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收集陽光∝偽裝天亮」同學的渡劫需求,小寶又臨時趕了一掌上來。今天真的木有了。
後面兩天因為有事要處理,也只能一更4000字,但會儘快恢復。讀者老大們加油,小寶看好你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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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城營不在城內,而是如同一個小衛星城一般在孟州旁邊。否則就真的麻煩了,亂起來的第一時間裡面的亡命徒衝出來殺平民,那就真是闖禍了。
不在城內的話,混亂的第一時間城門關閉,城裡僅僅是乞丐渾水摸魚的話,那就問題暫時不大。
所謂的牢城營,也不算是真正的城池,城牆很矮,大多是木質結構搭建的。
開出了孟州城。帶兵到達牢城營城下的時候,見一些亡命徒在城樓上吆喝,指著被殺的十多個捕快的腦袋洋洋得意。
高方平皺著眉頭觀察了下,吆喝聲大,混亂之中似乎也有次序?
有次序就是有人指揮。又見小城門緊閉,如此一來,高方平再一次坐實了乃是施家父子的傑作。
如果真是囚犯作亂,一但控制牢城營打跑了捕快後,那麼下一步就是殺光牢城營差人,然後全部亡命徒跑得一個不剩下,如此才是道理。
「施恩啊施恩,最討厭的,害處最大的人就是沒聰明到極致又喜歡謀劃,膽子又大的人。害國害民。」高方平喃喃道,「你真以為這樣就能逼走常維,讓他放棄追查消失匠人的事?想必你以為鬧大一些,常維死了或者背黑鍋貶官,你父子反手『脫困』,成為平亂牢城營的功臣,王都監會因為不作為被斬,而你施家平亂有功,接受孟州都監之位是嗎?」
是的,見到牢城營形勢的時候,高方平就做出了這樣的判斷。你說你裝的像一些,把囚犯全部放跑,放一把大火裝作「施家父子被燒死」,然後隱姓埋名的跑路過日子,雖然悽慘,但好歹還有命在不是。
出現這樣的情況,那就叫不做死就不會死,施家父子總歸捨不得放棄家業,想豁出去博一把大的。
「狗官!報上名號來!」
很矮的城頭上一個賊配軍喝道,「平日裡你們魚肉百姓,不拿賊配軍當人看,現在老子們怒火正大,你趕來送死啊!」
高方平注視他片刻,又看看城頭上的十幾個捕快的人頭,平靜如水的道:「告訴施恩父子,你們有一次機會,可以選擇投降。」
那個賊配軍愣了愣,隨即大喝道:「胡說八道!管營父子已被老子們綁做人質,如何還能發號施令?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只待老子們攻下孟州城,便斬了管營父子祭旗!」
「別往臉上貼金,你們是賊不是民。你們也還沒有反。」高方平冷冷道:「我知道施家父子有手段,經營牢城營多年,你們是他的死士。牢城營里他們就是皇帝和太子。兄弟聽我句,你不是主謀,沒必要跟著施家父子送死,主動把他們綁出來,則你們可以不受牽連,好好表現,過得兩年也就可以轉入廂軍過日子了。」
「兄弟們,回答狗官,答不答應?」那個賊配軍的頭子大喝道。
然後城頭上,牢城營里,喊聲蓋天:「絕不答應!狗官不值得信任!就算去到廂軍也是過的豬狗不如一般的日子!」
高方平點點頭道:「擂鼓,限十聲,鼓聲一但停止,本官不在接受投降!」
咚咚咚——
戰鼓的聲音,開始仿佛催命符的響了起來。
看起來這些傢伙還真是亡命徒死士,根本面對鼓聲毫不在意。
咚——
最後一聲停止後,高方平道:「攻城!破城之後不封刀!無差別攻擊!」
王都監直接嚇得跳了起來,關勝也色變道:「大人慎重!無差別攻擊,會誤殺牢城營公差,以及罪不該死、沒有參與的囚犯!」
高方平冷冷道:「一,牢城營已經沒有公差。從知州大人遇襲,沒有抽刀保護官架的人,就不在是朝廷的公差,而是施家父子的走狗。真正有骨氣的公差,不同流合污的那些,人頭已經被掛在城牆上了。從此點來說就是牢城營投降,放過囚犯,也不能放過這些尸位素餐的公差。二,固然有可能誤傷一些沒參與的膽小囚犯,但顧不了那麼多,打戰不是請客吃飯,一定會損害到無辜性命。慈不掌兵,為將者,老子唯一的任務是用最小代價獲得勝利。若是有差別攻擊則太難,囚犯腦袋上又沒寫好人壞人,萬一放過了,轉身卻被他一刀捅了怎麼算?被死去的大頭兵家人戳脊梁骨這樣的事老子真不敢。既然總要犧牲,寧願是囚徒!想要人權,下輩子就安分守己別坐牢!」
說完,高方平揮手下令:「擂鼓!殺光!燒光!搶光!」
面對這麼狠的大酷吏,王都監只得硬著頭皮上了。
好在他也知道這是高方平在保護廂軍,無差別攻擊那就可以用火攻,牢城營很小,大多是木材結構,沒有防禦縱深,火攻非常有效。這樣一來,真的可以最大程度減少廂軍死亡,否則的話廂軍幾乎是農民,而對方那可都是囚牢裡的亡命徒,傷亡會非常大!
噗噗噗——
儘管是廂軍,還是少量有些火油的,一桶一桶的猛火油飛上城頭,散落在各處,緊跟著,各種火把,箭開,始向狹小的牢城營攻擊。
根本就沒有防禦縱深的小牢城營,轉眼之間就是一片火海,燒得濃煙滾滾,裡面全是一地雞毛的哭喊聲。
最要命的在於,牢城營不是城池,只是關犯人的地方,所以他們連弓箭都非常有限,只是時而的扔下一下石頭什麼的毫無卵用的東西。
「哎……」
關勝索超扭開頭有些不忍心看,這不是打戰,是屠殺。
而那些烏合之眾廂軍卻很得意,大聲嬉笑吆喝著,這輩子他們很少有這麼威風的時候。
「不要得意!給老子打起精神!所謂狗急跳牆,馬上亡命徒就要突圍。」高方平破口大罵了起來。
果不其然,轉眼之間牢城營的城門打開,無數兇徒,無組織無紀律的衝鋒了出來,手持兇器,兵器不夠的,則是拿著破爛的木板作為盾牌阻擋弓箭。
囚徒們真的開始拼命了,因為出乎了意料,他們想不到高方平敢無差別攻擊,導致了整個牢城營變為火海,這和管營父子所說的廂軍步驟根本不一樣,於是不想死就只有衝鋒,已經沒了退路。
「勇猛殺敵!退後者斬!」見那些玩命徒毫無紀律,高方平信心大增,下達了作戰命令。
兩百廂軍舉著盾牌,硬著頭皮,仿佛鬼子進村一般,很猥瑣的的向前推進。
卻是轉眼高方平便雙眼發黑,亡命徒的確無組織紀律,但這些廂軍好不到哪去,不但無紀律,膽子還比玩命徒小,個人武力也差很多。
眼見最前面的五個兵被亡命徒剁成了肉醬,其他人轉身就跑,居然是都監王潔帶頭,簡直丟盔棄甲!
「媽的給老子上!你們不沖難道我去沖!」
高方平也驚了,意料不到廂軍這麼菜,難怪大宋山賊土匪如此之多卻沒人去絞殺了。難怪方臘和宋江一起事,幾乎攻無不克了。
卻是兵敗如山倒一但形成,非常混亂,根本沒人聽命令。
無奈之下,高方平派關勝索超帶著五個梁府侍衛打頭陣,沖了上去。
然後讓楊志帶著剩下的五個侍衛攔住了逃跑的廂軍以及王都監。
噗嗤噗嗤——
關勝猶如猛虎出籠,才一出陣,真箇如關羽斬顏良殺文丑一般,青龍偃月刀幾次揮舞,便把帶頭的四個亡命徒給斬於馬下。
這樣一來,亡命徒們也緩了緩,開始往後退卻。
所謂主將決定部隊士氣,那真是有用的,見打退了亡命徒第一波攻擊,關勝猶如天神下凡的勇猛,那些打算逃跑的廂軍又重新有了點信心和士氣,打算留在這裡跟著領賞了。
但是,他們卻發現高方平鐵青著臉。
王都監一陣尷尬,抱拳道:「大人見諒,末將一時沒有準備好,被手下愣是給拖了回來,咱們重整旗鼓再衝鋒?」
「楊志。」
「末將在!」
「把王潔斬了!本官已經說過退後者斬!他作為主將都跑了回來,置衝鋒在前面已經死去的兄弟於何地?」高方平冷冷道。
王潔嚇得面無人色,屁滾尿流的下馬跪在地上道:「大人請聽末將解釋……」
「殺!」高方平一揮手。
楊志手起刀落,王都監的人頭就滾到了那群逃跑士兵的面前,嚇得他們面無人色。
隊列中還有一個指揮使叫楊柏浪,也是剛剛帶頭逃跑的傢伙,也被高方平指著鼻子道:「還有這傢伙也斬了!」
噗嗤噗嗤——
又是一個指揮使,兩個都頭,被快刀手楊志給殺了。
高方平道:「這就是退後的下場,帶頭衝鋒的士兵死了,代價已然花費,然而你們視戰友用生命創造出來的戰機於不顧!老子已經有言在前,殺乞丐有指標我殺不了。不過一但出陣,軍人老子想殺多少就殺多少!身為軍人不衝鋒!指望孟州城裡的婦女和小孩衝鋒嗎!倘若你們在城裡就跑光,或許只會挨鞭子,但是已經出陣,已經有兄弟犧牲,作戰命令已經下達,你們視軍令為什麼!」
太狠了,三個不小的軍官,就這麼被幹掉了,瞬間震懾住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