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突然傳來此起彼伏的歡呼吶喊聲。
這讓龍鳳燭下,紅蓋頭中的葭月倏然一個激靈像是被驚醒了。
阿四揭開紅蓋頭,回眸看了眼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阿四,好奇地看向了窗外。
這是何事啊?怎麼有這般大的響動?
「葭月。。。。。。」
阿四卻也已經醒來了,他本來醉臥在床榻上,便沉睡在葭月的身邊。
葭月身子有些僵住,被阿四哥哥攬住的腰肢,微微發軟。
說來,她也不是頭回出嫁,可心裡,到底怯生生地,還似個未經人事的孩子。
。。。。。。谷四發覺了她的異樣,於是鬆開了些手,不讓她太過緊張。
嘆了口氣,單手撐著自己的臉頰,便這樣在燭光朦朧中很是*地側臥在葭月的身邊。
也不圈著她了,只是含情脈脈凝視葭月。
這麼一瞧,便是殿中的空氣都氤氳了悱惻誘惑。
「咳。」葭月沒來由地紅了臉了。阿四哥哥搞什麼鬼,她都被他看得臉紅了。
「哈哈哈。」阿四像是陰謀得逞,仰面半臥在床榻上,哈哈大笑起來。
笑得甚是得意,大約也看出葭月被他美色所惑,沒有之前那般緊張了。
他們的第一次太過糟糕,該是給葭月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壞印象。
所以,他就算沒醉,方才也一直在裝醉。
心中痒痒卻也只是閉著眼睛當做自己已經睡著,便是不想嚇到了葭月。
雖然,這強忍衝動的滋味的確不太好受。但是為了不給葭月更多的心理負擔,他這夫君當得,便是要謙謙君子,在這洞房花燭夜,得順著娘子的心思,顧著娘子的感受。
他不能再嚇到她了。
對葭月的疼惜,竟然超過了對她的渴盼。
強行壓下自己一身的如火激情,魔君捂著自己的眉頭只能發笑著把自己眼中的慾念掩飾過去。
葭月都被笑得不好意思了。
自然也沒方才那么正襟危坐,如有芒刺在背了。
「長得好看了不起嗎?就會戲弄我。」葭月回頭,摸了摸自己的臉。阿四哥哥仗著天資神顏,很是喜歡這樣迷惑於她。不過,本來手腳冰涼的,腦海里不禁出現了種種痛苦畫面,這麼一來,似乎好多了。
「不是戲弄,只是想著,娘子若是怕我,為夫可如何是好?我想碰你,想好好愛你。可也害怕你強顏歡笑,卻是戰戰兢兢的模樣。」
阿四拉起了她的手,握在掌心,溫柔說道。
眼色映著龍鳳燭的火光,阿四本就冶艷的臉孔更加奪目。
紅色,很是適合他。
能焚毀所有禁忌和拘束的藩籬,讓她都變得大膽起來。
葭月的手撫上了他的臉龐青絲。
阿四的烏髮,很長,雖是漆黑的顏色,卻是柔軟非常。
比她這女子的更為繞指柔軟和纖長。
凡人都說,頭髮軟的人心腸也軟。這話該是不假的。。。。。。
想來,阿四但凡能硬起一點心腸,他們如今不會是這樣深的羈絆牽扯。
他的縷縷髮絲繞在葭月的指尖,如絲眼色,勾魂攝魄,卻是藏起了自己往日裡的占有和霸道。
「你圖什麼啊?為了與我結成夫妻?這麼些年,你不用如此委屈。」葭月說道。
阿四若能為自己多想一些,都不該明知道她是個禍根,還硬要把她接來幽冥,結成夫妻。
以前的昭若就很好,如今,身為魔君,仰慕他的女子又有多少?
他該為自己考慮更多才是。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為了和你修成這夫妻之緣,我甘之如飴。」
語畢,阿四再難克制自己的情動,支起身子,一吻,印在了葭月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