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不重要!」
「怎麼不重要!這些都不重要,什麼是重要的?外人說的話能隨便信嗎?」
「我不想信他們的話,也不願意信,但是你發誓,你把過程告訴我啊。拜託,都已經這種時候了,你就別再猶猶豫,讓我胡思亂想了行嗎?」
「韓天喜害死了趙宇軒,這就是過程!至於發誓的事情。我做不到。我不可能用我沒有出生的親生骨肉去發誓!你要是不信我,我也沒有辦法!」
一看王梟一直在逃避,不願直接面對,趙涵夕內心其實已經有了決斷,只不過這真的很難接受,她也是真的很不願意去面對而已!
她死死盯著王梟,繼續道。
「好吧,是韓天喜害死了我父親。那我問你。你有沒有利用我騙我父親!逼我父親和韓天喜同歸於盡!你有沒有生生得氣死我父親!為黑山蛇出氣!」
趙涵夕咬牙切齒,雙眼布滿血絲。
「如果你說謊!我,還有我們的孩子,都不得好死!」
趙涵夕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王梟心裏面自然也是有數了。
他現在整體的狀態其實也並不好,天天在冰火兩重天之間生死掙扎,換成誰,誰的情緒也不會好。
聽著趙涵夕如此瘋狂地發誓。
王梟頭一次有些急了。
「你瘋了嗎?孩子礙著什麼事情了?」
「礙不著,那你倒是回答我的問題啊。你發誓啊!只要是真的,怕什麼?你敢嗎?」
趙涵夕放聲叫吼,情緒越來越激動,呼吸越發急速。
「你告訴我,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王梟,有本事你就騙我,你就瞞我一輩子。不然的話,我什麼時候發現,什麼時候就讓你抱憾終身!」
看著王梟不說話,趙涵夕繼續嘶吼。
「你是不是個大老爺們,敢做不敢當嗎?這種事情騙我有用嗎?騙得了一天兩天,能騙我一輩子嗎?這個世界上有不透風的牆嗎?」
「你難道不知道,你們當時所處的區域,暗中是有監控探頭的嗎!你難道不知道,你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被人錄下來了嗎!」
趙涵夕掏出一個u盤,直接甩到了王梟的身上。
「你自己打開看看!看看這裡面的一切!你還想要說什麼?你還有什麼可解釋的?」
趙涵夕最後這一套舉動,是假的。她是在詐王梟!
她知道,王梟肯定不可能有時間真的把u盤打開去看!
至於王梟,對於趙涵夕本來就沒有半點設防。
再加上趙涵夕用未出生的孩子發誓,也是真的讓王梟內心你的憤怒達到頂端。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突然之間,也不想解釋,不想這麼騙下去了。
「你既然已經什麼都知道了。那你還想要得到什麼答案?」
「我想聽著你親口說,親口承認。不然我不能死心。」
「嗯,對,你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都是我做的。現在你滿意了吧?」
趙涵夕眼圈當即就紅了,踉蹌著往後退了幾步,靠在牆邊。
她死死的盯著王梟,不停地搖頭,片刻之後,她徹底爆發。
「你這個渾蛋,騙子!畜生!你還我父親性命!我要殺了你!」
趙涵夕徹底瘋狂,完全喪失理智。撲到王梟身上瘋狂一樣地抓撓撕打。
王梟就愣愣地站在原地,任著趙涵夕打罵!
因為房間裡面的動靜太大了。李曉雅和安冉兩個人推開門進來了,看見王梟都有些詫異,也不知道王梟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進來的。
兩人看見這一幕,趕忙上前拉住趙涵夕。
「涵涵,你還有身孕!你這是要幹什麼!」
趙涵夕瘋狂掙扎,不管不顧淚水嘩嘩往下流。
「畜生!畜生!你還我父親的性命!你還我爸爸,還我爸爸!」
安冉和李曉雅都傻眼了。安冉瞬間就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了。
但是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控制已經失控的趙涵夕。
兩人上前安慰,安撫,但是無論如何,都沒有任何作用。
趙涵夕如同一個瘋子一般,叫喊的嗓音都有些沙啞了,王梟臉上身上也早都被抓得滿臉花,鮮血流出。
因為情緒太激動,動作太大!
沒過多久,正在嘶吼的趙涵夕,突然之間倒在了地上,捂著自己的小腹,表情極其痛苦,但依舊滿臉仇怨地盯著王梟,這眼神看得王梟心驚,心涼。
王梟瞬間也陷入了迷茫。也正是在這會兒,他的身體有些不自然的顫抖,很快就感覺自己四肢無力。
踉蹌著往後退了兩步。
「救,救人!」
正好磕到門檻,整個人栽倒在地。
「梟哥!」
李曉雅大聲叫吼,鬆開趙涵夕衝到了王梟身邊。
城主府內大批下人沖入房間
深夜時分,筋疲力盡的王梟,坐在輪椅上,只能靠人推扶著來到了趙涵夕的房間門口,順著窗戶偷偷往裡面觀看,趙涵夕已經睡著了。
身邊圍著不少大夫和護士。
不知道正在商量什麼。
徐繡走出,滿身殺氣。
「哥,放心吧,嫂子現在暫時還沒有什麼問題。孩子也沒事。我已經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我這就去處理。」
「帶著我一起。」
徐繡有些擔憂地盯著王梟。
「放心吧。死不了。」
「那走吧。」
眾人一邊前行,徐繡一邊開口。
「前天的時候,他和安冉,李曉雅他們去繡世界商場逛街。在這個過程中,有人找到她,不知道和她說了什麼,再那之後,她就和變了一個人一樣。現在看,就是找到她的這個人故意搞的鬼。我們雖然沒有抓到找到她告訴她這一切的女人,但是我們抓到了那個女人的同夥兒。」
聽著徐繡這番話,王梟並未表態,眼神閃爍,也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眾人來到戒備森嚴的城主府地牢。
徐繡命人打開大門,一行人進入其中。
地牢內濕氣很重,正前方有一處十字架,十字架上五花大綁著一名中年男子。正是當初在繡世界大商場,被安冉他們抓回來的這個人。
昏黃的燈光下,男子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什麼好地方了,鮮血依舊還在流。
徐繡微微皺眉。
「都已經這個樣子了,他還沒有交代,是嗎?」
「是的,這個人受過專業的訓練!嘴很嚴!」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式,給我撬開他的嘴,如果撬不開的話,唯你是問!」「我們已經申請援助了。馬上會有人帶著光明統戰的設備和手段來審訊。我就不信,還突破不了他!」
徐繡深呼吸了一口氣,走上前,圍著男子轉了一圈兒。
「兄弟,你這是何苦呢,只要你肯告訴我,是誰讓你們來做這件事情的。我保證不會傷害你分毫,而且可以保你今後榮華富貴!命是自己的,要自己枕下。你有沒有家眷啊?」
徐繡接連問了幾句話,發現男子一點動靜都沒有,隨即抬手。
「把他給我弄醒!」
幾名下屬上前,正想把水澆倒在其頭頂,其中一人開口。
「不對勁兒啊。」
周邊幾人緊隨其後,上前認真檢查。
「城主,不好了,他已經斷氣了!」
「你說什麼?斷氣了?」
徐繡瞬間就火了。
「我他媽的不是告訴過你們,一定要留活口嗎?怎麼斷氣了?」
一看徐繡急眼了,負責看守審訊的士兵當即上前抬手敬禮,嚇得渾身哆嗦。
「城主,我們動手的時候一直挺注意的,沒有往其要害部位下過手!他之前還好好的,怎麼可能會死呢!」
「你們自己去看看,這種事情還能有假嗎?」
幾名士兵趕忙上前,又是仔細認真的一番檢查之後,隨即開口。
「城主,這不對啊,他身上沒有致命傷,不信的話,你來看看!」
徐繡的火兒早就頂到額頭了。畢竟這名男子,是他們唯一的突破口。
「我看個屁!我要的是結果,不是過程,來人,把他們都給我槍斃了!」
「是,城主!」聽見這句話,這群看守士兵都傻了眼。他們一個勁兒地求饒,但沒有任何作用。
王梟坐在輪椅上,一直仔細認真地觀察著這一切。
「徐繡,別追究他們的責任了。」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這點事情都做不好,我豈能饒他們!來人!!」
「聽我的,別追究了。」
與徐繡的火冒三丈比起來,王梟柔弱得可怕,也是因為身體確實不在狀態,渾身無力,所以王梟說話的聲音極小。
「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不要追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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