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昇坐在椅子上思慮良久,咬了咬牙終是下了決心。
他站起來,走到白悠下方,躬身道,「七皇子大恩,小人自會銘記在心,若他日相遇,小人必當結草銜環以報。」
白悠聽了,知曉他是要離開,有些許失落,這一世她身邊的人和以前也許會有不同了。
失落歸失落,可她也明白,蘇昇的這個選擇再正常不過了。
自由自在的生活,舒心且暢快。
白悠打起精神,對蘇昇笑道,「你既然決定了,就放心去,其它的,我會處理。」
蘇昇遲疑了一會兒,站直身子,問道,「七皇子與小人並非舊識,更無恩情一說,為何七皇子要救小人,還願意無償讓小人離去?」
白悠似是料到蘇昇會有此一問,毫不意外,從容的回答道,「我在外之際,曾聽說潯安忠義堂以忠義之名,行敗德之事,有不少真正忠義的人都被埋沒在那,我素來看不慣這些,所以才會出手相助。」
「原來如此。」
蘇昇皺著眉想了想,白悠的這番說辭在他聽來好像有什麼不太對勁,可又好像沒什麼毛病。
蘇昇晃了晃腦袋,把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丟開,七皇子既然不圖他什麼,又有什麼理由騙他呢?
「那小人在此謝過七皇子。」
白悠微微頷首,目送蘇昇離去。
聶清在外間等著,見蘇昇就這麼走了,有些詫異,走進廳中,只見白悠安安靜靜的坐著,不發一語。
「七皇子?」聶清試探著叫道,「屬下看見蘇昇走了。」
白悠聽見有人叫自己,很快回神,見是聶清,不由有些無奈的問道,「你主子最近在幹嘛?」
「屬下既隨了七皇子,七皇子便是屬下的主子。」
聶清聽了白悠的話,直接跪地,很是認真的回答。
「那好吧,你去替我打探打探攝政王最近在幹什麼。」
「是。」
白悠有些好笑,也有些無奈,表的這個忠心啊
不過,她是真的想知道喻翎珏在幹嘛,蘇昇離開了,不在她身邊了,這與以前不一樣了,那喻翎珏呢?他會不會也不等她了?
不行,她要去看看才放心。
於是,等到聶清向喻翎珏匯報完白悠吩咐他的事後回來,找遍了整個府邸也沒看見白悠的影蹤。
而此時的攝政王府。
一個黑色的身影快速掠過,速度快到令人咋舌,一般人甚至看不清是什麼東西。
這個黑影兜兜轉轉,最後趴在了攝政王府書房的房頂上。
書房裡,喻翎珏正低頭寫著什麼東西。
突然,他筆頭一頓,像是感應到了什麼。
「唰」的一聲,一隻毛筆破空而來,直直的飛向屋頂的白悠。
「該死!」白悠一個翻轉,險險躲開了,可還不止,緊隨毛筆而來的是一支接一支的銀標。
白悠在房頂上翻飛躲閃,有些應接不暇。
不行,再這麼下去,她的命就得交代在這兒了!
這個喻翎珏警惕性還是一如既往的高,可他怎麼就不能感應到是她呢?
懊喪之際,一枚銀標幾乎貼著她的脖子飛過,白悠被嚇的不輕,腳下一個不穩,從屋頂上滾了下去。
「啊!喻翎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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