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記住痛苦,未必是壞事。但是死了就真的什麼都沒有。樓畫經歷的事情一定比我們多,仇恨讓她苦苦支撐到現在。能死在愛人手中,未嘗不是幸事。」
「嗯。也許是這樣吧!」
鬼谷不太懂,也不想去懂。她默默地看著遠方,一眨眼的功夫。
時間在不知不覺當中過去十天,公孫情還是躲在房間裡不出來。每天送去的飯菜也僅僅只是吃了一點點,剛開始他什麼都不願意吃。
是莫離到他的門口,對他說。
「公孫情,你必須吃東西,你必須好好活著。你如果出了事情,元寧怎麼辦?」
「你妹妹現在可是懷了孕,受不得任何打擊。」
莫離用力地拍著門,見裡面不回答。於是又接著說:「公孫情,我已經說好多。不管怎麼樣,你都不能出事。你不能扔公孫元寧一個人在世上。」
「她還有軒轅佑。」
公孫情總算發生了聲音,莫離於是說:「那一樣嗎?你可是她唯一的親人,你想過沒有?你父親母親被殺的時候。她是何等的脆弱,如果她知道你為了仇人而死掉她的內心會多麼難受。樓畫就是故意死在你的手上,你為什麼要這個樣子?」
「其實我想死。」
「我知道,我知道你想死。你們兩個都想死,活著並不是一定痛苦,是祝福。」
「是詛咒的祝福。」
「就算是詛咒的祝福,那也是祝福。活著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你最好給我振作起來。如果你打算餓死你自己,我會直接書信一封給公孫元寧。」
「不要。」門打開了,公孫情從裡面走出來。莫離把飯菜交到他的手中,看著他說:「非要我這樣威脅你嗎?」
「我會吃的。」
公孫情接過盤子,然後重新走進去。把門關上,吃完把盤子放在門口。接下來就一直這樣,雖然吃得少。但是應該不至於餓死,莫離對些也沒再說什麼。畢竟他已經做到他的最大努力。
這個時候他不想再去想說些什麼,公孫情是真的太難受。給他時間去接受,而莫離接下來與鬼谷則是儘量維持天水城。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找了空閒的時候,根據樓畫的地圖去了火水沙河。不過已經人去樓空,只剩下房子。莫離隔了這麼長的時間來,當然都走光。他站在河邊看著河水,殊不知當時帶著樓畫屍體楓月白以及李然都在下面。
楓月白把樓畫的屍體放置在冰上,並且內力護住她最後一絲心力。
但是樓畫已經跟死人沒有區別,李然看著楓月白說:「師父,她已經死了。這樣又何苦。」
看著躺在樓囤,緊閉的雙眼。李然嘆了一口氣,樓畫是故意尋死。把內力還給楓月白後又怎麼可能是公孫情的對手。
「李然,你走吧。」
「我們一起走。」
「不,我要留下來陪著她。她一個人會孤獨的。」
「我們不也孤獨的睡了這麼久嗎?」
「她不喜歡一個人,而且我也有你陪著。你還年輕,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找一個愛的人結婚生子,這是你父親的心愿。也是為師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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