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兩劍相交,硬撞出一道驚天爆響,震盪四野。
這是上品仙劍和下品仙劍交會,也是兩劍的再一次相拼!
這一次,劍修加大了力量,手中的上品仙劍附帶了更強的意志!
意志之劍的威力,突破同階,無視任何真仙的防禦!
而譚高口中說要全力以赴,其實兩次出手,力量都拉到最盡,兩次出劍的威力均一個樣。
結果,劍修加大劍力之後,譚高揮出來的下品仙劍就沒扛下來,劍身瞬間破碎!
意志之劍斬碎譚高的下品仙劍,劍鋒餘力仍然強大,瞬間將譚高鎖定,並繼續斬落。
「不,不不不……」
譚高知道末日到了,當場驚駭欲絕,爆發絕望的哀嚎。
如果他的對手是陸沉,那麼陸沉肯定會收手,他還不會死得這麼快。
因為,陸沉會有幾個問題來審問他,之後才會……
但上官謹沒啥其他的問題,還需要審問他來解決的!
因為,上官謹的問題就是解決他!
蓬!
意志之劍無情的斬下,將譚高的仙軀一斬而爆,化成一道血蓬灑落。
「他嗎的,那個陸沉是個變態!」
「你娘的,這個劍修也是變態!」
「你們不過真仙初期和真仙中期,哪來的變態力量,可以斬真仙巔峰呢?」
「我特麼死得好慘,好憋屈啊!」
破碎的殘軀之中,突然有一個元神逃出,罵罵咧咧的往高空飛去。
「滅!」
劍修一聲冷喝,手中仙劍一揮,斬出一道劍氣,直接將飛逃中的元神斬成碎片。
暗算陸沉的小人,不過普通的真仙巔峰,根本用不著陸沉出手。
劍修出手,就把這個小人給徹底抹滅,煙消雲散。
「臥槽,譚高師兄被滅了!」
「劍修好變態,兩劍就斬了譚高師兄,我們還怎麼打?」
「何止劍修變態,這個盾修一樣變態,幾個烏龜鍋拉起的防禦線,就能把我們這麼多人給扛下來了。」
「別打了,快跑吧,不然統統都得死!」
譚高一死,那些黑煞弟子個個大驚失色,紛紛倉皇逃命,哪裡還敢打下去。
但上官謹等人卻不肯放過他們,立即開啟御光步追殺,誓要將黑煞仙門的弟子斬盡殺絕!
那些黑煞弟子的境界又不高,速度也跟譚高差遠了,根本跑不過御光步,被上官謹和靈十追上就是一個死。
而肥龍的攻擊力略差,就不參與追殺了,而是專門搞滅殺!
上官謹和靈十要追殺那麼多黑煞弟子,根本沒空抹殺逃走的元神,那麼就交給肥龍來撿漏了。
不到半炷香時間,上官謹在數萬里之外,斬了最後一個黑煞弟子,這場殺戮才算結束!
三人回到原處集合,因為靈十身上的傷仍然嚴重,上官謹和肥龍不得不留下來照顧靈十。
「其實,我可以照顧自己的,你倆還是返回真仙戰場吧。」
靈十嗑了幾枚九絢療傷丹養傷,然後盤坐於地,再抬頭望向逆血峰上方。
「算了吧,妖族的真仙大軍都被師兄打崩了,人族的真仙部隊正在撿漏收玉米,我們就不必上去了。」肥龍也望著上面的真仙戰場,看著人族的真仙部隊正在到處追殺敵人,而陸沉卻不見了蹤影,於是又說道,「更何況,師兄有事要辦,師兄要去的地方,我們現在
還去不了。」
「萬洞仙境,那可是妖族的地盤,那邊的妖族最憎恨九龍傳人的。」
靈十知道陸沉要去什麼地方,於是嘆了一聲,又如此說道,「主人還不是金仙,就這麼去闖萬洞仙境,也不知會有多危險?」
「我勸過師兄了,好歹也要修出金仙,再去萬洞仙境就比較穩了。」
肥龍搖搖頭,又如此說道,「可師兄掂掛找父親的下落,非要冒險去妖仙殿,我也勸不住啊。」
「黯語就在萬洞仙境,她要是能給主人庇護就好了。」
靈十說道。
「在元武大陸的時侯,黯語在妖族倒有很高的地位,那時師兄勇闖妖窟,她倒還能罩得住。」肥龍又說道,「可這裡是仙域哇,一切得重新洗牌,上次見到黯語的時侯,她的境界也沒高到那裡去,她在萬洞仙境能有什麼地位?指望她罩著師兄,那是很不實
現的,不用師兄罩著她就好了。」
「對了,黯語現在是一流妖仙的絕世天驕,為何真仙戰場沒見到她?」
上官謹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又如此說道,「連肥龍都突破了真仙,黯語的天資那麼高,還受到妖族高層的大力培養,不可能到了現在還沒突破真仙的!」
「也許,黯語突破了金仙,不再參與真仙戰場呢。」
肥龍說道。
「我在追截黑煞弟子之前,一直有留意金仙戰場,但我沒見到黯語的身影出現。」
靈十說道。
「不在真仙戰場,也不在金仙戰場,這豈不是說黯語根本沒有參與逆血峰之戰麼?」
上官謹感到有些迷惑,黯語的天資非常高,根本不在他之下,甚至有可能在他之上。怎麼可能至今沒有突破真仙?
早在瀛州之戰,黯語就已經是天仙巔峰境了,到現在也有不少日子了。
正常來說,黯語應該早就突破真仙,甚至突破真仙后期或者巔峰,那均都是有可能的。
而且,黯語有妖族好戰的血統,達到參戰資格,就不可能不參與逆血峰之戰!
除非,黯語出了什麼意外。
那就替陸沉擔心了。
連上官謹都知道,陸沉和黯語一直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
「黯語沒來參戰,豈不是更好,起碼師兄不用顧忌。」
肥龍卻沒想那麼多,而是如此回應。
而就在此時,就在逆血峰的右側山腳,突然奔來一個人。
那個人是金仙初期,身披銀霜袍,手提一柄仙劍,卻渾身是血,一看就知是從金仙戰場退下來的。
那個人從金仙戰場退下來,卻不在人族金仙大軍的後方逗留,而是繞道跑來左側山腳,明顯不是迷路,而是另有目的。
而且,那個人長得鼠目獐頭,甚是猥瑣,怎麼看怎麼不是什麼好人。
但上官謹等人看著那人,也是怎麼看怎麼眼熟。「他是……牧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