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小卓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身在攝政王王府的書房中,身體還有些無力。
明亮的光線,刺得小卓險些睜不開眼。
小卓緩了下後迅速眯眼環視一周,沒看到阿典,也沒看到任何一個匈奴的人。小卓咬牙,快速從地上爬起,看向站在窗邊的辛墨戈,「公主呢?公主在哪?你把公主怎麼了?」
「把桌上那封信送回匈奴去。要不要自己女兒的命,就看他怎麼做了。」辛墨戈沒有回頭,聲音冷漠如冰。
小卓一愣,三兩步走向書桌,只見書桌上確實有封信。
「替我轉告你們可汗,一個月為期。」
「你這是在用公主威脅我們的可汗?沒想到堂堂攝政王,也會用這種卑鄙手段!要有本事,你就該直接去匈奴找我們可汗……」小卓忍不住惱怒。
「那你可以試試不去送。一個月後,我會把你們公主的首級,給你們送回匈奴去。」
「你……」小卓怒極,但心裡也明白自己根本不是辛墨戈的對手。從一開始,公主和她就已經步入了辛墨戈的陷阱,或者說從來中原的那一刻起她們就沒有走出過辛墨戈的牢籠。
半響,勉強忍下心中的怒火與擔憂,小卓迫不得已將信拿起,「希望你說話算話。」
辛墨戈沒有再開口。小卓不但是阿典的近身侍女與親信,武功還不錯,這也是他特意選中她去送這封信的原因。用阿澤的首級來交換阿典的性命,就看那匈奴可汗肯不肯換了。
小卓帶上信,連夜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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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兩夜後,信到匈奴可汗手中。小卓一身疲憊地跪在地上,等候匈奴可汗的回覆。
看完信的匈奴可汗——完顏烈,似笑非笑地將信燒毀,「來人,將小卓押下去,關押起來。保護公主不利,又丟下公主尚自跑回匈奴,罪不可恕。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看望。」
「可汗……」小卓震驚,事實明明不是這樣。
「還等什麼!」完顏烈沉聲。
奉命進來的兩人領命,不敢再讓小卓多說一句話,馬上拖小卓出去。
「可汗,小卓確實該死,死不足惜,還請可汗一定要救公主。可汗,求你了……救救公主……」被拖出去的小卓,只得做最後的大喊。
在王庭內伺候與把守的人,聽到聲音,紛紛朝這邊看來。
不遠處那個大帳內,聽到聲音的鳳綰,掀開帳簾走出來。
等人差不多散了,鳳綰獨自走進完顏烈所在的大帳。
大帳中,只見完顏烈一隻手支著頭坐在案前。
「出去,沒有我的命令,誰讓你進來的?」完顏烈怒,沒有抬頭。
「是我。」鳳綰回應,繼續走近。
完顏烈一聽這聲音,這才抬起頭來,但並不掩臉上的沉重之色,「小綰,我沒想到是你。」
鳳綰淺笑,體貼般的表示不在意,「是什麼讓可汗這副神色?剛才拖出去的那個女子,又是什麼人?我來這這麼長時間了,怎麼從沒有見過?」伴隨著話,鳳綰在完顏烈旁邊站定腳步,聲音溫柔,伸手想撫平完顏烈額頭上的皺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