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霆升立馬就把三明治做好端了上來。
他的手藝還不錯,三明治味道很好。
「我之前帶著星野跑去隔壁的小縣城生活的時候,經常給他做這樣的早餐。」
星野一邊吃一邊說道:「哥,說真的,我還有點懷念那時候的生活呢!就我們兩個在一個60平的小房子裡擠,家雖然小,但是很溫馨。」
黎霆升點頭:「是啊。這倒是真的。」
不過,在黎霆升心目中,過去遠沒有現在好。
現在,他有妹妹了。
他又多了一個家人。
顧知珩從樓上下來打了聲招呼,然後野坐在餐桌前,坐在蘇堇的身邊,慢條斯理地吃早餐。
「你們倆快吃。吃完趕緊把正事給我辦了!」謝楠狂拍桌子。
「什麼?」
「領證啊!今天我們這麼多人看著你們倆,不管什麼事都給我往後靠!」謝楠一臉認真,頗有要大幹一場的架勢,「就是綁也得給你倆綁過去!」
蘇堇噗呲一聲笑出來。
不過,她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她和顧知珩真的要被謝楠綁上車。
謝楠在駕駛的位置上一邊開車一邊哼著小曲。
後面,黎霆升抓著顧知珩,黎星野抓著蘇堇,活生生把兩個人抬到了民政局門口。
謝楠把車窗滑下,指著倆人怒吼:「給我領!給我鎖死!一個小時內看不見證我就把你倆創死!」
蘇堇:「」
她惜命,她去了。
和顧知珩兩人十指相扣,並肩走了進去。
一個小時之後,兩個人一人手裡拿著一個小紅本出來了。
蘇堇走出來的時候,人還有點蒙蒙的,盯著手裡的證看的出神。
曾經,她的結婚證是顧知珩叫人辦完直接送到她手裡的。
倉促潦草,毫無參與感。
現在,顧知珩補給了她。
顧知珩將兩張結婚證放在一起,用手機拍了個照片,然後發了朋友圈。
「顧太太,餘生請多指教。」
時間一轉眼來到了月底。
婁家婁景行親自舉辦的郵輪晚宴。
當晚,一艘巨大的郵輪駛過北海的海面,夜空上方禮花綻放,閃耀無比。
郵輪上,知名的鋼琴家在郵輪上演奏,旁邊的演員表演者輕快的舞蹈,載歌載舞,好一番熱鬧的場景。
蘇堇穿了一身純黑色的蕾絲禮服,一字領的款式露出誘人雪白的香肩,腳下踩著一雙顧知珩為她定做的三厘米的高跟鞋。
她懷著孕,不能穿太高的。
手裡的高腳杯也是裝的果汁。
她在甲板上吹風,沒一會,顧知珩走了過來。
他不知道從哪弄了一件披肩過來,輕輕給她披上。
寬厚有力的手摟著他的腰,湊過去在她耳邊說:「寶貝,別著涼。我會心疼,嗯?」
他高大寬厚的身影幾乎把蘇堇全部遮住。
「不涼,放心了。」蘇堇這麼說著,心裡清楚顧知珩怕她著涼是一部分。
他是怕自己的身材都被別人看了去。
在他眼裡,那都是他的專屬,只有他一個人能看,只有他能褻瀆。
蘇堇知道他的占有欲,心照不宣地笑笑。
領了證,還這麼愛吃醋。蘇堇跟他出來就跟扛著一罐酸菜缸。
「沒招,那頭的幾個老男人眼睛不老實,一直在看你。」顧知珩示意了一番。
蘇堇看見確實有幾個老男人的眼睛不安分地朝她身上瞟。
這時候,婁景行出來了。
作為婁家的掌權人,他也不過30多歲,看著卻一點都沒有三十歲的穩重樣。
懷裡摟著兩個衣著美艷的嫩模,婁景行笑得無比猖狂。
「感謝諸位捧場!希望大家在郵輪上玩得開心!今後,我婁某會在京城發展,各位大佬多關照哈!這一杯晚輩先幹了!」婁景行說話流里流氣的,拿起酒杯直接幹了。
大家應聲鼓掌,很是捧場。
蘇堇盯著他,捏緊了手機。
就是這個人就是這個混蛋!
她害死了黎家那麼多的人!
婁景行幹了這杯之後,注意到了蘇堇和顧知珩這邊,他又跟服務生要了一杯酒走了過來。
「顧總,顧太太!你們好,感謝二位在百忙之中捧場。」婁景行語氣看著謙和,但是態度上依舊猖狂,和顧知珩碰杯的時候也沒有壓杯子。
「回來了就好。」顧知珩淡聲道,「之前你離開京城跑去西城區,我們還都挺捨不得的。」
顧知珩特意說這句話是為了打壓婁景行的銳氣。
畢竟,顧家就是導致他離開京城的原因。
當年他在京城的產業,被顧知珩打壓得所剩無幾。
婁景行眼底划過一絲憎恨。
在他眼中,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
顧知珩管的有點太寬了,他心裡自然是不痛快的。
「離別是為了更好的相聚。比如我們今天相聚於此,就是緣分,註定我們有這一遭,不是麼?」婁景行說完,目光落在蘇堇的身上,「嫂子這模樣,有點眼熟。我之前是不是在西城區見過你啊。」
蘇堇面不改色:「之前我是去過西城區,買了幾個玉器文玩,品質還不錯。」
「哦!嫂子真來過啊!」婁景行一副很在行的樣子,「您來怎麼不提前跟我說一聲呢?我肯定要好生招待啊!」
「之後有機會,我會再去的。」
「對!嫂子你得常來,我帶你去西城最好的古董店去,你要知道,這古董也得分是誰賣的。之前,我剛處置了一個嘴巴不太乾淨的老頭子,我把刀子插進他的嘴裡了,揪著他的舌頭,一滑,那舌頭就短了,噴了我一身的血!」婁景行佯裝回憶道,「誒,我想想那個老頭叫什麼來著哦!道上的人都管他叫林叔!嫂子,這個林叔你可認得?」
蘇堇手指骨節泛白,緩緩地蜷縮。
婁景行把林叔給殺了?
就因為他透漏了自己那些消息?
「我不認得。」蘇堇保持微笑,心卻已經在抖了。
「不認得就好!」婁景行從一旁的服務生手裡拿了一杯紅酒遞給蘇堇,「嫂子別喝果汁了,喝酒啊。果汁沒意思!」
顧知珩抬手阻止,淡笑道:「謝謝,不用,我太太不能喝酒。」
見顧知珩眼神冷冽,透著威壓,婁景行也沒再多說什麼:「那就不喝了。顧總,一會一起打牌啊,船艙里有棋牌室。」
「嗯。」
婁景行揮了揮手,這才走了。
他前腳走後,蘇堇回憶婁景行說的將把林叔的舌頭割下來的情形,加之妊娠反應,她胃裡一陣翻江倒海,扶著欄杆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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