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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啊?
我望著消失在西方的白無常,嘆息一聲,這老鬼說了等於沒說。
「我要報仇!」屈鑫從地上爬起來,雙手握的咯嘣直響,憤怒的對我說。
我望了他一眼,說放心,這個仇必須報!特麼敢害我乾兒子,老子非宰了他。
屈鑫沒有回答我,徑直朝剛才白無常勾李妙兒魂魄的地方走去。我想勸他,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放棄了。
我不知道一個將要當父親的人,突然喪子是什麼感覺。
特別是屈鑫這樣,已經十年沒有家的感覺的人。
我跟著屈鑫,走進了李妙兒出來的那棟大樓前,卻發現門已經鎖了。我低頭看了看手機,發現居然是凌晨一點多,於是上前,勸屈鑫跟我先回去,待天亮了再過來。
屈鑫想了想,同意了我的建議。此刻,樓已經鎖了,我們總不能硬闖。
回到我的病房,我和屈鑫分別坐在兩張床上,沉默無語,卻都沒了睡意。
我本想勸他,可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了一句話「三金,你沒事吧?」
屈鑫望著我,勉強露出笑容,說放心,我沒事。只是,昨天妙兒還給我打電話,說懷的是個男孩。我們還商量好,下個月八月十五結婚的
我嘆了口氣,說妙兒是個好姑娘。
屈鑫點了點頭,望著窗外,沒有在說過。
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同樣選擇了沉默。
一夜無話,待到東方漸亮,屈鑫便坐不下去了,轉身出了病房。我有些擔心他,也跟著他去了。
在路上,我掏出手機,打給張半仙,簡單把昨晚的事情說了下。張半仙說他暫時有點事,讓我們自己處理,有事再聯繫他,便掛了。
來到那棟大樓前,我才發現,這居然是一棟停屍樓。特麼,一個太平間還不夠嗎?居然直接整了一棟樓?
不過,門卻依舊鎖著。我看了下時間,剛六點,便和屈鑫在大樓的門口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等。
在這期間,屈鑫掏出手機給李妙兒的幾個閨蜜打電話,詢問情況,卻發現她們居然都不知道。屈鑫又打給了李妙兒的家裡,卻發現電話無人接聽。
屈鑫的心情有些沉重,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我無所事事,便掏出手機看新聞。
現在的頭條新聞,大多數都被娛樂占據了,並沒有多少有營養的東西。
就這樣,又過了倆小時,當時針指向八點的時候,終於有人過來了。
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由兩名穿白大褂的帶頭,還有三名警察,以及三個中年男子攙著一個婦女。
那婦女顯得十分憔悴,一臉的悲傷,雙眼通紅,顯然是淚水流了一夜造成的。
令我奇怪的並不是那名婦女,而是那三名警察中的一位,居然是我剛見過不久的趙錦趙美女。
我驚訝,趙錦見了我,同樣驚訝,提前朝我走了兩步,說你怎麼在這裡?
她的語氣有種質問感,讓我十分不喜,所以我淡淡的回了句,怎麼,警察還管我拉屎放屁麼?
我的話,使得趙錦皺了皺眉頭,她身後的兩名男警頓時想動手,被她一把攔下,沉著臉對我說,如果你在你家拉屎放屁,我們自然不會管,但是如果你的行為擾亂了社會秩序,那我們警察就需要管了。
我聳了聳肩,說那就等我擾亂了社會秩序再說吧。
趙錦瞪了我一眼,沒有再說話,轉身示意停下來的兩名白大褂揮了揮手。兩名醫生立刻走向前去,打開了大門。
而這時,一旁的屈鑫突然走到那名一臉悲容的中年婦女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那三名中年男子被這動靜下了一跳,就連我都跟趙錦那三名警察一樣,疑惑的望著屈鑫。
「阿姨,對不起!」屈鑫跪在地上,垂著頭,帶著哭腔說道。
那婦女明顯認識屈鑫,擺了擺手,紅著眼說,你是屈鑫?
嘭!
嘭!
嘭!
屈鑫聞言,一連磕了三個響頭,淚水也流了出來,說阿姨對不起,都是我沒有照顧好妙兒,都是我的錯。
看來,這阿姨就是李妙兒的母親了。我聽屈鑫說起過,李妙兒是單親家庭,父母在她幼年時便離異了。這麼多年來,李妙兒是一直跟著她母親長大的,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學,眼看就要畢業了,卻不料讓白髮人送黑髮人。
屈鑫的話說完,阿姨的眼中,頓時流下了淚水,她盯著屈鑫,氣的渾身直抖,半響才說出話來「上周,妙兒帶你去我家,你是怎麼答應我的?啊?你不是說,你會照顧好妙兒的嗎?現在,妙兒出了事,你一句對不起就想了結嗎?」
嘭!
嘭!
嘭!
屈鑫又磕了三個響頭,額頭頓時紅腫起來,流著淚水說,對不起,阿姨對不起,我對不起您,更對不起妙兒。
阿姨流著淚水,情緒似乎穩定了下來,搖了搖頭,嘴唇微微抖了抖,卻沒有再說出話來,轉身朝大樓里走去。
我連忙跑過去,把屈鑫攙扶起來,跟著眾人朝大樓里走去。
趙錦帶著兩名警察跟在我身後,在路上靠近我,低聲問我,說你們跟昨天身亡的女孩有關係?
我扶著屈鑫朝里走,本來不想搭理她,但是想想又不合適,畢竟她是警察,便對他說,李妙兒,是他女朋友。
趙錦望了屈鑫一眼,又追問,說昨天你們在哪?
你瞧,三句話離不開老本行。真是審人審慣了。
我白了她一眼,說我身體受了傷,已經在醫院呆了三天了,今天是第四天。而三金則一直在陪著我,不信你可以去問住院部的人。
說完我扶著屈鑫加快了腳步。趙錦這個丫頭,我一直看不出來她究竟是好是壞,而且我發現每次出事,我總能碰到她。這是巧合也就罷了,但是如果是有人特意安排,恐怕就是大問題了。
所以,我不敢,也不想跟她又任何關係。
我們走的快,前面帶路的醫生更快,走著樓梯直接下了負一樓。
一下負一樓,我頓時便感覺到了一股陰森,而且很冷。貌似是為了防腐,所以冷風開很大。
醫生直接帶我們走進一零四房間,裡面跟我上次和小青年去的太平間差不多,依舊是分列了幾張鐵皮床,再往裡,則是一整堵牆都是冰櫃。
那兩名醫生走上前去,拉出了中間的一隻冰櫃,看了下,然後招呼我們過去。
我和屈鑫跟著眾人圍了過去,只見鐵皮冰櫃裡,放著一個裹屍袋。裹屍袋的拉鏈已經拉開了一般,露出了李妙兒蒼白的臉頰。
李妙兒的母親,看見自己的女兒躺在停屍櫃裡,一激動,居然直接昏了過去。
那兩名醫生以及三名中年男子,連忙把阿姨抬到旁邊的鐵床上檢查。
趙錦揮揮手,讓身後的兩名警察也過去幫忙。自己卻看著我們,似乎知道我們要做什麼,說機不可失哦。
我皺了皺眉頭,剛想說話,屈鑫卻已經伸手,去拉裹屍袋的拉鏈了。
隨著拉鏈的拉開,我們終於看到了李妙兒的下半身。
只見李妙兒的腹部,仿佛被什麼利器劃開了一般,有一條裂縫。
屈鑫猶豫了下,伸手輕輕扒開裂縫,卻見李妙兒已經沒有了血液的肚皮裡面,居然空空如也。甭說腸子了,連五臟六腑都沒有了,空蕩蕩的,就像被宰過的魚一樣。測試廣告2