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贅婿首輔 第111章 建設昭州11大餅

    測試廣告1    第一百一十章

    屋裡聲音漸漸了。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房門推開, 咯吱一聲，陳大人抱著一碗臘八蒜碗抬著袖子擦了擦臉，聲音略有幾分沙啞蒼老說：「讓小顧看笑話了。」

    「爹, 是我，大郎。」陳家大郎走了進來, 手裡端著銅盆，放在竹榻上的矮几上, 擰了熱帕子遞給爹。

    陳大人見是自家兒子，便剛才遮掩的客氣了，接了帕子擦了一把臉，聲音在帕子裡悶悶傳出來, 「怎麼是你，小顧呢。」

    「黎家人在偏廳說話, 我媳婦兒孩子陪著, 爹放心吧。」陳家大郎又是倒了水遞給爹，順勢坐在竹榻另一旁，說：「爹, 我剛給阿娘送了臘八蒜，阿娘吃了也哭了，我懂，這蒜有啥稀奇的，也嘗了口。」

    陳大人：「如何？」

    「我想起了以前在村里時, 其記憶都遠了，具體的早都想起來了，只記得村裡的那棵大棗樹，我愛爬上頭，底下二娘在給我指哪顆大那顆甜。」陳家大郎說起來, 撓了下頭，「其說起來剛到昭州的時候，我還挺高興，天天能有肉有魚蝦吃，都是我見過的，現在一口蒜，想到了小時候，心裡五味雜陳的我也說上來。」

    陳家大郎到昭州時七歲，記憶深，也頗有酸楚回憶，更別提上頭的長輩，家鄉土地孕育長大，根都是深深埋在那裡的，走了人，根還在。

    「也知二娘如今怎麼樣了。」陳大人由及二女。

    陳大郎：「爹，二娘嫁到頭去了，比在昭州好，當初也是您和娘意的。」

    「昭州這地偏遠又苦窮，我困在此處已經夠了，她去頭好。」

    陳家二娘當初十五歲時，嫁給昭州城一秀才。該秀才祖上曾經當過官，如今落了，家中清貧，人有幾分傲骨和學問，陳家給女擇親，看來看去挑中了這位秀才。

    陳大人助其科舉，次年秀才便考中了舉人，陳家嫁女，後來這舉人進京趕考，名次是很靠前，是進士，陳家塞了錢，給這位女婿某了中原地帶的縣令。

    「二娘隨夫一去已有二十多年了……」

    陳大人感慨，也知如今安好。陳家大郎只能安慰。父子二人說了會話，好把客人晾著太久，陳家大郎伺候爹換了衣裳，這次去了偏廳。

    偏廳中。

    福寶跟陳家最小的孫子聊天玩耍，第一次來時見過面，當時福寶會昭州話，陳家孫子會官話，兩小朋友又是第一次見面，十分客氣，互相拿眼神看，如今好了。

    「……改日楷哥哥來我家玩呀，我有汪汪。」

    「你家中養了小狗？真好真好。」陳楷滿臉艷羨。

    陳家小孫過了年六歲，大名陳楷，孫子一輩都是擇『木』字。前頭兒子輩的孩子，陳大人發跡前都是隨便取的，陳家祖祖輩輩都是農民，也什麼家族底蘊，到了孫子這輩才講究起來。

    和黎家一般。

    黎大分了家後，黎家人口少，如今一家子祖孫三代算上才四口人，這會黎大看著陳家的子孫興旺，由羨慕，說：「小楷來我家和福寶一起玩。」這哥哥帶弟弟的，雖是別人家的，好歹府裡頭熱鬧一些。

    「福寶，你第一次來時說的是什麼話？我都聽懂。」

    「我阿爹說了是官話。」

    「那你教我陳楷怎麼讀？」

    兩孩子一言一語的開始學了起來。陳大人進來聽到孫子講官話，臉上的神色和軟慈愛說：「好好，小楷學官話好，以後啊興許能用上。」

    兒子輩頂事，念好開竅，靠孫子輩了。

    眾人又是起來寒暄，客套完了落座。黎大跟陳大人之前是說到一起去，身份，陳大人做官的，雖然架子好歹做了三十多年的官，威嚴是有的，再者讀文人想法也，可如今陳大人添了幾分鄉愁，主動聊起來中原事，說起吃喝、村裡的莊稼，這可是對黎大的胃口了。

    「……當日父母在田中勞作，我去了一次，回來提筆都拿起。」陳大人想起來以往笑話。

    黎大則說：「兆兒也是，走路去鎮上一趟，回來能去半條命。」

    陳大人哈哈笑。

    顧兆：……

    黎周周在旁輕笑，拿了瓜子遞給相公，顧兆接了一顆顆剝著殼，一會一小把的瓜子仁全塞到周周手掌心裡，黎周周低頭看了手心的瓜子仁，眼底都是笑。

    「許打趣我了。」顧兆磨牙湊過去說。

    黎周周：「好，知道了。」在肚子裡頭偷偷笑。

    夫夫倆小舉動被陳家媳婦看到眼底，由心裡羨慕，聽說顧大人還是入贅到了黎家，也是親許久了，怎麼還是如此的恩愛。

    說了會家鄉事，陳大人喝了口茶，突然說：「小顧，你那路修的如何了？五府縣可有什麼煩惱事。」

    顧兆略是詫異，進門前陳大人自說了，談公務的，過詫異歸詫異，小顧很快上道了，說：「其他的我都還好，唯獨容管的縣令，可把我氣——」大過年的說晦氣字。

    「氣壞了。」

    小顧改口。

    陳大人說：「李家的姑爺啊，是有些麻煩，這人坐在位置上二十年挪過，十分蠢笨，讓捉雞，是連一片雞毛都剩。」

    「我想著容管吉汀當地李家況複雜了，讓昭州城的李家去管。」顧兆說了心裡想法，陳大人在當地多年，比他知道的深。

    陳大人略想了一會，說：「昭州城的李家，你拿什麼吊著李家給你幹活？再者，李家過去了，也動了當地的李氏一族。」

    「許權，還有陳家做輔，我也想把當地李家除了，只是想李家獨大，除了壞的惡霸，留下好的，扶持其他姓氏……」

    「怎麼還有陳家的事？」

    顧兆解釋了下，陳大人聽了一會覺得這法子好是好，有一點，最關鍵的一點，「你說了如此多，可容管吉汀兩府縣多是產魚蝦蟹，你扶持那麼多姓氏做這，利益相爭的事，只會大打出手越來越亂，受苦遭罪的是底下百姓。」

    陳家收魚蝦蟹，李家也收，王家也收，各家都收了，給我家給他家，便招人記恨上了，當地勢力太盛，容易讓百姓為難的。

    「有其他產業。」顧兆大概說了下，「椰子、玻璃是好東，過我還琢磨出來，如今先修路，開了年蓋工廠，還有搞物流運送，昭州城吞下我想往中原送去。」

    陳大人正想著何為玻璃，椰子又怎麼做買賣，那東沉甸甸的，又大，占了地方，一車也裝了多少——

    「去中原？」陳大人聽到後頭詫異了。

    顧兆說對啊，然昭州城肯定消化了這些的。陳大人目光看了會小顧，今日聽這一些，如是天，覺得小顧太過鬧騰了，由說：「你這太胡鬧，穩，求穩。」

    「大人，如大刀闊斧的改革，昭州便是幾十年如一日，下官來昭州是白費時了。」顧兆看了回去。

    陳大人幾次想動官威壓顧兆，可最後意興闌珊，說：「罷了罷了，你要胡鬧去胡鬧，以後用跟我說這些了，我管了。」

    跟他剛來昭州一般，吃過幾次虧，碰了幾釘子知道難了。

    可憐昭州的百姓。

    罷了罷了。

    陳大人頓時了什麼興致，留了黎家人吃了飯，便送客了。等黎家人走後，剛在偏廳玩的孫子陳楷上前，忐忑問：「爺爺，小楷還能去黎家找福寶玩嗎？」

    「……」陳大人一愣，而後摸了摸孫子的頭，「想去便去吧。」

    黎家是走回去的，兩家近，天也黑，吃完飯散散步多好。福寶牽著阿爹的手，走一會跑到前頭去了，然後蹦蹦跳跳的回來，如此自玩的開心。

    「剛陳大人是是生氣了？」黎大有些擔心兆兒。

    顧兆點頭，「幸好還由著我折騰。」

    黎大嘆了口氣知道說啥，「可能以後陳大人知道了，你也是為了百姓好。」

    「爹，您信我啊。」顧兆高興。

    黎大便說：「信啊，怎麼信。當初在村里時，你說做爐子，其我也覺得有些晦氣，可周周他信你，你要幹啥他都支持你，後來爐子回來了，暖和好用還方便做飯。」

    「大大小小樁樁件件，你爹我都記著，咱們一家人知道你的好，陳大人跟咱們認識，誤會了你，只能等以後了。」

    黎周周從頭到尾一句話都說，那是他信相公，一直動搖過。這會寬大袖筒下的手，牽了牽相公的手，說：「要怕相公。」

    這話耳熟，以前顧兆對周周說過。

    顧兆聽在耳里，知道周周是怕他心裡負擔重，陳大人的解和生氣誤會，爹的支持，其都是一壓力。

    「怕。」顧兆應聲，堅定了幾分。

    壓力何嘗是動力。

    初四時，黎府下了帖子請客，請了李家、黃家、王家初六到府一聚，把陳家、林家給漏了，按理來說，昭州城三大巨頭，陳黃林，撐死擠進李家，怎麼如今兩頭頭去，王家給上來了？

    別是上次修路，王家給露了臉，得了新來的大人的好吧？

    眾商賈背後紛紛嘀咕，各猜測都有，也有艷羨的，早知道這樣能得了新大人的好，他們也掏銀子修路第一份啊。可惜可惜。

    那為啥有陳家？莫是陳家跟著陳大人占了干係，新來的要扶持自？

    受到邀請的陳、林兩家頓時是坐住了。

    「黃家都那麼的出息爭氣了，當初修路也怎麼出頭，我修路還給送了米糧呢，怎麼獨獨忘了我？」林老闆在家中來回的踱步，急的行，又罵王家，「王家一綢緞莊的買賣，憑什麼越到咱家頭上，你說說！」

    四姨娘哪裡知道為什麼，想了下，說：「興許啥大事——」

    「咋可能大事！算了算了，你知道屁。」林老爺出了四姨娘的院子，直奔前頭，讓管家駕車，去陳府看看況。

    他坐住了，陳家也估計坐住——

    等等。

    林老爺想到這兒，來了急剎車，管家在一旁候著，也催要要備馬車了，林老爺擺擺手，「先備車，我急什麼，該急的是陳家，他家當霸王當了這麼多年，如今王家往上躥了，我信他急。」說罷，一扭身，又回到四姨娘院裡。

    剛出來急，狐裘都穿上，可是冷嘛。

    林老爺再度進了四姨娘院子裡，四姨娘剛被劈頭蓋臉的挨了一頓，說什麼都知道，知道屁，如今見老爺重新回來了，立刻伏低做小，柔蜜意說：「老爺，我剛想了下，莫是顧大人嫌咱家是收了陳糧錢，是捐的？」

    「……」林老爺本想罵可仔細量了下，難真是這般？

    這新來的官老爺咋這般能榨他們這些油水的。

    「憑啥記著我，王家也捐綢緞。」林老爺咕噥。

    四姨娘便說：「修路干苦力的也穿了綢緞，咱家糧多——」

    「糧多該我捐啊，糧多該我啊！」林老爺又是一肚子的火，也知道這是遷怒，可管他啥事，只要發了火自痛快了，拿了狐裘套上走了，這次再回來。

    四姨娘一天挨了兩頓罵，臉上掛住，想哭又忍了回去，徐徐嘆了口氣，丫鬟說了些好聽話哄姨娘，四姨娘說：「必說這些，我都懂，大過年的給我臉，他在我身上發邪火，怎麼敢在夫人身上發火，說到底還是我娘家人輕說出話，全家都靠著巴著老爺，我是看老爺臉色過日子吃飯的……」

    林府如此，陳府也一樣。

    大過年的，陳老闆收到了風聲，先是信，仔細盤問了下手，真陳家？別是漏了陳家？下手兩腿戰戰兢兢的，被問的一軟，直接跪地求饒了。

    陳老爺氣啊，看著跪地求饒煩，讓滾一邊去。

    咋陳家，莫是這新來的真給他家下馬威了？聽到啥了？知道他當初跟其他兩家說都一起抱團緊了？

    他家，林家，倒是廢物黃家，這幾年隱約露出頭的王家有，還有李家。這來想去的，陳老爺想出來是為何，咋亂糟糟的，新官大人到底是什麼心？

    什麼心？別的心。

    顧兆故意的，讓陳林兩家去猜，故意冷落，其他的目的是陳家，好漏一陳家，顯得有點針對了，把林家加上了，這兩家勢力足，冷一冷。

    叫上王家也是拉攏一把，當日王家第一跳出來掙表現分的，很有競爭念頭，這商賈要提啊，膽子大，有上進心，想為昭州城三大頭。最主要，人家示好了，顧兆拎出來一把，讓對方知道銀子白花。

    也能全都叫來，這樣顧大人的看重值錢了。

    收到邀請貼子的三家各有各的，激動的——王家，類似祖宗啊王家終於要有出息了，祖宗保佑！一頭霧水的是黃家了，尤其聽聞三家他家去了，其他兩家有受邀，還有些諸多揣測，主要是惴惴安中添著幾分希望。

    李家略略考了下，大概知道為何了。年前顧大人從底下府縣回來，五府縣各有各的活，好像容管怎麼管——

    容管那邊的縣令，昭州城的李家是知道的，來想去有些怕，莫是顧大人這次邀約，想拿昭州城的李家開刀要罰他們吧？

    懷揣著高興興奮、安、害怕的三家，初六當日還是早早趕了馬車到了黎府，三家皆是帶著女眷孩子，畢竟名上過年拜年，又是談事的。

    能被帶出來的都是正牌夫人，夫人生的嫡子嫡女，夫人要是慈善了，有意拉攏提拔，那再叫上還算乖順的庶女——

    因為顧夫人是哥兒，三家中的王家正好有庶出哥兒，王老爺特意讓夫人帶著過去，陪顧夫人說說話，來之前王夫人還教了這庶出哥兒規矩，許輕狂張狂。

    王家哥兒哪裡敢啊，以前養在後院，夫人出門走動，從未帶過他的，嫌他上檯面，生他的姨娘則是看重庶姐也好過他，被養的性子乖順，還有幾分受氣包的模樣。

    要是新來的大人夫人是哥兒，他自然是夠上這次出門宴會的。

    這會三家馬車陸續到了黎府大門前。

    黎府大門敞開了，黎府下人管家邀請各位老闆夫人入內。若是在京城，那是分前後院招待，男丁前院，女眷後院，這都到了昭州了，顧兆願把周周放在『女眷』位置上，再者他去了陳大人家，好像也這麼嚴，乾脆全都在後院招待了。

    過是女眷在大偏廳，男人們在正廳，隔著一道牆。而且商賈人家並有京里那般講究，什麼未出閣的少女哥兒見男，約束防著很嚴，起碼昭州是。

    像昭州城叫得上名字的商賈家裡，要是女孩子想出去逛街看廟會，只要兄長有空願意陪，那能上街溜達玩——這裡針對的是嫡女。

    庶出的想出去玩，那要看夫人的臉色，還要有庶出的哥哥弟弟。嫡出兄長，除了極別跟庶出玩的好，大都是一娘肚子裡出來的親。

    黎家偏廳是敞開口，這邊的房子磚木結構，夏日漫長炎熱，因此偏廳帶著露天小院的方是正面牆門的，敞開口，有穿堂風，是冬日裡能略冷一些。

    黎家買來後，黎周周弄了竹子捲簾掛上頭，因為偏廳敞快，兩側的捲簾放了下來，中擋了一塊屏風，廳里放了幾爐子燒的旺，半點都冷，也風。

    「主子，王夫人一家到了。」黎春帶人進來，先欠身行禮。

    王家一家是最熱切了，王夫人是圓臉，身高略矮一些，因為微胖臉上皺紋也多，一進來規矩行了禮，臉上都是笑意，口言：「顧夫人安好。」

    後頭王家子女紛紛行禮，言：「顧夫人安好。」

    黎周周讓必多禮，坐下說話，又讓黎春上茶水點心。王夫人來的早，便坐在離顧夫人最近的下手椅子上，見顧夫人和善，便奉承起來。

    大致說顧夫人年輕，氣度好如何如何。奉承了兩句，開始介紹她家的孩子。王夫人這次帶了兩女一哥兒，女兒是她肚子生的。

    這些孩子又再次行禮。

    黎周周：……

    「都讓坐著吧，我看年紀還小一團稚氣的。」

    「小了，六娘已經十三了，馬上要相看親家了。」王夫人高興啊，顧夫人說年紀小，那便是她家六娘。

    黎周周說：「其晚一些好。」六娘模樣讓他想起以前在寧平府縣時賣醋的張家三娘模樣。

    小巧伶俐，性子一看軟和。

    「再等等幾年，現在挑親家是什麼光景，晚幾年，准能挑更好的。」黎周周笑說。

    王夫人先是下意識的奉承了句，說謝謝夫人吉言了，可後頭一琢磨，越想越對，莫是借著她家六娘的親事說別的，怎麼以後能挑更好的？

    朱門對朱門，木門對木門，他們家做買賣的，難還能嫁給當官的？

    這可著調了……吧？

    老爺跟她說過，要抱上了新大人的腿，以後王家也能陳家，該會說這吧？王夫人心裡都各嘀咕，面上還是笑著奉承，說來說去是家裡後頭的事。

    「家裡孩子學習認字了嗎？」黎周周看坐在最末椅子上的小哥兒，年歲十四大，穿著一團紅色，還擦了粉，用頭繩綁了頭髮，穿著對襟短襖套了坎肩，下頭裙褲，一看是新衣，手腕戴著銀鐲子，看著乖巧一言發，其渾身的拘束安。

    黎周周是過來人，看到這位小哥兒，想到村里時的杏哥兒，杏哥兒也愛俏，過自然條件像王家哥兒這般打扮。

    「我家大郎三郎認了一些字。」王夫人回話。

    她家做買賣經商的，認識一些字已經了得了，能看懂賬本被騙了誆了。

    「想著讀考功名嗎？」

    「夫人真是說笑了，我家這況怎麼可能。」王夫人剛想完，想到顧夫人問了這話，自然能說顧夫人蠢了，這是貴人記事。

    黎周周點點頭，因為看到黎春了，李家人到了。正好。

    李夫人帶著孩子們進來了，又是王家剛才那一遍，介紹的行禮的吹捧說吉利話的，等坐定上了茶，黎周周像是忘了剛才那話題，聊起了家常京里的生活。

    說相公翰林院入職，說京里的房子布局。

    四四方方的兩進院子，對稱的，言語：「……當時我家相公修得了功，第一年在京里過年，皇子還給賞了年禮。」

    黎周周把八皇子模糊掉了，八皇子圈了，廢了，算是昭州再偏遠，應該也傳來有所耳聞，具體的這些家中夫人們肯定知道，他也學著相公樣開始真真假假了。

    在坐的李夫人、王夫人都是驚嘆，想顧大人還有這樣的厚待。

    那為何到了昭州來了？

    黎周周看出兩位想問的，說明白，留著兩家好好猜，而是說起別的，京里的物價說了一句，「……幸好我家掛了我舅家商籍名——」他裝作說漏嘴的樣子頓住了，端了茶杯喝了口茶，然後找補狀說：「其京里都差多，康親王還有一座大酒樓呢。」

    兩位夫人聽得迷糊，都記在心裡，回去要給老爺學的。

    一會黃夫人到了，又是一套，等坐定了，黎周周換了話題，說：「小孩子都坐累了，聽咱們大人聊天無趣。」讓黎春帶著孩子們去花園玩，「叫福寶招待姐姐哥哥們。」

    「我家福寶他爹看重，日後要進學府讀習字的。」

    三位夫人便捧著，說小少爺貴重，讀習字好事的。黎周周便說：「你們三家況也好，拘著哥兒女孩，識幾字都是好事……」

    正廳顧兆接待三家男人，說的直接，意他來昭州城半年多了，才知道昭州城官學，想開官學，過著急，如今到處動工修路，上次你們捐銀本官都記在心裡，這要是官學蓋起來了，讀的名額，都有你們三家的。

    三家老爺肚子裡想，讀屁，又當了官，莫是這顧大人又變著法子掏銀子，上次修路他們捐的痛快了，這次蓋官學還要他們出銀子，這是上癮了？

    王家是肉疼，可還是要巴結顧大人，說要是蓋官學他家出銀。

    誰知道顧大人說：「必，王老闆心善本官記著呢，哪裡好讓你們再出銀，這事本官攬下來了，以後三位家裡族親子弟要來上學，我名額給你們許諾了，這蓋官學的錢，在等等，路修好了，工廠蓋起來了，咱們政府招商運送賣貨，還能錢？」

    三家：？？？啥啥啥？？？

    三家是一頭霧水，聽懂，啥招商，啥工廠？

    顧兆這次招呼三家，主要是吊李家，想讓李家出頭，在抻一下陳家，讓陳家著急上火，主動來找他。

    拿什麼吊李家讓李家給他辦事，自然是讀科舉子孫後代當官這塊大餅了。官學是要蓋，可著急，要是順利，今年秋能收到銀子蓋好了。

    昭州路修了，工廠運轉起來，商品賣出去了，還怕蓋起官學？

    顧兆是想蓋兩所，一所隨大流男子讀科舉，另一所給女孩哥兒蓋的，弄小的，溫水煮青蛙，敢一下直接混合學校，哪怕偏遠也能直接開大！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