至此,整個東南全部落入孫杰手中。
……
時間悄然地過,中華四年的春節剛剛過去不久。
孫杰走在長安城中,和往常一樣閒庭信步。
一座座高樓不斷的拔地而起,已經初現都市模樣。
一個更大的作戰計劃,在他的腦海中誕生。
如今,未拿下之地還剩下西南。
這些地方早已經成了一盤散沙,趁勢拿下再正常不過。
除此之外,鄭芝龍那邊的軍隊已經訓練的差不多了。
除了長安號和富平號之外,孫杰又從現代搞了三艘同樣的船隻,取名北平
號,金陵號,以及洛陽號。
船隻皆以古都為名,已經被鄭芝龍編練成了五個艦隊。
每個艦隊的旗艦皆是鋼鐵戰艦,剩餘的以木製船隻充斥。
一支艦隊有二十艘艦艇,所有的艦艇加起來也不過一百來艘。
數量不多,卻比之前的鄭芝龍的艦隊要厲害不少。
普通的木製戰船,有相當一部分都是大船。
孫杰還從現代採購了一大批無線電台,給幾乎每個艦艇上都有配備。
在海面上行進,再也不用擔心信號問題。
國內的戰事漸漸平息,要不了一年時間就能結束,朝鮮以及倭國那邊可不能耽擱。
德川家光被鄭芝龍投降的事嚇了一跳,後續也撤回了一些兵馬。
但依舊有相當一部分兵馬還在朝鮮。
人都有僥倖心理,孫杰的進攻遲遲沒能出現,德川家光就想趁機多搞一些利益。
雖然還沒有打穿朝鮮,可到手的利息不能輕易放棄,所以朝鮮那裡還有相當一部分兵馬。
在孫杰的授意下,針對朝鮮和倭國的戰事,拉上了帷幕。
以長安號和北平號為首的兩支艦隊去了朝鮮,橫在了對馬島和朝鮮之間。
一陣猛烈的炮擊之後,對馬島落入了海軍手中。
朝鮮上的倭寇和倭國徹底的失去了聯繫。
孫杰不著急讓人進攻,先讓朝鮮和倭寇慢慢消磨再說。
兩艘鐵甲艦日夜不綴的在海面上巡邏,將所有通道盡數斬斷。
……
夜色越發的濃郁,熱蘭遮城外寂靜無比。
在熱蘭遮城外十里左右的地方,一支萬人隊伍,靜靜的駐紮在這裡。
熱蘭遮城中的紅夷們狂妄自大,依靠著城牆之利,從來不認為有人能夠在陸地上殺進城來。
不過,這次鄭成功就要將這一不可能化為可能。
在來到台員島之後,鄭成功便打上了熱蘭遮城的主意。
在張海的強烈建議下,他打算對熱蘭遮城動手。
為了能夠順利拿下,他已經做好了準備。
這次,特意將所有的火炮全部拿出來,就是為了能夠一舉而下。
天色稍微明亮,在這單薄的陽光中,這支兵馬徐徐前進。
熱蘭遮城地勢很高,終究還是被人發現了他們的蹤跡。
鄭成功並不驚慌,他鎮定自若。
率領著士兵,來到了熱蘭遮城前三里的地方。
隨著他一聲令下,手中的火炮布置在了軍陣最前方。
煤氣罐大炮和萊陽鋼管廠火箭彈操作簡單,鄭成功的這些士兵也在很短的時間中就掌握了。
熱蘭遮城的總督普特曼斯站在熱蘭遮城外城城的城牆上,舉著單筒望遠鏡,一臉不屑的看著鄭成功他們。
自然清楚鄭成功這些人出現在這裡的原因,無非就是前來攻打他。
目前來看,不足為慮。
當年鄭芝龍不是沒打過他們,依舊毫無所獲。
背靠著熱蘭遮城,無敵於整個台員島。
「這些黃皮猴子們最喜歡幹這種毫無所獲的事!」
普特曼斯輕蔑的笑了笑,走下了城牆。
他終究要為他的傲慢付出應有的代價。
火炮陣地布置完畢,隨著鄭成功一聲令下,炮彈如同流星一般划過天際,落在了城門處。
鄭成功知道熱蘭遮城的城牆堅實程度,為了保守起見,他打算全力轟炸城門。
「嘭嘭嘭!」
接二連三的爆炸在城門炸響,那巨大的爆炸瞬間將城門炸的四分五裂。
連帶著城門附近的城牆,也被炸的崩碎。
剛剛走下城牆的普特曼斯被猛烈的爆炸聲嚇得直接撲在了地上,等回過神來之後,才發現身後的城門被炸開了。
「該死的,怎麼會這樣?!」普特曼斯驚慌失措的大喊。
這種程度的轟炸,超出了他的想像。
「這是什麼武器?為什麼會如此厲害?」
看著城牆接二連三不斷閃現的火光,以及那入耳的隆隆炮響,普特曼斯慌了。
他很少這樣,可這次被嚇得不輕。
城門被破,下場可想而知。
城外的的港口停靠著三艘風帆戰列艦,前幾天是五艘,有兩艘在昨天離開。
風帆戰列艦很快就發現了熱蘭遮城的戰火,他們自然而然的開始調整戰船方位,向鄭成功所在的地方開炮。
熱蘭遮城附近是一片平原,發現鄭成功他們並不困難。
鄭成功可不會怕了風帆戰列艦,想都沒想,便讓手下的火
炮瞄準了他們。
「嗖!」
一發煤氣罐炮彈落在了一艘風帆戰艦的甲板上,巨大的爆炸直接將甲板炸出一個大洞。
爆炸時產生的碎片以及木屑以爆炸為中心,向著四周飛去。
那些站在甲板上的水手一瞬間被炸翻一大片。
「嘭嘭嘭!」
密密麻麻的炮彈籠罩了整個港口,不斷有炮彈落在了這三艘風帆戰列艦附近的海水中。
風帆戰列艦本來就是停靠在港口中的,加上距離鄭成功那邊又太近,命中率自然高。
這三艘風帆戰列艦在鄭成功的打擊之下,狼狽不堪。
炮彈在海面上爆炸,產生的水浪不停的衝擊著風帆戰列艦。
風帆戰列艦如同汪洋大海上的小船一般,搖晃個不停。
「這沒法打,根本沒法打。」一個風帆戰艦上的水手大喊一聲,隨即跳入了海水中,向著海岸的方向游去。
剛剛跳入海中,就有幾枚炮彈落在了他們剛剛所在的位置。
那猛烈的爆炸,瞬間將周圍清空。
木頭製成的風帆戰列艦,根本承受不住這種規模的轟炸。
除過這個水手之外,其他的水手也都跳入了海水中,向著海岸游去。
如今待在船上根本就不能反擊,待在船上多一秒鐘,就會有多一分風險。
紅夷船上的火炮基本上都一些鑄造火炮,射程有限,精度有限,無法對鄭成功造成有效打擊。
而鄭成功的火炮雖然準度不行,可數量可觀,威力巨大。
這三艘風帆戰列艦上面的水手不多,在這種火力之中,想要組織起反擊,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熱蘭遮城的城牆上也有一些炮台,位於城牆的角落,和城牆相連接。
在炮火之中,普特曼斯冒險來到了城牆上,指揮著炮兵反擊。
他要是不上去,估計這些炮兵也就逃之夭夭了。
只有親自上去壓陣,才能保證他們不跑。
這些紅夷也不是什麼精銳士兵,不過是依靠著武器之利,只能欺負欺負土著,要是遇到強大的對手,照樣得死。
「給我全力反擊!」
普特曼斯站在城牆上,指著鄭成功,衝著身旁的傳令兵大聲喊道。
「嘭!」
一個青銅大炮被裝填完畢之後,炮手點燃了引信。
幾個呼吸之後,這門大炮怒吼一聲,一顆實心鐵球飛出炮筒,向著鄭成功而去。
可惜,這個時代的青銅滑膛炮的精準度差的厲害,這一發炮彈根本就沒有擊中。
鄭成功看著落在前方的實心炮彈,隨後指著炮彈飛來的地方,對著身後的傳令兵大喊道:「傳令下去,給我將攻擊目標換成熱蘭遮城的炮台,給我全力攻擊。」
「嗖嗖嗖!」
炮彈帶著呼嘯聲向著熱蘭遮城的炮台而去。
「嘭!」
一發煤氣罐炮彈直接撞在了炮台上,隨後劇烈的炮爆炸起來。
這個時代的建築材料根本就扛不住幾十斤炸藥的轟炸。
在爆炸的瞬間,爆炸時產生的高溫將炮台中存放的火藥點燃,產生了劇烈的殉爆。
一道黑煙升了起來,這個炮台被炸成了廢墟,連帶著那處城牆也一併被炸塌。
裡面的炮手都被爆炸所吞噬,炮台中的士兵被爆炸無情的收割。
城牆上的士兵在巨大的轟炸之下,一個個的陷入了極度驚恐之中。
他們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程度的攻擊,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恐怖的爆炸。
普特曼斯看著被摧毀的炮台,心裡更怕了。
被炸毀的那個炮台距離他還比較遠,沒有波及到他。
如果是他剛好在那個炮台那裡,恐怕,現在的他早已經成了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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