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是我的作品,我不會讓我的作品染上瑕疵。」田中立夫眼裡帶著幾分嗜血變態的鋒芒,他將藥膏塗在步惜籬的臉上,他睜著眼睛,盯著步惜籬,「乖乖的,不然,我有的是方法讓你臣服!」
步惜籬倔強地偏過頭去,不理會這個日本人。
可是,田中立夫大手直接罩上步惜籬的頭,然後迫使她轉頭將臉對著他那邊,「不聽話的女人!」他嗜血的眸子盯著步惜籬,揚起一手就要打下來。
步惜籬想著掙扎,但是敵不過他那強勁的力道,所以只好閉著眼睛。
但是,田中立夫盯著步惜籬,他沒有揚手打下來,而是拿著藥膏塗抹在步惜籬的臉上。
步惜籬睜眼,盯著他,清冷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田中立夫抬眸看著她,「很快你就會知道。」他盯著步惜籬的臉,然後塗抹著藥膏,「你的臉真的很嫩,很美,但是,你的性格太倔了,這對你不好。」
「不用你假好心。」步惜籬白了他一眼,不再說話。
燕雲市中。
早在三個小時之前,秦堔和肖陸馳、汪敬等人已經成功地將蘇采嫣給救了出來。
蘇采嫣得救了,非常激動,一下子就跑到了秦堔面前要擁抱秦堔,秦堔立即快速閃到了肖陸馳的身後,「好了,回去。」
秦堔轉身就離開,肖陸馳自然非常會做的跟在秦堔的身邊,藉機攔著蘇采嫣。
而汪敬和林瑾冉也趕緊夾著蘇采嫣在中間,不讓她有其他想法的機會。
秦堔還沒走幾步,電話就響了。
「阿籬不見了,嗚嗚,阿籬被人擄走了!」手機那頭傳出簡軒色的聲音。
秦堔整個人懵了一下,他瞪大了眼睛,對著手機吼道,「你說什麼?塞韋安蒂呢?!」
「阿籬出事,我就立即打電話給你了。我們現在正在查監控和醫院的人員出入,但是,暫時沒有結果。」簡軒色啜泣了一下,「對不起。」
秦堔濃眉緊擰,他想起了當時步惜籬在電話當中,她說,不要讓他去救蘇采嫣,讓他回來到醫院接她,可是,蘇采嫣到底救過他一命,他怎麼也不能不救蘇采嫣啊!
「你們繼續查,我現在就趕回來!」秦堔低沉著聲音,思緒很快地穩定下來。
他掛了電話之後,看向肖陸馳和汪敬,肖陸馳距離他近,自然聽到了簡軒色和他所說的話。
「汪敬,林瑾冉,你們兩個人馬上到機場,遇到可疑人物和太太,立即攔下來!」秦堔低沉聲音吩咐,「眼睛放亮點!」
「是!」汪敬和林瑾冉立即去了機場。
「肖,讓你的人去火車站、高鐵站找人。」秦堔看向他,眼裡都是冰冷。
「好。」肖陸馳轉身去吩咐。
「bss,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蘇采嫣看著事情好像不對,心中隱隱開心,也猜測到了一些眉目,但是,她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緊張地看著秦堔。
秦堔眼神緊緊地盯著她,橫眉如冷劍,「我會派人送你回到霍詩藝那裡。」他說著轉身擺了擺手。
幾個黑衣人上前,「蘇小姐,請。」
「小籬是不是出事了?」蘇采嫣看著秦堔坐上了他的法拉利599,大聲朝著秦堔喊道。
但是秦堔已經開車帶人離開了。
「蘇小姐,請。」秦家的幾個黑衣人非常執著地說道。
秦堔心急如焚,他坐在車上,緊緊地盯著前方。
不,絕對不能夠著急。
他深深呼吸了一下,掏出手機,然後打了一個人的電話。
「阿籬她被人抓了,是你們那些人嗎?」秦堔低沉的聲音讓人倍感壓力,即使隔著遙遠的電話,也帶著無心無形的魄力。
「什麼?」金言御此時正在日本的書房裡處理事情,當聽到這消息,他一把摔了手中的鋼筆,「秦堔,你竟然連她都看不住!」
「你可以幫我打聽一下?我懷疑的是,他們給我連環下套了。」秦堔聲音還是一樣的低沉,「我以為他們的目的是秦時明月,誰知道,他們的目的是阿籬。」
金言御濃眉緊擰,「我有消息就告訴你!」他說著將電話掛掉,他想了想,撥打了吉村麻衣的電話。
吉村麻衣看著手機上的來電顯示,他笑了笑,「言御君來電話了,哈哈,這個男人!」他笑著接了電話。
步惜籬聽著吉村麻衣說金言御來電話,頓時,心中激動,但是,因為嘴角上被他們用膠紙封住,卻不能說話,「唔!唔!」她使勁掙扎,想著要告訴金言御,她就在這裡!
金言御的聽覺也甚是厲害,他也聽出了一些端倪,他用日語說道,「君,不知道你在哪裡?回日本嗎?有時間可以出來喝一杯,我在日本。」
「喲西,我們也正在回日本,哈哈,不過喝酒就免了,我還有任務,先這樣!」吉村麻衣說著直接掛掉了電話。
金言御怔了一怔,他趕緊查找吉村麻衣的定位,但是,發現竟然在太平洋上!
他驚了,他馬上撥打了秦堔的電話,「阿籬被人擄到日本了。」
秦堔一個急剎車,他的手緊緊地抓著方向盤,「日本!」
「阿籬現在應該是安全的,你放心,我會配合你將阿籬救出來。」金言御說著將電話掛掉了。r1
秦堔濃眉緊擰,他立即撥打了其他人的電話。
日本!
金言御想著怎麼辦的時候,一人卻敲開了他的門。
他起身,門口已經湧進來一大波人。
金言御看到了從那一大波人後走出來的高大男人,他低頭,「日下將軍。」
「言御君這幾天辛苦了,你可以休假一段時間。」日下菊江綠色的眸子冷冷掃向了金言御,他抬手。
幾個日本人上前一步,「言御君,請!」
金言御濃眉緊擰,看來,日本人應該將步惜籬抓到日下菊江這裡了!
他看了日下菊江一眼,還是跟著那些日本人離開。
秦堔,這次,我可能幫不了你。
日下菊江看著金言御桌上的文件,他拿起來,冷冷笑了。
晚上九點的時候,步惜籬感覺到自己的身子骨開始焦躁起來,她知道這種感覺,是古柯鹼的藥癮犯了。
她努力撐著,可是,卻還是忍不住地顫抖、抽搐,但是,她悶聲不吭。
可是,頭痛欲裂,步惜籬眼睛都紅了,眼淚、鼻涕都開始流了下來。
田中立夫也覺察到了步惜籬的異樣,他盯著步惜籬,「你這是藥癮犯了?」
步惜籬努力撐著,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田中立夫將步惜籬嘴上的膠紙撕掉,步惜籬立即一牙齒直接咬向他的手。
「你!」田中立夫忙掙脫開,另外一個黑衣人制住步惜籬,按著她的手腳不讓亂動。
吉村麻衣轉過頭來,看到步惜籬面青口唇白,而且冷汗直冒、渾身抽搐、流鼻涕又流眼淚的時候,他喊道,「趕緊給她藥。」
「正在弄。」田中立夫已經開始弄注射針。
步惜籬看著,搖頭,「不要,不要!我不要那些東西!」
「呵呵呵,輪不到你不要!」田中立夫冷笑了,他拿著注射針就要扎向步惜籬。
步惜籬猛烈反抗,但終究不敵他們,被田中立夫注射了藥。
頓時,步惜籬只感覺自己的感覺好多了,飄飄然的感覺,而且,有些興奮,她盯著田中立夫和吉村麻衣,「你們給我小心點!有朝一日,我會殺了你們!」這些歹徒,殺死他們是為民除害!
「哈哈!」吉村麻衣笑了起來,「我等著。不過,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哈哈哈!」
步惜籬咬牙,「我的手很酸痛,鬆綁!」
「等到了日下將軍那裡,我們自然會放了你。」吉村麻衣冷道,「現在,你不用費盡口舌費盡心思!」
步惜籬狠狠地瞪著他們。
「還是好好睡一覺吧!」田中立夫不知道什麼時候,直接拿起一根針筒扎在步惜籬的脖頸上,頓時,步惜籬兩眼一閉,倒下了。
步惜籬醒來的時候,只感覺自己的頭痛死了,要炸開似的。
她用手輕輕地捶著自己的後腦勺,才緩了緩頭痛欲裂的感覺,但是,下一秒,她看向自己,發現自己的衣服完整之後,她才放了放心,她又立即看向這周圍。
這裡,竟然是一個木式的房間,而且,自己躺在這裡的並不是華夏的也不是歐美的那些軟床,而是,木床!
這是?
她看向周圍,建築風格日本的數寄屋建築!
步惜籬驚了,她到日本來了?那這裡是?
「你醒了?」一聲不太純正、帶著日本口音的中文傳進步惜籬的耳朵里。
步惜籬心中又是一緊,轉頭看向自己的背後。
裡面還有內室!
來人將紙糊的木方格推拉門拉開,走進來之後,又將拉門給拉上了。
步惜籬盯著他,這個男人大概三十五歲出頭,他身穿大和民族傳統武士的衣服,茶色頭髮,梳著武士髮髻,腰間佩戴一把長武士刀,腳下穿著白色的娃子。他面相方正,俊美如刀削,鼻孔下留著一小撮鬍鬚,下巴的鬍鬚倒颳得很乾淨。
他一雙綠色的眸子盯著步惜籬,眼神深邃得不見底。
步惜籬向後退了一步,她緊緊地抓住自己的身上的被子,「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