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墨戈點頭,說話的聲音在夜裡明亮安靜的房間中尤顯溫柔,「時間不早了,如果累,就自己先睡,不用等我。」
「可是,我就是想等你。」鳳妤笑容加深,試著動了動身子,渾身都有些僵硬與發麻了。
辛墨戈聞言,臉上的神色越發一柔,吩咐外面的婢女準備熱水。
鳳妤在辛墨戈吩咐完後,好奇地問道:「剛才離王請你去,什麼事?怎麼去了這麼久?」
「怎麼,才不過一個時辰,就想我了。」辛墨戈揶揄,在床邊坐了下來。
「才不是,我只是隨口問問而已。」鳳妤嘴上否認。
辛墨戈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麼,將事情簡單大致說了一遍,伸手將滑落在鳳妤臉龐的那縷長發撩到鳳妤的耳後。
鳳妤聽完,眉宇輕皺,「我看那離王根本就是沒事找事,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怎麼對付你,怎麼扳倒你,以及怎麼讓各藩王都聽他的命令。」
這是一目了然的事。辛墨戈笑笑,沒說什麼。
「對了,你父親與那了禪大師的關係,很好?」鳳妤忽想起什麼,有些好奇地問道。
「恩,我聽我父親提起過,他們是莫逆之交,那了禪是前丞相陶相的兒子,當年突然出家,任陶相怎麼勸都沒有用。」辛墨戈回道,這也是他初見面時會直接拿出辛昊炎的玉佩給了禪看的原因。
看那了禪的年紀,是與辛昊炎相仿,鳳妤想了想後,點頭,「沒想到他這麼容易就一口答應了。」
「許是因為他是出家人,已經徹底四大皆空,什麼都不再看重,又許是因為那武功心法對他來說並不重要,或者他是看在我父親的面上。這下好了,不用再看你整天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了。」辛墨戈笑著打趣。
鳳妤立即不滿的繃起臉,反駁道:「我哪裡整天愁眉苦臉了?」一點都沒有好不好!鳳妤在心中補充。
鳳妤確實從沒有愁眉苦臉,辛墨戈只是說說,逗弄逗弄鳳妤而已。辛墨戈笑笑,沒有接話。
鳳妤再問,心中好奇不已,「那了禪既然是丞相的兒子,怎麼就會出家呢?」
「各中原因,父親沒說,他也不知道,恐怕只有問了禪自己了。」辛墨戈對此並不關心,今天也是第一次見到了禪,了禪幾乎從未到辛王府來過,出家後就更是沒有了。
鳳妤微微皺起眉。
這時,敲門聲響起,婢女送熱水進來。
辛墨戈等婢女出去後,起身前去沐浴,留鳳妤一個人繼續慢慢想。
鳳妤已經睡了一會兒,此刻自然不困,了禪的事畢竟與她無關,想了想後就直接將這好奇丟到了一邊,取過辛墨戈放到一旁去的那本書,一邊接著翻看起來,一邊等辛墨戈。
不久後,辛墨戈沐浴好,身上只批了件外衣回來,一同烏黑的長髮發梢還微微滴著水漬。
當鳳妤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時,一抹黑色的陰影已當頭籠罩下來,轉眼被辛墨戈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